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状况,刚才那山体滑坡必然不是自然的了。
面带冷笑,韩墨缓缓低把车停在山路旁边。
就在韩墨停车的同时,从这些商务车中忽然钻出17,8个彪形大汉来。
这些黑大汉几乎都是赤着上身,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钢刀,铁棍……为首的男人身高足足有两米,寸头,身上纹着繁复的花样,手上居然拿着一柄自制的狼牙棒。
他捡起地上半截砖头,朝着这辆世界顶级豪车就扔了过来,砸在车上发出咣当的巨响:“妈的,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
看着他手上狼牙棒那叫人胆寒的雪亮倒刺,凌雪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明显感觉到了女子的惊恐,韩墨只是笑笑:“有我在别怕!我现在是想着活动活动筋骨。”
是的,不仅是想活动一下筋骨。他,关键还想出一口恶气。
的确是出口恶气。
自打战友们牺牲,韩墨自觉眼泪在那个恐怖的夜晚就已流干了,都是这些该死的血色毒蝎,把二哥还有战友们都害死在异国他乡,现在还敢来国内挑衅!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跟血色毒蝎有没有关系,但先是放炮炸山企图害死他们,现在又拿着刀枪棍棒拦路狗一样的挡着自己的去路,再次激起了韩墨的无明业火!
就算置身危险,就算那些红蝎子有可能就是打算把他从防弹车厢内引出来,然后一枪干倒他,他也想脱光了上衣,把这些王八羔子痛快地殴一顿!
“不是想杀老子报仇吗?”韩墨一拉手刹从真皮座椅站起,把骨节捏得山响,眼底的杀气简直让一旁的凌雪胆战心惊。
“韩墨……”与其说对外面那几辆来者不善的车充满了恐惧,不如说是被韩墨腾腾的杀气吓到了。
不免伸出满是冷汗的小手,死死攥住了韩墨的衣袖,这个惯于冷静的美女惊恐道:“不要离开我……”
咣地又是一声巨响,寸头居然仰起手上的狼牙棒,照着这辆GMC就劈了下来,咣地一声巨响把凌雪吓得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缩身在副座上再也不敢看了。
“老老实实呆在车里,”韩墨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口袋,说了一句让凌雪听来无比崩溃的话,“出门忘带烟,真是郁闷。”
他就这样迎着她无比惊诧的目光,冷笑着开门走下车去。
寸头在看到抱肘的韩墨毫无惧意地走来,凶神恶煞的脸稍稍变了变:“怎么是你这个浑小子?我哥哥让你坑惨了,今天老子要弄死你!”
在听到“浑小子”这个称谓时,韩墨的眼底杀气更甚。
半扬起脸,在回望过去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这人怎么跟那个在车站的诈骗犯有点像?
李廷提醒过自己,那伙诈骗犯跟城北的地头蛇有点关系。现在看来,不可能是过来寻仇的吧?
“哦,原来那个爱树墩是你弟弟。”韩墨抱起手肘嚣张一笑,“以前看水浒传的时候,总觉得一大一小的兄弟是扯故事,今儿可见着真人版了!就是不知道有个西门大官人,来个有颜色的帽子戴戴不!你俩谁戴呢?”
一句话说完,四下周遭几人皆是一副憋到内伤的模样。
就这话,已完全激怒了这寸头,当下双眼充血,对着韩墨冷喊一声:“找死!”说话途中,已经猛地抄起了手上的狼牙棒,照着韩墨的脑袋就劈了过去!
如此恐怖的力气,再加上那森然的倒刺,一旦命中韩墨的脑袋,只怕会像个烂西瓜一样,四分五裂吧!
“别这样,住手!”就算躲在防弹车里的凌雪在看到这情形的时候,也忍不住失声大喊起来。
谁知韩墨竟是抬起双手,毫无惧意地朝着这柄倒刺横生的狼牙棒,狠狠地抓了下去!
“啊!?”眼瞅数股鲜血立刻从这副血肉之躯喷射而出,再也无法按捺心疼和担忧的凌雪从座椅上猛地跳了起来!她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竟是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下车去——可是韩墨锁死了车门,让她不管怎样都没法开启车门。
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让凌雪简直大跌眼镜!
就算这寸头再怎么用力,甚至像个小娇娘般奋力扭动着身体,没法从韩墨手中拿出自己的武器——他的手分明是血肉,可给人的感觉简直是钢钳,根本无力挣脱!
而且,就算是数不清的倒刺直接扎进手里,他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痛觉,仿佛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这小子……他妈的有点邪门啊!
寸头还来不及骂出一句脏话,韩墨已然出手了。
左手握着他的狼牙棒,右手倏然间抬起变掌,照着对方的宽盘大黑脸,狠狠扇了下去!
啪啪啪……
扇耳光的速度简直太快了,就算是挨打这位寸头哥,在打到第7个耳光时才意识到:这特么的,在打我!
愤怒至极的他才想起松开狼牙棒,正是义愤填膺地要回击,不想韩墨唇角勾出一副残忍的笑容,出脚之速犹如闪电,照着这倒霉蛋的胯间就踹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哭嚎声响起,抱着双腿间就飞了出去,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只觉火辣辣的脸盘子流下大量的泪水,这下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围在他身边的黑大汉们老半天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自己的老大却已在做公公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葬你们爹的,看什么风景了?一块上给我弄死他!”趴在地上的寸头抱着裆,对着众人惨呼着,“今天给老子弄死他,回去都大大有……哎哟!”
抬脚照着脸又狠狠踹过去,这碎了D的寸头只哼了一声,旋即倒地不起。
“上,一块弄死他!”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这些本围在韩墨身边的家伙们,简直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抄起各自的武器,猛扑了上来!
“想玩吗?”看这四面八方挥舞过来的挡枪棍棒,韩墨忽然笑起来,“好啊!”
杀机随着眼底那充盈而起的一点绿意激射而出,他抬手的同时已死死抓住了一柄劈过来钢棍,仿佛只是轻轻一扭,这粗约小孩右臂的无缝管就扭曲如麻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