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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盖聂的剑法(1 / 1)

“哇,厉害!”蒙侍站在绿草坪上,两只眼睛紧跟着赵月的身姿,双手不断地鼓掌。≧ ≯≯ w≦w﹤w<.<8<1zw.

可是,在蒙痴子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出一丝淡淡的失望,他看着赵月的身手,微微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少主,你的剑术,只有这般吗?”

赵月闻言,收了剑势,将手中的铁剑插进长满绿草的土壤中,脑海里回忆起旧时刘征教他剑术的场景,心中陷入了无限的悲伤。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一双黑色眸子在春日阳光下格外动人,他对蒙痴子坦诚地说道:“痴子先生,赵月天性愚钝,对于上阵厮杀之事,并不是很擅长,希望痴子先生见谅。”

蒙痴子的眼神瞥过赵月的脸,在他身后的一朵盛开的小花上聚焦了片刻,之后重新回到赵月的面容上,与其对视,耐心地说道:“少主,无妨,武艺方面的事情,我可以教你,至于剑术,我这里倒也有两套适合你来习练。”

蒙痴子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底里是有一些失望的。

作为百岁以上高龄的老者,他深知“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的道理;但他之前看到赵月在文事方面有如此天赋,心中还是不由对这个秦皇室少主投以了更多的信任和寄托。

可是现在,他现他错了,世界上真的没有能做到文武双全,两方面都能够拥有出色天资的人,即便是有,也是凤毛麟角。

他心目中值得交付一生的秦少主赵月,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因为赵月在文事方面表现出来的巨大潜力与学习能力,远远要比常人出色,而在武艺方面,甚至有些不及常人。若非赵月心中的信念比别人坚定,故而临战之时不怕死亡,敢闯敢拼,恐怕现在也早已变成了别人的刀下厉鬼了。

此时,赵月听了蒙痴子的话,内心万分激动,但他看到蒙痴子正在低头沉吟,也不好意思询问,只是身着一身白袍,将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站在蒙痴子的面前,等待他的训话。

蒙痴子从思考中抽离出来,看了看赵月,蓦然笑道:“少主,可是有什么困惑?”

赵月这才敢问道:“痴子先生,赵月心中好奇,究竟是哪两套剑法?”

蒙痴子闻言,轻声一笑。

他伸出白嫩的手,将赵月插在草地里的剑拔了出来,迎着春风,在温暖的阳光下舞动起来,周围是被微风吹来了迎春花瓣,绕着旋,围着冰冷的剑锋飞舞,好像被那灵动的剑势所吸引一般。

蒙痴子的白袍在风中抖动,而白色的须亦在微风中飘扬,他手中的剑像是一道穿越初春的寒风,所到之处,皆留下了一道难以掩盖的剑气之痕。

“嗡!”

一阵破空的龙鸣声过后,绿色的草地上多了一道细微的长条,其间一路泥土,竟再无一点绿意!蒙痴子的身姿变化度之快,反应之灵活,更是让人想象不到是一位百岁以上的老人。

在赵月目瞪口呆,忘记了鼓掌的时候,蒙痴子已经收了剑,将剑背在身后,而不乏从容的向赵月走来,呼吸竟然没有丝毫的加快。

“少主,此剑法名叫聂日,乃是我秦国第一剑客盖聂所创,他是在秦剑术的基础上,自创出一套剑势极快,杀伤力很高的剑术,然而这套剑术却与基础的秦剑术不同,秦剑术比较适用,不论单打独斗,亦或是冲锋陷阵,都可以挥其独到之处;然而这套剑法,却只能用于人与人之间的公平对决……”蒙痴子的话仿佛春风,吹醒了尚在迟疑的赵月。

对于盖聂,赵月在之前读《刺客传》中有过了解,那是秦国的第一剑客,而他的名字,据说是因为羡慕春秋战国时期的刺客聂政,所以自己给自己起的,不过这套聂日剑法的威力真的那么出众吗?

赵月其实有点儿不太相信,可刚才见蒙痴子使出来的阵势,还是令他喉头动了动,有些害怕。此时,赵月又好奇地问道:“痴子先生,既然这聂日剑术威力如此之厉害,不如你现在就教给我吧。”

蒙痴子笑了,笑的竟是那样的随意,似乎听了某件比较有趣的事情,他忍住笑,说道:“少主,我平生不说虚言,这套剑术如果能臻化境,在这乱世之中,应该可以算是没有敌手了……”

赵月闻言,眼中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就连一旁的蒙侍都长大了嘴巴。

蒙痴子抿着嘴,继续道:“可是从我看来,以少主的实力,能够将此剑术练至一成纯熟,究竟是万分难得了。”

“为何?”赵月心中不满自己竟被这般小瞧,故而焦急地问道。

蒙痴子的脸上,再无方才的笑意,而是平淡地言道:“没有为什么,盖聂剑术之高绝伦,乃是平生仅见,我曾经……”蒙痴子眼神闪躲了一下,稍微迟疑了片刻,这才继续道:“我曾经听先人提过,他和蒙恬将军有过一番较量,只一招,便将蒙恬将军击败了。”

“一招!?”赵月心中万分惊骇,蒙恬可是秦国名将,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竟然会被一个游侠剑客一招击败?

蒙痴子面色依旧很冷静,就仿佛实在回忆自己的过去一样,仰着头,看着湛蓝色的天空,悠悠地说道:“是啊,一招。这套剑术,我也只不过才练到三成熟练而已。”

赵月听了,心中荒凉了不少,他真没想到,世间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

少年人并不知道的是,世间真正的绝妙武艺,从来都是所谓的游侠剑客所创,而军队中英勇善战的将军,虽然也是武勇过人,却多只是充分掌握了临战制敌的实践经验。

不过,想要成为将军,其考量因素却有很多,比如包括统兵作战在内的诸多能力,这却是游侠难以企及的。如果让盖聂去做蒙恬所做的事,他虽然能够在乱军中结果敌将的性命,却仍旧无法改变一场战争的结果,甚至一个国家的命运。

这便是游侠与将军的区别,这便是诸如荆轲一类的刺客,为何含恨而终,只能看着秦国统一六国的原因。

实在不是荆轲练剑不精,而是因为他练剑太精了。

蒙痴子望着似懂非懂地赵月,关切地说道:“少主,我说的第二套剑法便是秦剑术,这是聂日的基础,也是我国主要推崇的剑术,身为秦国人,此剑术是必须要练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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