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古晨和古德白相对而立。
“他们是我的朋友,请你不侮辱他们。”古晨面无表情地说。
古德白挑眉,讥笑道:“哎呦,这次不是穷亲戚,变成穷朋友啦。”
古晨面色微沉,想要发怒,但还是忍住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古晨说完,招呼易枫一起转身离开了。
看着古晨的背影,古德白的脸色有些诧异,因为放在平常,古晨一定会气得不行,可不会像今天这样。
“易兄,娑娜小姐,真是抱歉,古德白这人向来与我做对,连累你们也受到他的毒言恶语。”古晨一脸歉意地对易枫说。
易枫摆摆手:“没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种人哪里都有,狗眼看人低,只能说明他目光短浅,难成大就。
“过会儿我就去安排人手调查你朋友几人的消息,不过消息恐怕不会这么快到来,你们就暂且住在古府吧,这样的话,我想可音她一定很开心。”古晨说道。
易枫点了点头,周震的事情急不来,自己顺便还能打听打听关于死亡裂缝的消息。
“对了,拍卖会就在明天,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算不拍卖东西,看看那些好东西也是挺不错的。”古晨笑着说。
“这次都会拍卖些什么东西?”易枫问道,如果有自己需要的东西的话,也可以顺便拿下,自己口袋中除了一百多块中品魔石,还有四颗变异的地魔果实呢。
古晨想了想,然后一一道来:“天庆拍卖行拍卖的都不是低级货,最低的都是一些凡级法杖,武器,还有护具,然后会有比较高级的魔法药剂,增幅宝珠之类的东西。”
“这次的压轴物品,我听说是一张淬魔药剂的配方,这种配方可是比地魔果实都要珍贵的东西啊。”
听到这里,易枫眼睛一亮,淬魔药剂,这是一种品级很高的药剂,不但可以增强修为,而且可以淬炼自身的魔力或者斗气,使它们的质量更高,这样武技和魔法的威力也会增强很多。
而最关键的是,淬魔药剂可以使人直接破阶。
要知道,一个大的等阶的突破是非常困难的,沐雪的这次突破,完全是歪打正着,如果不是艾希等人的帮忙,恐怕后果非常严重。
如果易枫得到这个配方,然后调配出淬魔药剂的话,那么进入大魔剑师就是顺水推舟,一气呵成了。
“淬魔药剂的配方是这次最瞩目的焦点,包括我们古家,阮元城的其他势力也会出手争夺,到时候的场面一定会非常精彩。”古晨说道。
易枫点点头:“那我们也去看看吧,毕竟在方天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盛会。”
古晨满脸欢喜:“那好,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一起去。”
易枫嗯了一声,古晨笑着告辞了。
“淬魔药剂的配方,唉,如果是直接是淬魔药剂该多好,就不用我们找人炼制了。”易枫叹息着说。
这种配方需要专门的炼药师炼制才行,如果让易枫自己炼制的话,恐怕浪费掉一万份原材料,都炼不出来。
前世他最害怕的,就是化学实验课了。
“这可不一定哦,你别忘了,联盟中也是有着这方面的天才的。”琴女说道。
易枫一愣,随即一拍大腿,对了,自己怎么忘了这茬。
联盟中的英雄人才济济,各有所长,如果说擅长炼药的英雄,那毫无疑问,就是炼金术士辛吉德,还有他的师父,狼人沃里克。
这两位大神都是能以化学武器毁灭整片军队的家伙,让他们炼制这个小小的淬魔药剂,还不是手到擒来。
“娑娜,你觉得召唤辛吉德好还是沃里克好?”易枫问琴女。
琴女想了想,说:“如果是单纯炼药的话,还是辛吉德比较出色,沃里克被索拉卡变成了狼人,我担心他的那些魔法知识都被他忘光了。”
易枫表示同意,而且炼金术士辛吉德,无论是从他的名字来看,还是从他游戏中的造型和技能来看,都是更加合适的英雄。
易枫很想看一看,召唤出来的辛吉德是不是还背着他那大大的雪碧瓶子。
“这个不着急,我们先休息吧,等明天把淬魔药剂配方拍到手之后再说。”易枫说道。
古家的客房很多,也很舒适,而且古晨非常识趣地给易枫和娑娜两人安排了一个房间。
换衣,洗澡,上床,故事的情节正在朝着易枫心中的剧本前行。
“咳,娑娜,这古家的床还真不错呢,挺大的,两个人一点都不挤,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易枫抢先躺在了床上,防止琴女用种种借口推他下去,今晚他一定要报琴女捉弄之仇!
琴女坐在软椅上,拿出了叆华。
听见易枫所说,琴女漂亮的大眼睛白了一下易枫:“你能做啥,该摸的都摸过了,更进一步的话,你有这个胆子么。”
“呃……”易枫一句话憋在了嘴里,女生现在不应该都是先害羞地骂上几句,然后半推半就地从了自己么,怎么剧本在琴女这儿就变了?
不过被一个女人嘲讽怎么说都有些气愤,易枫大声道:“我易枫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怕过什么?你上来看我敢不敢把你怎么样!”
琴女撇了撇嘴道:“也不知道是谁,我都给他那么好的机会了,结果摸了不到两秒钟就撒腿跑了。”
易枫顿时涨红了脸,琴女居然还敢拿这个梗说,当时她装得一副清纯白雪的样子,自己哪敢更进一步啊!
“你有种给我上来!”易枫撂了狠话。
琴女摇了摇头:“今天不行,我刚刚从那小姑娘的琴里面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可以让我的能力更加完善,我得连夜把它们组合起来。”
看着琴女一副不似开玩笑的样子,易枫大失所望,不过既然是正经事,就不闹了。
行路几天,易枫很快感到了深深的倦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昏黄的灯光下,琴女靠坐在软椅上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表情欣喜,不时得拨弄一下那根金色的琴弦。
深夜,琴女熄了灯,起身上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