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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而來的萧声,缠绕着她的琴音。不乱不快,竟能配合的恰到好处。冥冥之中,宝琴似有指引,紫芸惊异过后,稳稳抚琴。那箫声似乎终于冲破抚琴人的心防,合二为一。它们好像并不陌生,相携相辅。一曲本是熟悉的曲调,虽然变得陌生,却比琴音独奏更加事半功倍。
紫芸的脑海里刹那忘记了惆怅,如身在广阔无垠的大海,拥抱阳光的洗礼。她唇角弯弯,好似沉静在琴与萧共同营造的美梦里,竟然沒有发觉有人快要靠近。
萧沐云一路踏着月光吹箫而來,待看清亭中抚琴人的身影时,一抹惊艳掠过紫眸。只见那女子白玉般干净的脸颊上,浓黑的柳眉下,双眸紧闭。
卷翘颤抖的睫毛,投下一抹好看的阴影。她好似依然身处美梦,颊间梨涡浅浅。白嫩的鼻梁,弯起的诱人红唇,笑起來犹如雪山之巅,绝世独立的清莲,似画非画。
她一头如水长发,只挽了一个简单的云髻。斜插一只,闪闪生辉的紫蓝玉发钗。其余发丝一条紫色缠枝花的发带轻竖,一阵微风袭來,发钗的莲花坠轻轻摇摆。腮边一缕调皮的发丝,随风轻揉扶过脸颊,让她更添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那一身浅紫宫装,袖子做的比一般宽大,袖口上银丝勾勒着,纠缠交错的鸳鸯腾。她抚琴抬手间,露出白嫩如藕的皓腕。胸前是淡蓝锦缎裹胸,秀有清雅美丽的白莲,一朵一朵延伸至裙身。石凳间散开的裙摆,更是坠有星星点点的雪白珍珠,如若行走,定是如踏着波光临世的仙子。
他都不知该怎样形容眼前的女子,她在绿林环绕,百花的拥簇下。由如画嫡仙子,遗世独立。紧闭的双眸,似忘忧了红尘。他真的很想看看,她睁开眼睛的模样。一定抬首一眼,便是倾国倾城。
最后一个音调落下,紫芸终于从梦中清醒,她脑海恍惚闪过一段破碎的画面,一对相互依偎的姐妹,快乐美好的生活。仙境般的家园,与宁静温馨的日子,让她好似身临其境。
恋恋不舍那片刻的宁静与快乐,紫芸睁开双眼,望向箫声停止的方向。刹那,男子含笑的紫眸迎上她,只觉女子一双顾盼生辉的星眸,似曾相识。
他的心蓦然就是一痛,撕心裂肺。这二十多年來,他从未让任何女子近身半步。可为何见到她,就有一种想要呵护她一辈子的冲动。
那立在凉亭不远处,开得火红的木棉花树下的男子,紫芸觉得是那么的熟悉。仿佛相识了千年,又似离别太久的陌生,为何自己对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疑惑自问,却控制不主自己疼痛但又带着欢喜的心脏狂烈跳动。
难道是因为这人清澈的目光,不含一丝杂质的看着她,温柔的似乎能包容一切。
她见过的男子里,皓薛阳光俊朗,哥哥刚毅潇洒,君燕曦刀削的五官狂野霸气,冥月的凌厉正直,甚至那个叫流风的男子邪魅惑人。还从沒见过,有人如此清新静雅,行如山涧流云,立如林间翠竹。
那人玉冠束发,他俊美的五官,竟如女子般精致。他拥有一双,仿佛能看穿前世今生的含笑紫眸。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弯唇一笑竟有如波光粼粼的一汪清泉。
在看他一身绛紫王袍,衣袖间大片的莲花暗纹若隐若现。腰间紫色精致祥云佩,笔走游龙般刻着一个潇字,紫芸对他的身份顷刻了然,凌霄国逍遥王,不愧人中龙凤。
潇沐云凝望她片刻,手持紫玉萧,便带着暖笑步入亭中,温润悦耳的声音说道:“丫头,你的琴,我的萧,本來就是一对。”对于他大胆的玩笑,紫芸并沒有一丝觉得反感,反而听着他的声音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迎上那人微笑的紫眸,就像暖阳下,荡开微波的大海,能收纳一切,包含万般,让她都忍不住沉溺其中。紫芸只觉,此人鹤古松资,翩然俊美,当的起天下间口口相传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强忍着心中莫名熟悉的眷恋感,恍惚问道:“你叫我什么。”潇沐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唤她丫头,只觉好似就这样呼唤过她千万遍,踏遍千山万水的寻找,也许她便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个人吧。
“你刚才叫我什么。”沒见他回答,紫芸再三追问,昨日的梦里,那遥远温暖的声音也是在唤丫头,是巧合吗。还是预示梦里的一切惩罚,即将应验。
仔细打量她,看见她隆起的小腹,潇沐云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天朝后宫有孕者只皇贵妃一人。他如水的紫眸里,一瞬间影藏着无法窥视的黯然与痛心。
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一直心如止水的自己,挡不住的想要靠近她。为何知道了她的身份后,会如此痛心。如若她真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那么是否一切已经太迟了。
“刚才多有得罪,原來是当朝皇贵妃再此弹琴。”初次见面,无论她是与不是,潇沐云都不想吓着她,造成她的困扰。
也许是刚才听错了吧。自己太过紧张了,紫芸客气回道:“无妨,王爷的萧声也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到是我打扰到王爷了。”
“我曾听过七绝琴的琴音,并有幸得了与宝琴一对的紫玉萧,今日也是闻琴音而來,倒是皇贵妃的琴艺,当真比的过雪峰山那老鬼了。”
紫芸慧心一笑道:“我听师兄提过此人,是个神秘古怪的老头。”虽第一次见,她竟觉得与他有种奇怪的亲切感。潇沐云讲了他得紫玉萧的经过,话里话间,自然流露出温润如玉,睿智优雅气质。她们从七绝琴,谈到他看过的绝世棋谱,都是紫芸感兴趣的,两人相谈甚欢。
到最后,甚至略有涉及到兵书,“自古以來皇权斗争,一将终成万骨枯,战争最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丫头果然聪慧,一心站在君燕曦身边,侧面想要告诉他盛祁占尽先机,凌霄莫要有其他心思。
“看來君燕曦是想先以政治谋略取胜了。”“那是自然,这次盛会主要是先看各国意见。既然他想打破三国鼎立的局面,自是要先以联姻为主,其次以外交手段取胜。自古以來,力求的不就是不战而胜。”
萧沐云笑着回道:“盛祁与天照国联姻,其他小国皆不在他眼里。若我凌霄不同意他为主,是否就剩下武力取胜了。”“既然各国都沒有异议,武力就属下策。毕竟两国一旦开战,涂炭生灵,百姓身处于水火。”
“那你为何不劝他,放下野心,好好做他的盛祁君主。他已经拥有世间最好珍宝,怎还不懂珍惜。”这是他最想问的问題,想知道眼前的人,爱他已到什么程度。
紫芸无奈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他本是人中龙凤,心怀天下,其实也沒什么不好。盛祁国富民强,如若天下一统。各国就不会时有摩擦,异民进犯,扰乱边关百姓。而且团结一致,贸易流通,遇到自然灾害也能及时统一应对,又有什么不好。”
听她话里话外都是为他,他心里又是莫名的苦涩蔓延。终究,还是來迟了。
潇沐云隐藏着自己心底无言的痛楚,始终君子风度,坐在与紫芸相隔三步远的石凳上,含笑看着她的紫眸,如三月春风。“呵呵~你这丫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谋略。”
这回她确定自己沒有听错,诧异道:“为何你要叫我丫头。”“我比君燕曦都年长几岁,你在我眼里自是小丫头。”其实他想说,莫名的就想叫你丫头,只因为心中蠢蠢欲动的熟悉感,与那仿佛相识很久的疼爱。
“我叫潇沐云,丫头可要记得。”提起君燕曦时,她目若朗星,想來定是幸福的。他又有何理由许出,愿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月上中天,他抬头看着那轮明月,即使就在眼前,也是遥不可及。潇沐云起身道别,笑看着她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观星楼再见。”
紫芸有礼一笑,起身相送。“王爷走好。”
二十几年的梦境,今日终于兑现。潇沐云知道,他踏遍千山万水,一直在寻找那个梦里的身影。找到她,陪着她。只为她是那个让他爱到极致,疼到骨里的丫头。
梦境虽然永远停留在她染血白衣,如一抹烈火坠落云端的背影。可当他站在木棉花下看见她时,他就已然清明。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丫头,只要你幸福就好,怪我來迟一步。”行至无人处,潇沐云停下脚步,漆黑的暗夜里,跃出一身黑衣包裹的男子。“夜,从今以后,你的命就属于她了。”
“是。属下定以自己的命去保护她。”他潇沐云的人,从不会对主子的话提出任何异议,绝对的服从。
花亭里,紫芸冥思良久。月儿一边急不可耐,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月儿,我们回去换衣服。”“小姐,这什么时辰了,您不去了。”“不是,我与逍遥王的衣服不光颜色,有太多相似,难免被有心人抓住话柄。”
这么一说,月儿恍然大悟,不禁嬉笑道:“小姐与王爷还真是有缘,都喜欢莲花呢。月儿从沒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要不是小姐是皇妃,与王爷真是相配呢。”“不得胡言。”紫芸沉声呵斥,对着个单纯的丫头着实沒办法。
“我如今是盛祁皇妃,他是凌霄王爷。在这后宫里,不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稍有不慎,就能被人利用。”
“是,月儿知错了。”小丫头歉意的吐了吐舌头。
千年前他甘愿选择放弃一切,百入轮回,入世陪她,即使时光的洪流,磨灭了他的记忆,在相遇的刹那,就算历经沧海桑田,他也不会忘记曾经的感觉。
然而当初一句情深缘浅,今生轮回他又是來迟一步,包容呵护,千年长情的爱恋,他与她究竟会不会再次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