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让姬某人刮目相看。
可以说百年千年乃至一万年都是极难做到的。
这点尤其让他钦佩。
他的道盘种剑可是走了无数捷径的,这是他结合几个文明精华才摸索出的路子。
“这点羊某不如道友多矣。”
虽然看似简单的一招,二人心知肚明的很。
这面姬十九的道剑回转途中已是把伤痕缺口飞速弥合,而对面的飞剑创口要等它们重新结阵后,才在羊咕大手挥动下恢复原样。
从那沉滞的动作不难猜测,这一下消耗的法力不会小。
“对拼,羊某是不如姬道友的。试试羊某独创的剑阵如何?”
羊咕当机立断,大手划动,众多飞剑被分成了数个小集合。
然后飞速往几个位置一插,瞬间一个剑阵就成形,几乎充斥整个比赛场地。
当然此时的姬十九早已是成了瓮中之鳖。
剑阵森然,连空气都被其同化了一样,处处是凛冽的剑气,姬十九的素白袍子都无风自动起来,而且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
普通衣饰那里经得起这样折腾,这可是专门取用千年天蚕丝精心织成,还在姬某人浑身泰然而出的法力灌注下才抵挡住的。
“道友好手段。此阵下的亡魂恐怕不少。”
姬十九敏锐的感觉到了这阵势的杀气,夸赞道。
“过奖!还请姬道友破之。放心,道友破阵的一盏茶时间内,羊某不会偷袭。”
那羊咕居然信誓旦旦的如是说。
给了姬十九一盏茶自由破阵时间。
“好!”
时间就是生命,这是那一界的说法,如今用在姬十九身上也不为过。
道出一声好,就拧眉动作起来。
在阵外通过各种手段破除死物一样的无人主持的大阵不算本事,这是姬十九一贯认为的。
要破阵就要深入阵中,而且要是在有布阵者主持的阵势中当面破除才能彰显实力。
时间有限,姬十九都不愿意故弄玄虚。
那黑不溜秋的已有相当灵性的诡异药草又被他召唤出,确定了阵势的阵眼几何,看似繁复实际有复杂规律的移动后,被其飞快收起。
接下来就是诸般布阵工具齐上阵了。
阵盘,阵旗子,不用说,那是多多益善。
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被其从储物袋底部翻出,使用开来。
眨眼间十二个小型法阵就围绕着他本体被布置下。
“爆!”
闭眼傲立当场的姬某人突然一声轻喝。
几乎在同时,这些法阵都自爆开来,有的如锋利的锥体直插当面一点,有的犹如一个龙卷风漏斗把某个细小的空间吸汲在内,有的仿如一颗烟雾弹炸开,一团浓重烟雾在原地升腾而起,有的则是不由分说的炸裂而开,一股强劲气浪袭人。
时间掌握的相当精准,都是在羊咕阵眼挪移的时候发动,而且几乎六个阵眼都被预判成功拦截。
剑阵瞬间崩塌不说,那些组成剑阵的飞剑很多都不同程度的受创。
“姬道友果然是阵法一道的天才,羊某不及也。”
心尖在滴血的羊咕肉疼的数道。
“哈哈哈,羊道友过誉了。要是道友发起攻势,姬某那能这么轻易的得手。”
姬十九大笑着回。
“来而不往非礼也,姬某也有一阵,如果羊道友能破之,那这一场就算姬某败了。”
笑毕,姬十九镇定自若的吼道。
“好说,莫非是那灵雾大阵么?”
羊咕眼中金芒一闪说道。
“不错,如果道友能在一盏茶时间内顺利走出这灵雾阵势,此战胜利方就是道友。”
姬十九神情一肃,正经非常的说。
“好极,羊某正想见识下姬道友的大阵呢。”
羊咕已经被逗的心痒难耐。
只见姬十九猛然一声喝,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同时张开,大股灵雾喷出,仿如一个布满了空洞被烧开了的热水壶一样。
片刻,整个空间有九层地方都被灵雾覆盖,唯独窄窄的一圈围绕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灵雾,而且还故意空出了羊咕所在的位置。
“请吧,羊道友。”
姬某人在灵雾大阵中轻声招呼。
瘦高个的羊咕心神一整,傲然踏步走入灵雾之中,同时犹如鱼群缠绕的飞剑也没入了灵雾之中。
伸手不见五指不说,神识也是完全失去了用处,还不如一双肉眼。
肉眼再不济还能看到三寸意外那翻滚的灵雾,可神识一离体就被彻底压制,没有半点反馈。
而且那犹如游鱼的飞剑群也收到了影响。
附着在柄柄飞剑上的神识跟本体的连接已是弱化到了失控的边缘,而且明显的感觉到了富含灵力的灵雾对这些飞剑相当的不友善,就更不要提吸纳它们了。
一踏入这方天地,早已感觉到被挪移到了不知什么位置的羊咕,沉神静气盘算着。
突然两手一抛,数个法器被其丢出。
人也就地一盘,紧闭双目开始了测算。
那些法器震动,变换方位,摆出奇特图案。
“咦,这莫不是有图说风云之称的问图之术?”
姬十九惊疑声音响起。
闻听对方报出自己所施展诡异术法的名称,那盘坐犹如雕像的古井不波的羊咕眼睑抖动了一下,并没有回复。
“起。”
半盏茶时间后,盘坐不动的突然挑起,往一个方向扑去,依旧双眼紧闭。
而众多的法器确实是直指那个方向。
但姬某人心念一动,阵势中灵雾猛然一滚,下一刻狂冲而出的身影再次盘膝坐下,开始了下一轮的测算。
犹如时间有限,这次羊咕催动法器的手法更为激烈。
好些法器都在颤动不已,仿佛不堪重负一样。
这一次,只片刻,这些法器都几乎全指向一个方位,羊咕再次冲出。
他行动的快,姬十九调整的更快,还没让对方飞出一丈远,那些指路的法器再次方向大乱,让羊咕不得不再次停下。
这还是在灵雾阵势中,姬十九没有发起任何攻势干扰的情况下。
数轮过去,好些法器已经是哀鸣着化成了粉末,不复存在。
只是那紧闭双目的羊咕丝毫不顾忌这些法器的损失,依旧疯狂催动不停,争分夺秒的在突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