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
童父童母不在,童安南和童颜吵了起来,而主要的矛盾就是因为秦琪。
童安南陷害秦琪的事情被童颜无意中知道,童颜便去质问童安南,谁想,童安南不但没有悔过之意,甚至露出了更加阴狠的表情。
童安南说:“但凡是拦我路的,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过。”
童颜怔怔的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童安南,她的目光透着凶狠,浑身杀气腾腾的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童安南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却是嘲弄的语调。
“如果真的有报应,我的父母就不会枉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我要去告诉爸爸!”
“呵,去吧,就算你告诉他,又能怎样,童家现在离不开我,你不要把你那所谓的爸爸想的太伟大了,为了利益,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舍弃,现在,又怎么会为了一个走失多年的女儿而让整个家族陷入危机?”
童安南的话不假,如今的她,已经羽翼丰满了。
只是现在想来,童颜觉得童安南好可怕。
她蛰伏这么多年,为的竟然是复仇,而童家所有的人,都成了她复仇路上的踏板。
她心里,早就没了温度,早就成了一块坚硬的寒冰,任何人都无法将她感化。
李家。
李雯最近总是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短信,发件人来自不同的号码,但内容无不是关于当初她陷害秦琪一事。
她本想置之不理,然而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人会追到片场。
“想临阵脱逃?没机会了,除非你想和你的父亲一样。”
去休息室的时候,李雯看到梳妆台放着这样一张字条。
她当时就吓得六神无主,四周看了看,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紧接着的几天,她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可每次回头都看不到任何人。
高度紧张之下,她在片场昏厥了。
被送往医院的时候,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掏出手机拨了一同电话出去。
等到李雯醒过来,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医院。
四周全然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了戒备。
她慌慌张张的下床,想要离开,因为心里总有着不安。
可当她将门打开的刹那,她整个人却不住的往后退,最后又回到了屋内。
“想走?”
眼前的女人,似笑非笑,眼里尽是冰寒。
“你想干什么?”
李雯警惕的看着她,因为紧张,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女人嘴角的笑意加深,手轻轻落在她的肩上。
李雯瑟缩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着那双漂亮但冰冷的眼睛。
“你不是想永远待在苏桦的身边吗,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看着女人幽深的眼睛,以及嘴边不断放大的笑容,李雯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忘记了思考,神志不清的仿佛被催眠了一般。
……
清晨。
秦琪刚走出别墅,和往常一样,她要开始跑步,沿着别墅前唯一一条马路。
平时,这条路除了她,鲜少会看到其他的车子。
就在她戴上耳机准备开跑的时候,忽然听见什么响声。
回头,她看到一辆黑色的无牌照轿车飞快的朝着自己开过来。
眼看那车子就要撞上她,车主非但没有要停车的意思,反而将速度加的更快。
秦琪当时就呆住了,也忘记了躲闪。
医院。
于磊眉毛拧成了一团,看着她,随时要发火的样子。
秦琪则别开眼故意不去看他,样子有点怂。
“你知不知道当时多危险?”
于磊沉着脸朝她吼道,秦琪干咳了一声,抬头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
当时,如果不是于磊忽然出现推了她一把,她现在可能就不是崴了脚,而是一命呜呼了。
“那我也不知道会忽然出现那么一辆车嘛……”
她也受了惊吓,还受了伤,结果还被他劈头盖脸的吼了一通,她也很委屈的啊。
于磊见她如此,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最近你多注意一下。”
“会是谁呢,竟然想置我于死地。”
秦琪绞尽脑汁,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李雯一人了。
但显然,李雯不会这么没分寸,之前的嫁祸还没有过去多久,她如果再惹事,岂不是自毁前程。
自从童颜在某网站公布了李雯的种种恶行,讨伐李雯的声音比比皆是,从无视小动物的生命,到拍戏耍大牌,一时间,关于李雯的负面新闻简直就是铺天盖地的。
身为当红女主播,也是当红新星的李雯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谷底。
那落差感,可想而知。
所以,秦琪想李雯不至于那么傻,但也不排除她是因为受了刺激才作出这样的事情。
得知秦琪受伤,苏桦立刻赶到医院。
见于磊在,他的眉心皱了皱,于磊回头看了他一眼,知趣的退出病房。
如此,病房就剩下秦琪和苏桦两个人了。
“你……”
苏桦会来,秦琪很诧异。
因为他说过,从今往后,她的事情他都不会再管,可为什么还要来。
苏桦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眼中担忧的情绪很快平复,慢慢转为平静。
他来了便要走,一句话都没说。
秦琪看着他的背影,笑的苦涩。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来。
“他人呢?”于磊回来的时候没看到苏桦,便问秦琪。
秦琪耸耸肩,回答:“走咯。”
“他和你说什么了?”于磊又问。
秦琪抬眼看他,将眼睛微微眯起,完成月牙的形状,似笑非笑道:“你想他和我说什么?”
她在尽力的用明朗笑容掩饰伤口。
殊不知,越是装作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就越是在乎,她最后或许能够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她自己。
因为受伤,之前接的戏可能就没办法按时拍摄了,医生说,这期间她要好好休息,受伤的叫千万千万不能够用力,否则就会废掉。
秦琪权当医生是吓唬自己,因为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严重。
于是,一个星期都不到她便坚持要出院,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个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