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1)

两人会意,连忙捡起了地上的酒盒和酒瓶子碎渣,朝着酒窖门口走去。

看着两人的身影远去,唐铭舒缓了一口气,扭头,扯着一抹笑正要和南赫凡说话,却突地发现,他人不见了!

抬眼,便见南赫凡正直挺挺的站着在了他暗格酒柜面前,伸手正按了开关。

“oh,no!”唐铭抬手捂眼,他的白酒啊,他的金钱啊,白干了,真的是白干了这么久的活,南赫凡还是发现他的酒了!

高档刻花却又一点儿不透的酒柜门缓缓打开,一架子的极品白酒呈现在眼前。

南赫凡把手中拿着的红酒放在一旁的酒柜上,伸手拿起了酒柜上的白酒:“加了中草药的,还是药酒?”南赫凡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唐铭,“还有助于提高夫妻之间的和谐度,嗯?”他从鼻孔中哼出一个单音节词来。

唐铭满脸黑沉沉的,手摊了摊,他索性道:“是,这酒是有一些那方面的功能,但要的人不多,因为价格太昂贵了,一般人根本就负担不起的。”

南赫凡拿着酒盒看了一眼,缓缓打开酒盒,从中拿出了酒瓶,在手中转了一圈:“一般人负担不起?不过是不上百万的一种酒而已,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不是,南少,你真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似的,不把钱当钱啊?将近一百万的酒啊,谁疯了会要这种酒,一瓶酒不得喝穷他们了呀。”唐铭想法的想要否定掉廖总是喝的这种酒的,只有这样,他才能保着他的酒,保着他数以亿计的酒啊。

南赫凡赞同的点了点头,把酒重新放到了酒盒中:“你说的倒也是,既然这酒也不好卖,你就别卖了。这样吧,这些酒我全都要了,按五折计算,这一架子的酒大概是有一百多瓶吧?我给你五千万的,你把酒完好无缺的给我全部运送到a市景泰苑里去。”

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唐铭总算是有了深刻的体验了。脸上的笑容僵硬着,他嘴角抽的快要不成型了:“不,不是。南少,您要这么多酒做什么?”就是想要提高夫妻生活质量,也不用要这么多的酒吧?

不想,南赫凡却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这不是想要替老同学您分忧排难么?你生意不好,我作为你好哥们,多少也该拉一把的。”

这话,说的他竟然无言以对。

唐铭嘴唇微微翕动着,眼睁睁看着南赫凡揣兜朝着外走去,心里正要开骂。

南赫凡却是又开口了:“记着,别忘记了,两天之内我要在景泰苑看到这酒,要是没有的话……”他回头,给了唐铭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咱们都是多年同学加朋友了,我什么脾气你该知道的。”

这话,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加恐吓啊。

唐铭嘴角抖了抖,有气无力的:“知道了。”他深深的望一眼那酒柜。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国外进过来的白酒啊,多少达官权贵,商业大亨的来这省德隆是为了品一品这酒,搂一搂美女,泡一泡温泉,享受一下专业而又赏心悦目的美女按、摩、术的?

真真是可惜了他的酒啊,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南赫凡给抢走了。

他这进价可都是四千多万的,南赫凡这个周扒皮,生生的不给他一点儿利润啊。哦,不,他给了,指甲盖那么一点儿的,他原本能转个五六千万的酒眼下只能赚个几百万了。

这差别,真不是一般的大!

唐铭苦丧着一张脸跟着在了南赫凡的身后:“南少,打个商量呗,你说你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具有特殊功能的酒吧?留几十瓶给我呗。”

南赫凡脚步没停,默不作声,连那呼吸声都没有改变一丁点儿。

唐铭抿了抿唇,继续:“那要不然,你就留给我五十瓶,只五十瓶就好了。”

南赫凡依旧默不作声的往前走去。

唐铭停下脚步,咬了咬牙,而后,快步到了南赫凡身旁,双手比划着出了一个“十”,“十瓶,要不然,你给我留下十瓶也成。”

南赫凡终于有了反应,淡淡的回头,他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凉然的仿若是秋风瑟瑟的笑容来:“然后呢?”不待唐铭回答,他又道:“等着你把这酒卖给那些没本事还有贼心,长相龌龊还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去?”

这是在骂廖总是癞蛤蟆么?唐铭脸黑了一下:“南少,其实,廖总这次的事儿,真的……”对上南赫凡蓦地阴冷下来的视线,他撇嘴改口:“好吧,这次是我们省德隆的失误。可谁让你不告诉我,你家白暖是要和廖总见面的?”

“廖总什么样的花花肠子你难道不知道吗?”他瞪了南赫凡一眼,见他一句话不吭的板着张脸,又道:“还是你堂堂南少,现如今也只是闭门造车了?这a市和z市隔得距离远了一些,你便听不到关于廖总的消息了?”

“这事儿说起来不仅仅是我的责任,你也不能完全责怪到廖总的头上。说到底,谁让你堂堂南式集团的总裁过来了,却非要让白暖一个女人上阵对敌的?”

上阵对敌?

南赫凡的嘴角抽搐了起来,唐铭这话说的还真是……南赫凡反思了一下,他没有保护好白暖,确实是占有最主要的责任的,然而,他会当着唐铭的面承认?

他南赫凡是谁?做对了就是对的,做错了,那还是对的,谁让人家有这个本事呢?

所以,唐铭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和南赫凡谈论了半天,依旧是“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把全部的酒都拱手相送了出去,唐铭那叫一个郁闷的呀。

唐铭抬眼看向了南赫凡,索性直接开骂:“要那么多酒,小心那一天你直接被压榨干了,直接躺床上不动弹了。”

“那你放心,我这身体倍儿棒的,比你那跑几步楼梯就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等着你死了,我都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南赫凡笑眯眯的偏头回了唐铭一句。

唐铭气的瞪直了眼睛,但随即,他便又笑了起来:“那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谁和谁两人大战了,嗯,几个小时来着?从十点半到四点半,这六个小时呢吧?啧啧。”唐铭摇头晃脑的看了南赫凡一眼:“人这才只喝了几杯而已,要是这一百瓶酒下肚,啧啧,估计人都得傻了。”

“我们这是身体好,才能战这么久的,你羡慕也羡慕不来。”南赫凡依旧笑眯眯的,但说出的话却让唐铭气的牙根直痒痒。

“我说,你这样秀恩爱好吗?”唐铭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说实话的,我真是为了你好,你那酒可不能随便乱喝的,一个月至多喝个一次两次的就可以了,真那么下去,你会被压榨成一瘦肉干的。”他抬手,在南赫凡的胸口处捣了一下。

说最后三字的时候,两人正好走到了昨天南赫凡休息的酒店房门口。

白暖正头痛欲裂的打开了房门,听到唐铭的话,她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南赫凡你怎么了?怎么就变成瘦肉干了呢?”

唐铭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见南赫凡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他更加乐不可支起来,那笑容,震得整个楼层似乎都能颤了起来。

白暖双手捂了一下耳朵,因为宿酒而还未完全清明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儿迷茫,水汪汪的,眼珠子转动间仿佛是勾了人魂魄一般。

南赫凡别过了目光,道:“我本来就是精瘦的身材么。”标准的黄金比例身材!

白暖呆呆的:“哦”这倒真是的!

随即,她又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她蹙着眉头望了一眼身上的宝蓝色套裙,抬头想要问南赫凡这是不是他准备的,可又觉得唐铭在这儿,问这话,会牵扯出很多昨晚上的荒唐事情来,因而,她只是红了脸,赶紧的又进了房间。

可进来之后,闻着满屋子缠绵之后的味道,她却更加脸红耳燥了起来。打开房门,她想要再度出去,可南赫凡已经走了进来,身后并没有跟着唐铭。

白暖探着脑袋朝他身后望了一眼,而后抿了抿唇,脸滚烫着,走到南赫凡身边,她拽了拽他的衣袖:“那个,南赫凡,昨晚上是你过去找我了吧?”她隐约记得是南赫凡过去,把她带回了家中的,却没有想到,一觉醒来,她会是在酒店,而且会是全身只盖了一层薄被。

便是她昨晚上穿着的套裙,似乎都被人撕碎了,可想而知,昨晚上,一定发生了多激烈的双人战斗。

白暖此刻是有些羞窘的,但她更想要知道,昨晚上和她发生关系的到底是谁?是南赫凡还是那个廖总,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

想及此,白暖脸上的红色突地消退,变得煞白了起来。若是昨晚上不是南赫凡,那么,她问这话,会不会显得……白暖头垂的低低的,她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正在后悔不已的时候,头顶,南赫凡的声音沉沉传了下来:“是我让人准备的,白暖,你昨晚上喝醉了,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我……”白暖结结巴巴的,身子踉跄着向后倒退了两步,随即,她快速仰头,眸子红通通的,“可是,你也不能趁着我喝醉了酒就,就那样吧?”她们的身份摆在那儿,她以后要用什么面目去对南钰清,去对南家二老?

想到南家的每一个人,白暖本就疼着的头更像是要爆炸了似的:“南赫凡,你走,你赶紧的走!”她不想看到他,这会儿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

原本的猜想落实,白暖心里却仿佛是被惊雷劈成了一瓣一瓣的,每一瓣上都有着深深的裂痕,让她痛不欲生。

怎么可以?她们怎么可以?

白暖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好一会儿,她才睁开了眼睛,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脸色冷静的道:“南赫凡,我们谈谈吧。”

南赫凡看她情绪平稳了一点,才应了声:“好。”他抬脚走到了沙发边,坐下,薄唇紧紧抿成了一道直线,深邃的眼眸仿若深海无底,他双手揣兜,优雅的交叠了双腿,抬眼望向了白暖:“你想好什么时候和南钰清离婚了吗?”

白暖愣了一下,身子绷得紧紧的。她紧咬了一下唇瓣,只把那唇瓣咬出了一点儿血腥,她才别过目光,望向了别处:“我不知道,还没有考虑好。”

“没考虑好?”他们两个都彼此心知肚明的发生了关系,她还没考虑好?

南赫凡脸色蓦地沉了下去:“那你想要谈什么?”

“我”白暖从唇中迸出了一个字,扭过头来,她想要和南赫凡好好的,开诚公布的谈一谈,但对上他那冷沉阴郁的视线,她毫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却猛地消失殆尽了。

她嘴唇微微翕动了两下,暗暗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她道:“昨晚上我喝醉酒了,许多事情的发生可能并不是你我的本意,我希望,昨晚上的事情,你我都能够忘记了。”

“忘记?”南赫凡挑了挑眉梢,揣在兜中的手猛地攥紧了起来,“白暖,你要我忘记昨晚上的事情?”她是觉得和他发生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么?还是在她心中,他就这么不堪,要她提醒他,把那事儿都忘记了?

这种事情,他能忘记吗?她和他发生关系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以前是他怕伤害到白暖,所以没有对她怎么样,可昨晚上,是她主动的,是她先提出来的。

南赫凡的心情很郁卒,仿若他堂堂的南少和那夜店中的牛、郎一般,陪她一晚上,当一晚上的露水鸳鸯,便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了?

“我不相想忘,也不会忘记的。”南赫凡抬眼,目光灼灼的再度望向了白暖:“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未来你的路到底要如何走下去。”他起身,霍的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白暖头埋在双腿间,缓缓落下一颗清泪。

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白暖你就是个笨蛋,大笨蛋!”都吃过一次亏了,还不长教训,还不知道滴酒不沾,活该,你现在成了这样,面对这种两难的境地,你活该!

她在心底暗暗骂了自个一阵儿,才吸了吸鼻子,忍着了泪水,起身,缓缓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没有去找南赫凡,直接打了车去了飞机场,而后,坐上飞机飞回了a市。

一直到景滨花园,她现如今住着的房子那儿,她才恍然想起来,要去看看那签订的合同的。不想,那合同却不见了。

白暖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闪现某些片段来。她双手抬起,十指使劲的扎进了头发中,低垂着脑袋,静静的思索了好一会儿,她才掏出手机,给南赫凡打了一个电话。

铃声几乎刚刚响起,南赫凡便接起了电话。

磁性的声音自话筒中传出,他问道:“想好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南赫凡把手中的烟头掐灭了,扔着在烟灰缸中,他则起身,走到窗户边,伸手拉开了窗帘。

现在是正中午的时候,太阳光很强烈,南赫凡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抬手遮挡了一下从窗户中射进来的阳光,待得适应了那个光线,他才又沉了声音道:“白暖,你什么意思?”打了电话却不说话,这是闹着玩的?

白暖听着他微微带了火气的声音,抿了抿唇,在心中暗自告诫了一会儿,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眼睛闭了闭,她恢复了正常,声音浅淡带着疏离的道:“那个,我就是想要问问你,和萧总签订的那个合同,你拿走了吧?”

她觉得应该是他拿走了,可是脑子里却有没有印象,所以,她觉得还是问问清楚的好。

南赫凡缓缓勾了唇角,露出一抹凉薄的笑容来:“你打电话就是问我这个的?”

白暖轻咬了一下唇,靠着在沙发上的身子有些绷紧。

明知道她现如今离南赫凡十万八千里远,可她听着他的声音,还是止不住的想起在省德隆酒店里的荒唐来,她脸色又滚烫了起来,抬手,她使劲的拍了拍,道:“我主要就是问问这个的,毕竟,那合同来的不容易。”

“呵,白暖,在你心中,你喝醉成那样,就只能抵个几百万?”南赫凡的声音清冷,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

白暖眨了眨眼睛,手握着手机,僵硬的很:“南少您是什么意思?”

南赫凡暗暗有些后悔,手抬起使劲的捏了一下眉心,他心道:“说好了不逼她,让她自己做选择的,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这些干什么?”他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在那儿做好了心理构建,才又道:“没什么意思。”

顿了顿,他又开了口:“合同已经签订好了,因为你舍命喝酒的缘故,那地皮以六百万的价格拿下来了。只是,我并不高兴。”

白暖听着南赫凡说前面的话还觉得挺激动的,可没想到,后一句话,他直接泼了她一盆凉水。

“我南式的员工,堂堂南式集团的股东,南家……”未来掌权人的老婆,南赫凡把后面的字咽了回去,换了个说法,“你再怎么的也是南家的媳妇,你这样做,会让我心里有愧疚感的。如果这个地皮需要靠你牺牲那么多来得到,那么,我宁愿不要,你知道么?”

这也得亏白暖是和他发生了关系,得亏他跟着她过去了。这要是没有他呢,她是不是就和那个廖总滚一块儿去了?

想起那会儿他推开房门看到的情景,南赫凡便觉得心口处一道儿邪火“蹭蹭”的往上冒,说白暖的语气也不觉加重了许多。

白暖听着,却是微微低下了头。

身姿挺直的坐在沙发上,她目光呆呆的落在眼前全自动的茶几上,眼睛轻眨了两下,她道:“我只是觉得你特别想要那块地皮,所以便想着用最合适的价格拿下来的。可我没想到,廖总会那么……”

白暖说了半截便打住了,只是道歉道:“对不起,南赫凡,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估计过去公司也不能安心工作的,我能不能请几天的假?好好理顺一下我的思绪?”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白暖在那儿等着,只觉得举着手机的胳膊都要酸了,南赫凡的嗓音才又传了出来:“好,你给我节省了这么多的成本,本来就该放你一个长假的。你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想明白了再来上班也不迟。”南赫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给她一个适应的时间,让她自己意识到她的心,也给他一个接受惊喜的心。他笃定,白暖最后一定会选择和南钰清离婚的,只要她和南钰清离婚了,他就和她说清楚南康的身世,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梦想很美好,然而,现实却是南辕北辙。

白暖在被挂断了电话之后,便呆愣愣的握着手机,双手垂落在了身侧,发了一个下午的呆。

直到快晚饭的时候,她才站了起来。

因为坐在沙发上保持一个姿势久了,全身的血脉有些流动不畅,她刚刚站起来,便觉得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白暖使劲的跺了跺脚,又甩了两下胳膊,觉得身上的麻木感消失,她才走到镜子跟前,抬手轻理了理头发,而后又换了一个淡淡的看起来精神些的妆容出了门。

原本是想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的,可幽魂似的飘荡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她什么胃口也没有。索性,她重新回来,开了车,直接去了向阳小区。

右情正在吃着晚饭,三菜一汤,简单却又精致,见白暖过来,她连忙又添了一双碗筷。

“前两天不是出差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给白暖生了一碗汤,递到她跟前,右情抬眸,似是结着丁香般愁怨的眸子里隐隐带了一抹担忧出来。

白暖这一阵回家的频率太密集了一些,她该找个时间去南家看看的,到底她是遇到了什么,怎么感觉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白暖笑着接过了汤碗,道:“今天上午回来的。”她端着碗喝了两口汤,在嘴里品了好一会儿,才对上了右情看过来的目光,道:“挺好喝的,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喝过这汤了,有浓浓的妈妈的味道呢。”

右情抿唇笑了一下,说不出的温婉柔情,仿若古代大家闺秀似的,她慢条斯理的道:“喜欢喝你就多喝一点,我一个人也喝不了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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