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王殿下,小心!”千算万算,梁王在山顶放落石的事情还是被萧白鸣和闫煜发现,可闫煜不甘心就此让梁王收手。
无论如何都要前去试上一试,一行人只好装作若无事故的样子继续前进,但是大部队闫煜已经下了命令改道。
自己愿意去冒险捉住梁王的把柄,可不能够让那么多的人陪着自己一起去做这件事儿,只见头顶一片落石滚落。
还在安全距离的萧白鸣立刻上马成功的让闫煜躲避开来,好在大队人马都被闫煜撤开,看似惊险却没有任何的伤亡。
一切都是由闫煜精心算出来的距离,只不过是让萧白鸣故意紧张陪着自己演完了这出戏而已。
“萧白鸣,今日怕是要多用你些力气了,这场戏不好演!”二人背对背看着从山崖上跳下来的黑衣人。
梁王派出来的人比起来上次还要多上几成,若真的只有表面上他们二人的话,今日怕不被落石砸死也要被他们千刀万剐了。
萧白鸣和闫煜故意做出一副拼死抵抗的样子,却在两人杀累的时候,隐藏在草丛里的将士们偷偷的放了一把毒烟。
瞬间那些被派来的人四肢瘫软,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全部昏倒在地了,闫煜非但没有赶尽杀绝,反而都留下了活口只不过是带伤罢了。
闫煜想要的结果,是让对方感到耻辱,这些毒烟足够让他们睡上一天一夜,怕是到时候梁王就要再次派人来把他的这些死士给接回去了。
单单是想着,闫煜就边走边笑,这也是行军这么多天以来萧白鸣唯一看到闫煜可以笑的这么开怀的一次。
“呦,看来这肚子里的坏水儿得到了释放的地方,就高兴的不得了啊!”萧白鸣也被闷了好几天,总要珍惜这个机会好好调侃一番。
却没想到闫煜自恋的不像话,只说自己的坏水不过是使出来里九牛一毛而已,其他的还在后头。
“等会儿你亲自写封信,就说本王的右手受了轻伤写不了字,是在来的路上被伏击的,恳请皇爷爷一定要好好的彻查!”
听到闫煜的吩咐,萧白鸣才明白为何刚刚他说那只不过是自己的九牛一毛了,明明自己没吃亏还占了便宜,如今却要先告状。
只因为对方是见不得人的,萧白鸣连连点头,这样的好戏自己参与其中固然会更加的好玩儿。
“那就请殿下等着好消息吧,这次连浔又立下大功喽!”萧白鸣有意无意的又提起连浔,让闫煜还是沉默了片刻。
感觉已经过去了半晌,他才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萧白鸣诧异的看着闫煜,都要怀疑他到底是再回答自己的哪一句话了。
安营扎寨的地方还未到,距离皇城也不过是两日的时间,按照闫煜的计划萧白鸣很快便写了信,并且快马加鞭的命人黑皇上送回去。
闫煜已经做好了把此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打算,倒是要看看除了梁王以外还有谁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信使一路狂奔,不料当日就赶到了皇城,更是把萧白鸣写的信送到了皇上的手里,萧白鸣的字迹皇上是认得的。
毕竟和闫煜待在一起多年,在皇上的眼前也不是晃悠一两次了,看到了萧白鸣的信皇上十分担忧。
立刻把萧将军和梁王在第一时间一并叫进了宫里,当时这已经是全部的当事人,皇上不愿意相信又内鬼,却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
接到了传召的梁王心里十分纳闷,自己派去人迟迟未归,不知是否成功,偏偏这时候皇上却叫自己进宫。
梁王一路上忐忑不安,上次天衣无缝的计划都能被闫煜躲过去,如今生怕再次出了什么事儿。
揣揣不安的到了宫里,伪装的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再怎么说也还有萧将军陪着自己一起,梁王的心里还是多了一份打算。
大殿里,气氛异常的奇怪,二人已经到了半盏茶的时间,皇上只是来回的走来走去,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只字未提。
反而不停的观察着两人的表情,无论梁王还是萧将军都有些不自在,毕竟盯着自己打量的是皇上。
“可知今日朕叫你们来,所为何事?”皇上语气里带着些怒火,可感觉的出来已经在努力的克制。
“臣愚钝。”梁王并未抢先回话,反而让萧将军主动开了口,梁王做到了恰到时机的审时度势。
“煜儿在行军的路上遇到了伏击,险些丧命!”皇上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扑面而来,险些丧命也就是说还活着。
梁王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破绽,不知和皇上漫长的对话到底是如何度过的,只是根本想不通到底是谁泄露了自己的计划。
明明当初自己除了和女儿商议此事以外,根本无人知晓,接连两次个自己女儿计划的事情都一一败露。
而武安郡主还沉浸在幻想之中,昨日萧然的彬彬有礼是让武安郡主最为满意的地方,完全疏忽了对待自己女儿不冷不热的态度。
一大早就去孟欣的房里说什么都要把孟欣给叫起来,昨日的事情已经让孟欣足够生气,却没想到一大早的懒觉也这样泡汤了。
“欣儿阿,快起来,昨日那萧然怎么样?娘亲看陪欣儿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身份也是不错的。”
只是武安郡主从进来就一直喋喋不休,尽管孟欣很努力的用被子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都抵挡不住母亲的碎碎念。
“娘亲觉得合适,娘亲去见好了,欣儿不去!”孟欣终于没忍住说了句狠话,当场让武安郡主的整个脸都黑了下来。
如果不是房间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的话,怕是今日孟欣要好一顿训斥挨在身上了,意识到自己说了狠话的她更是不敢把头漏出来。
“孟欣,你最好搞搞清楚,如今这个家里是谁说了算,就连你父亲也不敢驳我半分,择日你再去见见那萧然!”
武安郡主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没等自己的女儿回应,就已经拂袖离开,孟欣只能坐在自己的床上怄气。
吩咐连浔立马为自己梳妆,连浔清楚的记得上一世根本没有萧然的出现,所以孟欣才轻而易举的嫁给了闫煜。
而如今明显的一切都开始有所变化,不再按照以前的轨迹发展,连浔不知是否因为自己的缘故。
破坏了太多事情的发展,才会出来这么多的措手不及,看着孟欣着急的样子,连浔有些庆幸如今恰好闫煜不再城里。
否则孟欣的主动,说不定会再次让闫煜因为权利之争选择利用孟欣,那到头来一切都无法改变了。
“小姐不要动气,那萧然虽不及启王殿下,可也算是人中龙凤。”连浔旁敲侧击孟欣的心里,对萧然到底有几分好感。
虽然自己才刚刚见过萧然一面,可心里已经深深地觉得日后一定可以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就好像闫煜对自己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一样的疯狂。
“他再好又如何,本小姐这辈子非启王殿下不嫁!”孟欣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簪子拍在了桌子上,她如此这般的执着只是让连浔深吸一口气。
自己还是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看来那萧然在孟欣的心里是半点地位都没有的,恰好自己也觉得孟欣根本配不上。
萧然虽然有礼,却从未正眼看过孟欣一次,这是那日连浔不小心之间捕捉到的,当时只觉得被拉去相亲的二人实在都可笑的厉害。
连浔并没有继续再说什么,按照她对孟欣的了解,怕是自己再说下去,说错话的几率就要大上很多的。
没必要的话还是憋在自己的心里才是最好,闫煜不在,孟欣就连对梳妆的要求都少了许多。
倒也省了连浔的力气,只是这尚书府里刚刚没安静多大一会儿,梁王就风风火火的到了,连浔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看着梁王的表情,又不像是闫煜出了事儿,本想着借着孟欣可以去探听一下,却不料孟欣根本闭门不出。
梁王也只是奔着自己的女儿,根本未召见这个外孙女,无奈连浔只能静观其变,武安郡主却以为自己的父亲带来的全然都是好消息。
可梁王上来就是一番质问,让武安郡主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似乎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一样。
“你可有把本王告诉你的事儿告知给别人,孟承或者欣儿知道么?”只是这样的计划,从来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哪怕是孟承也没有足够的资格,除非武安郡主手下的人手不够的时候才会主动的开口,这次却并没有。
“回父亲的话,这种事儿孟承向来都是不知道的,欣儿那日更是早早地就回去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武安郡主的笃定还是让梁王不够死心,自己从未在自己的府中提起过此事儿,除了尚书府再没有怀疑的对象。
“不对,内鬼一定就在尚书府,这件事儿你一定要留意,并且好好的彻查,坚决不能够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