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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果然人去床空。若不是床边依然存在的温度,她甚至有些恍惚。最近与他是怎么了,虽然吵吵闹闹,却不想越來越亲近。甚至可以从他熟睡的容颜里,看到他的疲倦,看到他的孤独。
他睡着的样子,竟像个孩子般。圈着她腰身的手,如此的执着,任自己怎样挣扎,逃离,他都不曾放开。他究竟是怎么了,那么需要一个女人的温暖吗,还是,只是睡着的习惯。
此后,一连几日君燕曦夜夜都來,她们不曾说话,不曾打闹。他只是习惯性的脱了鞋子,强迫紫芸窝在他的怀里,毫无设防的沉沉睡去。
几日下來,平静的出奇,就连前院侧妃柳烟儿也好久不曾上门挑事了。一如每天清晨,一觉醒來,独剩她一人回想着这几日的点点滴滴。
來到这儿数月有余,自己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了。看着君燕曦每日繁忙的进进出出,她隐约感觉到了大事即将发生,或许,盛祁就要改朝换代了。她不由得更加担心哥哥,想念他们。
晃晃不安的心情,乱到如麻的心事,。紫芸一袭浅紫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毛茸茸的狐狸围脖中,那张绝色容颜,秀眉轻皱,忧伤在星眸中弥漫。
她立在院中,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竟不知不觉,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像是在下雨,确一会儿,就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场雪。
她任由冰凉的雪花拍打在脸上,清醒了的心,更是向往自由。紫芸犹豫不决的盯着后门,那个小门可以通往街上,可以通往她的家。只是,不晓得有沒有人看守?
终于她似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回头唤出了月儿,嘱咐道:“月儿,我去去就回你千万呆在院子里不要出去。”说罢,提起丹田之气,一跃而起。
君燕曦恰巧而來,看见她踏着轻功越过高墙,气便不打一处來。他本是今日得了空,想着带她出去赏雪,这断时间的相处,他也想通了,老是困着她,也沒有什么好处。
早是明白,就是深宫高墙也不一定能困的住她,所以特意在造这座院子时,留了通往街道的小门。一來让她出去转转,二來是想看到她走出去后,是否能自愿回來。
不想,她竟不信他,宁愿翻墙,也不去开启这近在咫尺的小门。“呆在这儿这么久了,终于憋不住了,”君燕曦顷刻冷了一张脸,也提起轻功跟了上去。雪越下越大,慌乱之下,她竟沒有发觉被人跟着。
一路急行,本是前去慕容府,在街角的转弯处,紫芸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依旧一袭白衣,俊逸脱尘,只是眉眼间却多了一抹沧桑。想來这几月來,他是常常守在太子府的附近,期盼她的身影出现。
想念与喜悦涌上心头,紫芸不由加快脚步投入到他的怀抱。这是他们长大以來的第一次拥抱,不缠绵,确是心灵相通。“师哥,我让你们担心了。”
看着健健康康的紫芸,他长久以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芸儿,跟我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嗯。”云皓薛牵着紫芸的手踏着飘雪,一路离去。君燕曦在远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眼里分不清是怒火,还是妒火。
出了城,离迷失林不远处,有一处天然的梅花林。朵朵娇艳的梅花在寒冬绽放,桃红的花海下,让人忘记了寒冬。云皓薛拉着她的手依旧不愿放开,之所以带她來这里,是因为他想为自己最后争取一次。“芸儿,你过得当真好吗,”
“很好,你呢,”她不想让他们担心,深埋哀伤在心底,容颜笑若花开。
“沒有了你,我怎么可能过得好。”他的痛苦与幽深黑眸中的执着深情,让她心疼愧疚。“跟我走可好,”看见紫芸眼底微微的在意自己,他再次鼓起勇气争取,期待着奇迹降临。
“我...”紫芸的心里开始挣扎,心底的苦涩蔓延开來。思念让她知道想念的痛苦,度日如年的日子,让她了解等待一个人的绝望。
她的纠结他尽收眼底,他是懂她的,自己不希望她有一丝痛苦,能得到她一点的在意,自己已经很是满足。
“芸儿,不用说什么了,我懂得,但我永远会在原地驻足,等着你,守着你。”“你为何总是这样傻,”紫芸微红了眼眶,有一个男人,能十年如一日的爱自己,呵护自己,自己怎么可能不会心动,只是等她发现的时候,俨然沒有了选择的余地。
前世如此,今生如此,命运的折磨戏耍,她从來都由不得自己。
她轻轻浅浅的一吻,带着眼泪的苦涩味道,印上他的唇。真正的诀别之吻,算是对他十年几年的爱护,唯一的一点回报。云皓薛起初的颤抖与惊讶被笑意淹沒,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儿,体会着这一刻的幸福。即使知道,从今日起真正是要形同陌路了。
他们的动作,君燕曦尽收眼底。不明真相的他,只是狠狠盯着那让他醋意大发的一吻,紧攥的拳头,隐忍着心中的杀意。“只要是本太子想要的,既然得不到,那就只有毁了。”他不愿再看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转身离开。
“带我去见哥哥吧,”蜻蜓点水的一吻过后,紫芸的目光恢复到平静。她深知这也许是自己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任性吧。
一声清亮的口哨声响起,那只枣红白蹄的骏马,欢快的从林中深处奔出,驮着他们再次出发。
很快便到了慕容府,福伯日日在大门处守候,就是盼望小姐有一日可以归家。
來不及多说什么,只有回以福伯一个久违的微笑,便急急奔向院子里。老人接过马儿的缰绳看着她清瘦的背影,红了眼眶。
刚进大厅,就看见哥哥嫂子惊喜迎來。“哥,”自从那次的分别,她在心中念过千万遍的人此刻就站在她眼前。扑进他宽厚坚实的怀抱,她仿佛是一个依恋哥哥小女孩。
“芸儿,哥哥总算盼到你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慕容云萧紧紧的拥抱着妹妹,真的不想再次失去她。“芸儿,你怎么这么傻,你叫我怎么对得起爹娘啊,”
自从那日的分别,他就一直活在自责中,他真的好后悔。哥哥眼底的悔意与不舍她看在眼里,发自内心,她露出温暖的笑容。
“哥,不要再自责了,芸儿过的很好,而且一定会幸福的。”她其实有好多话要对他们说的,可是,时间紧迫,已经晌午了,若那人知道她偷偷出來,定是要大发雷霆了。
紫芸拉着哥哥的手好似有许多话,与亲人相聚的欣喜竟让她忘记了,一旁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的嫂子。她的面容苍白了好多,想是打理府中事物有操不完的心,看着自己时也是满脸的愧疚。
“嫂嫂过得好吗,”紫芸的笑容温暖了她的心。“好,云萧带我极好的,只是芸儿你呢,是婉如有愧于你。”
“嫂嫂,你怎么能这样说,已经是事实的,你和哥哥就不要耿耿于怀了。倒是我要感谢你,给了哥哥个温暖的家。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太过操劳,早些给哥哥添个孩儿才是。”
紫芸一脸认真的说着,只见郑婉如的脸上染开一片红晕。“那个...你们兄妹好好聊聊天,我去给芸儿做碗莲子粥來。”
婉如羞涩转身出去,将房门轻掩,回头瞥见了倚靠在长廊边上的云皓薛。他们从小的青梅竹马,永远错过。那种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时的痛苦,自己是体会过的。撕心裂肺,让人绝望。那个似清莲般的女子却为了他们,注定要失去自己的幸福。
“哎~~”她只有轻叹,无奈。
“芸儿,哥哥错了,哥哥带你走。”慕容云萧一脸的认真。
“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到是你们反叫我放心不下。”她拉着哥哥的手,担忧道:“我此次出來,也许会惹怒太子,说不定还会给哥哥带來危险。听说,如今的朝堂动荡不安,哥哥一定要小心啊。”
“我沒事的,我决定了,只要扶持太子登基后,我们就走,全家人一起去过乡野农田的生活,再也不去理会这些朝堂的纷争。”
“嗯,我回來也是要告诉你,早些退出朝堂吧。伴君如伴虎,君燕曦虽是皇帝的不二人选,可那人性格阴晴不定,保不准,他哪日为收回哥哥手中的兵权下了杀机,你们都是他利用的棋子,他根本不会在乎你们的生死。”
“嗯,我也明白,会小心的。到是你,他...对你怎样,”慕容云萧心疼的打量着妹妹,想要看出她有沒有受苦。
紫芸不在乎的笑了笑:“还好,他不会对我怎样的,我们有约定在先。”她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冷意,随即被温暖的笑意掩盖。
“你们...很早就认识,”“哥,不说这些了,如今朝中有沒有对你不利的影响。”她很快岔开话題,她怕在追问下去,哥哥会看出她心底的不快乐。
“暂时还沒有,主要是我手中有兵权,再说我又是太子的人,那些不服大局的人也不敢轻易对我下手。”“那哥哥可千万小心些,我想当今皇上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是啊。”慕容云萧脸上露出了男儿因有的镇定与坚毅。他要守护家人,就要先守住自己的国家。
“哥,我也该回去了,下次再见又不知是什么时候,哥哥要照顾好嫂子。”紫芸依依不舍的看向他们。慕容云萧也知道她是不得不走的,就像那日时,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太子的马车,确无法说出挽留的话。
不久的将來,自己一定会将妹妹带回來的,他下定决心。“就让皓薛送你回去吧。”“嗯,”她乖巧的应着,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眼中的不舍。
告别家人,恭恭敬敬的向福伯行了一礼,很是感谢道:“福伯,府里多亏您照顾了,好好保重身体,”“小姐啊,我怎能承受你的大礼,照顾好府里,本來就是老奴的责任,到是您在外面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啊,”
目送她带着淡淡的微笑离开了慕容府,在他们的眼里,她的笑容就好似寒冬里的一缕阳光,温暖着他们,却也越行越远。
“皓薛,我们走一段吧,”“好。”云皓薛将紫芸抱下马背,牵着马儿与她同行。雪一直下个不停,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已是下午时分,本就清冷的街道行人越來越少。从出门到现在,她们彼此再未多说过什么。因为他们都不知如何开口,不知该为即将到來的分别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