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血淋淋的身影立即就砸凹进了积雪地面里,嘭的一声爆出了几米高的雪花。≯中文≥≯网 w≦w<w﹤.﹤8<1zw.
我赶紧往旁边大喊:“小小!带狼狼去其他地方玩!”
小小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还是挺聪明的,马上再度笑了起来将狼狼的注意力转开了,并且往山里面跑去了,狼狼哈哈大笑,毫不犹豫就跟了上去。
我快步走到了那凹坑面前,看见博哥浑身血淋淋的躺在里面,双眼紧闭着,脸色煞白煞白的。
我马上将他给抱起来,着急的跑进了屋子里放在床上。
而路薇和我非常默契,知道我和博哥的关系好,所以没有开口说什么,直接拿起脸盆打了盆热水过来。
我用毛巾沾了下热水后,便擦拭着博哥浑身血淋淋的尸体,将他身上的污垢全都给擦掉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全都露了出来。
当我看见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后倒吸了几口凉气,路薇更是惊讶地捂着小嘴,美目瞪得大大的。
博哥断了左臂,右臂上的手指全都被整齐的切断了,那精壮的身体胸膛前却凹下了一个大坑,是一个手掌印,博哥的左腿又萎缩了好几倍,好像空气被抽干了一样,而且身上混杂着沙粒,全身都有着密密麻麻的刀伤和子弹孔,皮肤还焦黑了。
可见博哥当时受到的攻击得有多恐怖。
我心里蹿起了无名怒火,陡然锤了一下床边,那木床立即就出了吱呀一声便崩塌了,幸亏我用寒冰给凝固平衡住了。
路薇被我满脸怒火的样子给吓了一跳,然后慢慢走到我旁边蹲下来,那温软的小手与我十指相扣,说:“没事的,没事的。”
她的语气非常温柔,就好像安慰小孩一样,慢慢的抚平我心里的怒火,过了半晌后我心里的怒火方才熄灭,随即勉强笑了笑,手指在她的手心来回摩擦着,说:“放心吧,我没事。”
可是路薇的脸色依旧还是满脸担忧,我笑了笑,故作指着她的手背说:“你看你都不保养一下,都已经张皱褶了,准备成为了黄脸婆啦。”
路薇脸色一愣,瞬间抽回了手,板着一张脸立即就转身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心里哭笑看来说错话了。
不过路薇也没有和我生气太久,给我端来了饭菜,看着我吃完后,说:“你能不能替我拔一下头上的白?”
我笑了笑,说:“我老婆这么年轻怎么会有白呢?”
路薇搬来了张小凳子,背对着我,笑骂道:“少贫嘴。”
我嘿嘿一笑,摘下了她的簪子,盘起来的头犹如瀑布般哗啦顺滑直下,我双手有些爱不释手,仔细的找着白。
嘿,还真别说,还真的有挺多的白。
我本来是想用小夹子剪短的,路薇却让我用手拔,说,拔掉比较好,这样看起来不像个老太婆。
当时我没有理解她话中的意思,捏了下她滑嫩的脸庞,说:“什么老太婆,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路薇脸色一红,在我大腿内侧掐了下,示意博哥还躺在床边呢。
“对哦,我忘了。”我干笑了两声,刚刚还真的忘了博哥还在旁边,要是博哥这时候醒来的话,这就特么的尴尬了。
不过还好博哥还在晕迷,不过自我修复的度比之前慢了很多。
而我在专心替路薇拔掉白,每次拔掉的时候路薇都会惨叫一声,最后直接咬在了我大腿上,让我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大呼出来。
她不知道咬了我多少次,我敢肯定我大腿上肯定永远会存在一个红红的牙印了。
我眼睛有些累了,抱怨道:“你白怎么这么多啊。”
路薇似乎情绪不太对,嘴巴松开了我的腿,眼神有些飘离,好像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
我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说:“可能是太劳累了吧。”
我撇嘴说:“都叫你别太劳累了,今晚我给你来个全身按摩如何?”
路薇摇头说不用了,然后她起身说,狼狼等下回来了,我先去煮东西了。
我当时以为自己是触犯到了女人的大忌,就是提及她的外貌年龄之类的问题,心想果然自己还是不太懂说情话,得慢慢来才行。
……
这一晚上,路薇抱着狼狼在他的房间睡,而我一直趴在博哥的身旁候着他,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我已经大概能猜到了究竟是谁攻击他了。
左臂那整齐利落的切口肯定是叶遮天干得,他分解掉了博哥的左臂,就算用刀来也不可能在ss级丧尸身上留下这么平整光滑的切口。
胸膛上那深凹进去的手掌心则是光明联邦邦主,黄垚熙的作为,普天之下只有黄垚熙拥有这种实力,能在ss级身上留下如此恐怖的手掌印,想必肯定将手掌的威力翻了很多倍然后轰在博哥的身上。
而犹如缩水般萎缩了非常小的左腿,肯定就是希望联邦邦主安玛的杰作,他把左腿的空气全部抽离,导致左腿萎缩成这种地步。
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刀伤和焦黑,肯定是其他一些高墙的用刀剑猎人和一些炮火坦克之类一起轰炸。
我脑补着博哥战斗的画面,四面八方全是人,叶遮天率领着黄垚熙和安玛主攻,然后又有其他人偷袭,有炮火掩护,可想而知博哥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不过还能活下来,这也说明了博哥的本事通天,能在如此恐怖的围攻下生存下来。
若是除去叶遮天的话,就算他五大联邦邦主来了,博哥也不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所以关键点都在叶遮天的身上,他可是世界上最强的人,同时也是唯一的sss级丧尸上帝啊。
我叹息着,看着那治愈度缓慢的伤口,心想大概得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博哥才会完全修复吧。
后面几天博哥一直都没有醒来,而我也每天耐心的替他擦拭着身上涌出来的脓和血液,毕竟该有的卫生还是会要有的。
到了第四天晚上的时候,朦胧间我突然感觉到床边一动,我猛然惊醒,看见博哥身体微动了下,随即双眸缓缓睁开,那平静的眸子黯淡了不少。
他干裂的嘴唇喃动了几下,嘴皮也马上撕裂了,我顿时大喜,从旁边拿起了棉签和水,沾湿了之后擦拭着他的嘴,让他的嘴没有再这么干裂了,起码好说话一点。
博哥砸了咂嘴,平静的眸子转到我这边,无力道:“对不起。”
我摆了摆手,说:“对不起什么啊?”
博哥依旧紧紧注视着我,说:“对不起打扰了你的生活,可是我现除了你这里,我无处可去,这世界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博哥缓缓转头,那平静的眸子看着床上,眼里尽是浓浓的沧桑和凄凉。
而我心中突然一酸,心想着博哥以前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没事,你不是说过吗,我们是兄弟,没有地方去那你就来我这里,我这里永远都会留着你的位置。”
博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喃喃道:“兄弟吗?”
我重重的点头,说:“是的!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满脸苍白的博哥嘴角竟然上扬了,而且非常的明显,语气也有些欢愉起来,重复了几遍兄弟这个词。
我第一次见到博哥这副模样,我心里也是很开心。
……
我又照顾了博哥好几天的时间,他的伤势终于恢复了一大半,只是左脚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下地走路。
我将他抱到了饭桌前和他相对而坐,一起看着正在玩耍的小小和路薇还有狼狼,我也忍不住笑了。
可是博哥忧心忡忡的看着路薇,我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他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博哥突然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迟早要告诉你的,你得做好心里准备。”
我端起了热茶放在嘴边轻吹,笑道:“说吧,没事。”
“路薇,没剩下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