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乖,胡太医给的药膏定是上好的,爹爹也立刻托人去找,一定让欣儿的脚上不留下任何的伤疤。”
以前还觉得孟承如此的疼爱孟欣,真的是讽刺,如今连浔发现自己竟然没走丝毫的不舒服,甚至没走刻意的回避。
轻轻的瞟了一眼,看到那玉佩还是时时刻刻的佩戴在孟承的身上,这便是足够了,收拾的碎片,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手指。
看着渐渐流出来的鲜血,瞬间连浔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眼花,没想到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娘亲,我这是怎的了,如今不还是白天么?”看着窗户里透进来的光亮,应该还是午后的样子。
连浔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碍,李是看着连浔的脸色也算是恢复了过来才算是放了心。
“你这丫头,难道是忘了自己晕血么,怎么还盯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看,大小姐都快要被你吓坏了!”
听到了自己娘亲的话,又看了看手指,连浔才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就把晕血的事情给忘了,竟然还当中出丑。
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伤口,这样以来倒真的是显得自己有些矫情了,只能红着脸摸摸头不说话。
“好了好了,娘亲要去忙了,你也去看看大小姐吧,刚刚还派人来询问过你的情况呢!”想到自己竟然在孟欣的面前晕倒。
连浔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丢人丢大了,本来已经树立了无所不能的形象,如今还是白费了看来。
“呦,没想到连浔竟然晕血啊,哈哈,本小姐还以为连浔向来都是什么都不怕呢,看来也不是!”
果然连浔一进门,孟欣就饶有兴趣的玩笑她,虽然连浔知道可能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她如今和孟欣应该还算不上是这种好的关系。
只不过是主仆罢了,连浔勉强的干笑了两下,孟欣感觉到无趣自然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了。
“让小姐见笑了,连浔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差错了。”一本正经的她,看起来真的是索然无味的。
“好了好了,你竟这般无趣,不过是开了玩笑,对了爹爹来之前你要跟本小姐说什么办法?”
连浔差点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没想到孟欣却还记得清楚,自己立马从袖子里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拿了出来。
“小姐请看,这样,脸上的包是不是就完全的看不到了?”连浔拉着孟欣坐在了镜子前,把自己的手帕遮在孟欣的脸上。
镜子里的孟欣果然只露着自己的额头和眼睛,看起来反而更加的神秘了些,更耐人寻味。
“对啊,本小姐这样看起来应该是不一样的感觉,只是这手帕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精致,连浔你再去做一个新的好了,大小最好也变通一下。”
就算孟欣不说,自己也会那么做的,这条手帕对于自己可不是一般的珍贵,是当年自己第一次学会刺绣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礼物。
“小姐放心,最多两日的时间,连浔就可以完成了。”其实需要的只有一天而已,连浔故意把时间放的宽松。
也好看看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去见闫煜更加的合适些,看起来两天的时间孟欣还是等得起的。
“那便好,本小姐就放心了,自此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阻挡不了本小姐。”看着孟欣下定决心的样子,连浔总觉得她自从生下来可能就是为了和做尽了亏心事儿的武安郡主做对的。
武安郡主还没有来看过孟欣一次,就算是孟欣主动去求见,也是闭门不见的样子,似乎不做出退让的话就没有任何缓和的机会。
梁王府中,已经多日未见到自己的女儿,送来的消息也是含糊不清,梁王生怕出了什么自己难以控制的事儿。
觉得还是亲自去一趟尚书府才算是行得通,根本没有去通报武安郡主或者孟承,让人备了车马立刻就去了。
武安郡主本以为只要自己身边的人不说,这件事情就一定可以瞒得住,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让自己的父亲知道的。
到那时候,恐怕自己根本就没有掌控这件事情的权力了,只能够跟着别人的步伐一起走下去了。
其实自己的身体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是碍于面子问题,事情没有解决自己就一定不能够下床。
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如此做的缘故,反而让自己的父亲主动的来找了自己,梁王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梁王的女儿,没想到还能被欺负了,说,是不是那个孟承?”梁王直接拍案而起,看起来十分的震怒。
武安郡主明白自己父亲的性格,如果自己说是,怕明日孟承就直接不是尚书大人成为一介草民了。
“怎么会呢,父亲息怒,真的是女儿自己生了病,不关旁人的事情。”而武安郡主这边,越是努力的解释,看起来就更加的可疑。
梁王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相信的意思,反而把所有的下人都叫了过来,连浔也不例外,看着满院子跪着的人,连浔只祈求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
“哦?原来如此,那就让本王好好的问问这些下人,到底是不是郡主说的那样!”两样的手段,向来都是多到用不完的。
虽说眼前的这些人都被武安郡主已经封了口,却不能保证个个都是忠贞的硬骨头,总有那么一两个受不住的。
“父亲何须大动干戈,女儿亲自解释就是了,何苦吓坏了他们呢!”与其从旁人的嘴里说出来,武安郡主倒是更愿意那个人是自己。
“郡主愿意说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梁王想要的不过如此,连浔看着这情形八成是和孟欣大闹尚书府的事儿脱不了干系。
被吩咐退下之后,连浔左思右想,自己还是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孟欣,也好看看梁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已经到了如今的样子,即便是不情愿,武安郡主也没有了别的法子,还是如实相告自己的父亲才是。
“还请父亲千万不要生气,女儿也是为了不要父亲忧心才说了谎,左右不过还是欣儿的那件事儿,她可能是迷了心窍,竟然和我大吵了一架。”
听到是自己的外孙女,梁王自然瞬间明白,怕是和那闫煜脱不了干系,只是梁王看起来相比上一次从容了许多。
“原来如此,那欣儿最后妥协了么?”梁王安慰着自己的女儿,却关心着孟欣的态度,似乎更加的好奇。
“欣儿那丫头,以死相逼,根本不肯低头,这才把女儿气的病倒了,也不敢同父亲讲,是欣儿她辜负了我们大家的期望。”
武安郡主抹着眼泪,一副委屈的样子,梁王突然不说话,而且嘴角看起来还有一丝丝的高兴。
“不必担心,本王想欣儿哪里怕是一个转机,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本王还需要好好的想想,你且安心的养着。”
说着梁王起身就要离开,武安郡主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却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毕竟自己的父亲什么也未说。
另一边的孟欣,听到了连浔带来的消息,更是直接奔着武安郡主的房间去,却刚好和自己的外公走岔了,梁王已经出了府。
孟欣本想装作没有来过,悄悄地离开,偏偏被武安郡主发现,不得不进去请安问好,免不得对自己又是一通说。
“怎的还不愿意进来了,难不成这辈子都不打算认我这个娘亲了?”如今武安郡主已经努力的让自己压制住内心的气愤。
尽量保持着慈母的态度去和孟欣对话,孟欣陪着笑脸撒娇,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娘亲,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
“娘这是哪里的话,欣儿不过是想着母亲不愿意见欣儿,怕母亲的身体再次受欣儿的影响。”总归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武安郡主也没有继续的不依不饶。
“傻孩子,娘心里永远都是你最重要,不过上次的事情你外公已经知道了,娘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不知晓你外公会怎么处置你。”
武安郡主拿着自己的手指轻轻的在孟欣的额头点了一下,两人这算是和好了,虽然孟欣心里有担心。
可是自己母亲这一关都已经风平浪静了,外公那里自然也是有应对的方法,孟欣并未放在心上。
而梁王这次,看到自己的外孙女执意如此,反而觉得是让自己反其道而行之的好方法,并不一定要一成不变。
之所以没有当面告诉自己的女儿,只是因为这一切周密的计划,自己需要的还是时间,只有万无一失才可以放手去做。
至少闫煜的疑心要彻底的消除,梁王看的出来闫煜愿意相信的人并不多,哪怕是沉浮了这么多年的自己,也不敢全然的笃定,闫煜是相信的。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不管是谁参与其中,怕是都没有寻常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