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易娉不是当着我们的面把俞文芳给捂死了吗?怎么还能救?”我带着疑问,走到俞文芳的身旁,探了探俞文芳的气息,发现压根就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我对着圆竹大师说道:
“没了呼吸就宣告死亡了吗?”圆竹大师气定神闲的问道:
“大师,就这种事情上,我不想跟你做唯物唯心上的辩论,实事求是讲,俞文芳确实是去世了!”我绝对不能接受唯心论的那种“身体已死,jing神尚存”的“忤逆言论”,我所要的“没死”,就是能呼吸,能说话的意思。
“哎,蒋施主,如果你能包容兼并,那老衲敢断言,你必成大器。但由于你这表面宽厚仁达,实则偏听偏信,让你失去了太多成长的机会!”圆竹大师感叹道:
“圆竹大师,我能受高人指点,我断然是非常愿意的接受,只可惜,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时间,大师,你觉得现在应该是讨论人生观、世界观的时候吗?”我不服的说道:
圆竹大师也不跟我抬杠,只是点了点头,顺着我的话说道:“蒋施主说的极是,这里不是刨根问底,追究到底的地方,我刚说的俞文芳能救,实则是她真的没有断气。只是她进入了一个非常深度的催眠阶段,所以我才说有救!”
我一听,不知道是该取笑圆竹大师,还是替圆竹大师悲哀,我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圆竹大师,你在我面前说什么催眠,就等同于我在你面前谈论《法华经》、《金刚经》,说俗了,就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我跟你普及一下催眠的知识。无论何种程度的催眠,其呼吸的体征是不会消失的。大师,你能理解吗?”
圆竹大师听我说完,依旧频频的点头说道:“蒋施主不愧为心理工作者中的翘楚,对于催眠的理解,非常的深刻,只是,老衲现在没有必要去证实这样的催眠理论是否可行,老衲先把俞文芳给唤醒不就可以了吗?”
圆竹大师的这番话,虽然谦谦有礼。但处处都能感受到他的冷嘲热讽,说白了,还是在讥讽我催眠知识没有学习到位。我对于圆竹大师的这番话,我当然不服,但说到底也是好奇。就指着躺在地上的俞文芳说道:“那就有请圆竹大师给我一展你那唤醒催眠的无量佛法吧!”圆竹大师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亮了亮嗓子。对着躺在地上的俞文芳说道:“老衲的决定是:俞文芳还是可以醒来的!”
这话一出。我连忙看向俞文芳有何动静,但看了十多秒,那俞文芳压根就一动也不动,我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圆竹大师,这俞文芳是不是jing神已活?”圆竹大师双手合十的说道:“jing神可活,亦可活。蒋施主对催眠不会陌生。对于这种深度的催眠,要是醒来,一般都要花上几秒甚至是几分钟不等的时间,不急的话。我们可以再等等。”
你圆竹大师都这么发话了,那我岂有不看好戏的道理?行呗,等死了十分钟总够了吧?我依偎在墙边,就想看一下这个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
实际情况是用不了十分钟,一分钟都不到,那躺在地上懂得俞文芳竟然“啊”了一声,坐了起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即便是有心理准备的我,还是吓了一大跳。“真醒了!难不成这圆竹大师也是催眠大家?应该不会是吧?因为他这个‘催眠’都没了呼吸,完全不符合催眠理论,难不成真是无量佛法发扬光大了?”圆竹大师见俞文芳醒了过来,倒是十分的淡定,只是随口说道:“俞施主,男女有别,老衲不能就此过来扶你,还望海涵。”俞文芳看了一下周围,随后站了起来说道:“怎么?这不是在大雄宝殿吗?”
外人要是听到了这句话,肯定以为这俞文芳还没清醒过来,在说着胡话,但对于我而言,这句话再也明白不过了,刚刚俞文芳的梦境肯定是在一个寺庙里,所以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才会这么说。从这一点上不难判断,圆竹大师真有可能给俞文芳进行了催眠。
“俞施主,你刚才所见到的场面都是虚妄,现在才是现实。”圆竹大师说道:
俞文芳眉头一紧,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师弟,难不成我被你催眠了?”
“师弟?这是什么情况?”当我听到俞文芳这么说的时候,我先是一愣,这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年纪远比俞文芳大很多的圆竹大师,怎么会成为了俞文芳的师弟了呢?曾经我跟黎可秀谈到过俞文芳师承一事,我们都知道,这俞文芳的师傅是大名鼎鼎的催眠大师琼斯德拉维,琼斯德拉维有四名门生,一名是来自美国的霍华德,俞文芳排第二,老三是来自ri本的田中秀一,这人很早就去世了,还有一名最小的徒弟,一直非常隐秘,几乎没有人知道琼斯德拉维的关门弟子是谁,难不成圆竹大师是琼斯德拉维的关门弟子?
只见圆竹大师对着俞文芳说道:“俞施主,你忘了?在外人面前,岂可轻易的暴露我两人之间的关系?”俞文芳萎靡不振的坐到了病床之上,靡靡的说道:“师弟,你刚给我制造的梦境已经让我深有感触,看着大雄宝殿中的如来,心中一片清澈,佛门弟子唱诵的佛经,也让我用涅槃重生的感觉,看来,我们的师傅钟爱于你,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最终还是我过于狭隘,一切的一切,皆由我这个冤孽而起,既然被无量佛法所度,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坦荡做人,不再好强、欺瞒!”
圆竹大师听了俞文芳的这番话,似乎特别的欣慰,不断的点头说道:“师姐,你能大彻大悟,做师弟的就放心了!”看来这圆竹大师是真的欣慰,连呼唤俞文芳的称谓都从“俞施主”变成了“师姐”。
“等等,大师,俞文芳,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是不是没有当我存在?我想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俞文芳你怎么就大彻大悟了?大师,你怎么就放心了?”我在旁不解的问道:
“蒋施主,我先带你出去看一个场面!然后容老衲跟你解释。”圆竹大师一边说,一边朝我招手。或许是圆竹大师的个人魅力太强,他就这么一说,我竟然没有丝毫反对,哪怕是一些犹豫的意思,就这么跟着他走出了病房,来到病房外,圆竹大师随处指了指周边的环境对我说道:“蒋施主,你发现了什么?”
我四顾周围,发现为数不多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零零散散的出现在走廊中,他们脸部表情特别的统一,看不出病人的痛苦,也看不出医护人员的紧张辛苦,看到这一幕,我突然反应了过来,连连说道:“我明白了!大师,我说呢,我们病房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病房外一点动静也没有,敢情你赶过来的时候,你给外面的这些人都催眠了!”
圆竹大师听我能这么jing确的分析出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蒋施主,悟xing还是挺高的。那你能说说,这一路走来,能把所有的人都催眠,这样的催眠水平应该有多高?”
“很高很高!全天下只有几个人能做到,就连那死去的洪霁雯都不一定能做到,琼斯德拉维的弟子们应该能做到。果然,那俞文芳叫你师弟,敢情是真的,你真是琼斯德拉维的关门弟子?”我惊叹的说道:
“老衲正是!”圆竹大师确认道:
“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年纪这么长,怎么还喊俞文芳为师姐,这是不是......”我尚未问完,圆竹大师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并打断道:“蒋施主多虑了!我师父琼斯德拉维招收徒弟只看天赋,秉承了‘先到先得’的原则,谁入门早,谁就是大师姐、大师兄,我跟我师父相识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师姐俞文芳都在招收自己的徒弟了!所以在辈分上,我应该尊称俞文芳为师姐。”
“十年前的事情了?那这么多年以来,凭借你圆竹大师这等本领,早已跟霍华德他们一样,名声四起,怎么到头来还是默默无闻?甚至很多人谈起琼斯德拉维的最小徒弟,都不知道姓甚名谁,是何模样?”我问道:
“呵呵,蒋施主,名声四起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会是为之奋斗一辈子的事情,但对于我们这些出家人来说,毕竟还是一副空皮囊,我可以跟着我的师傅学催眠,但老衲的信仰不会变,笃信佛教,永不改变!”圆竹大师说道:
“圆竹大师既然选择沉默到底,为何唯独要选在今天,跟我这一外人说明真想呢?”我不解的问道:
“佛门讲究缘法,我师姐能大彻大悟,不管怎样,都有你蒋施主的一份功劳。既然如此,那老衲岂还能对有缘人进行欺瞒?”圆竹大师轻描淡写的说道:
ps:师弟,要比师姐大上几十岁,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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