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鬼鬼祟祟的站在我门口干什么?”
秦琪一副不信的样子,审视的眼神一个劲的盯着苏桦。
苏桦被盯得心虚,皱了皱眉,最后,竟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的语气,道:“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鬼鬼祟祟?还有,我只是恰好经过而已,我看上去很闲吗,听你讲电话,呵呵,我脑子有毛病吗。”
他气势汹汹,吼得秦琪头脑有些晕,嘀咕道,“没有就没有嘛,干嘛这么凶。”
苏桦又瞪了她一眼才离开,那模样仿佛一个负气的孩子。
最后,他啪的一声摔上房门,秦琪感觉整栋楼都震了一下。
周末。
秦柯说要来找秦琪,早晨接到电话的时候,秦琪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最后才将见面的地方定在了市中心花园。
秦柯觉得她如此鬼祟,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隐瞒自己。
“姐,你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所以才不让我去你住的地方。”
秦柯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不对,准什么,苏桦那样的哪儿娇了,至于那金屋虽然算得上是金屋,但不是她的啊。
所以,如果要仔细追究,她才是被藏的那个吧。
“姐?”
秦柯见秦琪自顾的脸上表情变来变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回过神的秦琪仍然有些恍惚,看着秦柯半晌没说话,表情呆呆的。
“姐,你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还有啊,你刚才的笑干嘛那么阴森森的。”
“有吗?”
“有!”
“呃,没什么,就是想到邻居家的狗还没吃早餐,寻思着回去需不需要给他带点什么。”
“狗?你不怕狗了?”
“……”
接下来,秦琪和秦柯的谈话,秦琪说什么错什么,感觉大脑不像自己的。
想她秦琪怎么都是学霸级的人物,这才毕业没多久就退化成这样,要是被大学同学知道,还不笑话死她。
和秦柯在附近的商场溜达了一圈,秦琪看了看时间,着急着回赶。
秦柯看着她,似笑非笑,“还说没有,你这明明就是有秘密嘛,说,这么着急回去,是不是要私会情人?姐,不带你这么见色忘妹的啊。”
“说什么呢,我……这是帮邻居的忙。”
“我不信。”
“真的,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喂狗的照片!”
秦琪一本正经的解释,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秦柯见她脸红又着急的样子,瘪瘪嘴角,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我回学校了,既然是喂狗,需要我陪你去超市买点好的狗粮吗?”
“……”
“我开玩笑的,走了。”
秦柯看着她,朝她挥挥手,笑嘻嘻的跑开。
不知不觉已经中午了。
秦琪买好东西赶回来的时候客厅没人,也就是说苏桦还在睡。
她轻手轻脚的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准备今天做几个拿手好菜,好好犒劳犒劳苏桦。
因为之前山上老爷爷房屋是否搬迁的问题,是苏桦在股东大会上大力争取最后总算让他们改变了主意,否则不知道会怎样呢。
“苏桦,吃饭了。”
午饭都做好了,楼上却始终没有动静,秦琪上去敲门,里面也良久没有任何回应。
她手扶在门把上,轻轻用力,门开了。
之间房间里床上的杯子普的整整齐齐,就是没有人影。
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吗,人呢?
她奇怪的在他卧室找了一圈,刚要打电话,一条短信跑了进来。
“我在外面,不回来吃饭了。”
看到这寥寥的几个字,秦琪心里竟然很失落。
真是的,有什么可难过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收起手机下楼。
一个人,她照样可以吃的很饱。
万万没想到的是,因为吃的太饱太饱,她接下来的两天胃难受的不得了,明明吃的东西已经很少了,却始终觉得胃胀,不得已,她只能寻思着去药店拿点开胃健脾助消化的药。
秦琪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趟药店,却好巧不巧的在那里碰见了李雯。
李雯也是来买药的,只是她买的竟然是避孕药。
李雯并没有发现秦琪,眼睛一直很警惕的看着周围,脸上的巨幅墨镜挡住了半边脸,头上还有一顶鸭舌帽。
买了药以后李雯就走了,脚步匆匆的,也不知道是去哪里。
秦琪狐疑的看着那背影走远,正走神,收银员催促她,“一共是一百块。”
付了钱秦琪追出去,可哪里还看得到李雯的人影。
苏桦当天晚上没有回别墅,而是发了一条短信给她。
他的短信只有寥寥数字,秦琪却看了好久,一遍又一遍,想问他在哪儿,干什么,最后却还是把编辑好的文字都统统删除,重新敲下一个‘好’字发送了出去。
整夜,秦琪都在想入非非的状态当中。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或者苏桦和李雯之间,已经……
这个想法让秦琪很难受,但长痛不如短痛,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秦琪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她以为忽略掉那些外在的各种因素,她和苏桦之间也并不是没可能。
而现在,现实火辣辣的一记耳光,让她彻底懵住。
周一上班,秦琪因为熬了夜,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在位置上拿了水杯,去休息室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下后,又吞下了几粒药,秦琪这才感觉浑浑噩噩的脑袋稍稍清醒一些。
“小琪琪,你又熬夜了,你瞧瞧你这黑眼圈,不是早就让你注意了吗?你还想不想找男朋友把自己嫁掉了?
一大早就被小张念叨,秦琪也很无奈。
“小张,之前的会议记录你有备份吗,给我用用。”
岔开话题,秦琪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如今,任何事都不能影响她对工作的积极性。
从早晨到中午,不间断,甚至没有离开过座位,到了下午,她实在有些撑不住,趴在桌上准备眯一会儿。
浑浑噩噩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只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了。
虽然睡着,意识薄弱,可秦琪还是那么清楚的嗅到了浓浓消毒水的味道,从鼻翼渗透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