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统领,切记,此事事关南境局势,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凌千雪嘱咐了聂辉一句。
“宁王放心,我记下了!”聂辉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聂辉走后,凌千雪看向立在身侧的陆彦,吩咐道:“陆彦,传信大理寺卿沈思航即刻查封裴延松府邸,搜查裴延松与陌宸岐还有南梁六皇子往来勾结的证据!”
“是!”陆彦领命而去。
……
夜色沉沉,白日里热闹的岌州城已经变得寂静无声,夜色掩映之下,一个浑身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急急走在街道上,很快便到了一处宅子前,借着淡淡的月光,隐约能看见大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裴宅”两个字。
那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四处张望了一番,在确定了无人跟踪之后,从宅子边上的角门进了裴宅。
那人不知道的是,他自以为四下无人,可在裴宅对面的一处屋顶上,一个蒙面的紫衣女子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着大门上方牌匾上的“裴宅”二字,紫衣女子眸光闪了闪,她一路跟着这个人,从荒宅到山洞再到这座裴宅,原来这人背后的人是岌州裴家。
见那人进了裴宅,那紫衣女子运起轻功,飞身而下,跟了上去。
那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进了裴宅之后,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书房门口。
书房之内,灯火映照,一个长相与裴延松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似乎有些焦虑。
那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将遮挡着整个脸的帽子摘下,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然后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那人进了书房,冲着书房内来回踱步的人执了一礼,“家主!”
家主?
在外悄悄跟着的紫衣女子听到这一声,眼眸一转,在岌州裴家能被称作‘家主’的只有一个人,看来这个人就是裴延松的弟弟,岌州裴家家主裴延柏。
书房里的裴延柏听到声音,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向那人,唤了一声:“裴茂!”
“怎么样了,结果如何?”裴延柏急急问道。
“家主,莆州传来消息,殿下他……败了……”那被唤裴茂的人面带沮丧地答道。
“败了,竟然败了……”裴延柏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筹谋了这么久,竟然败了!
“殿下呢?兄长呢?他们怎么样?”裴延柏问起了陌宸岐和裴延松的情况。
“消息上说,殿下和裴尚书被生擒!”裴茂低着头答道。
裴延柏闻言,踉跄了一步,“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裴茂上前扶了裴延柏一把,“家主,当务之急是销毁证据,要不然被查出来裴家参与其中,整个裴家就完了!”
“对,对,销毁证据!”裴延柏连连点头。
裴茂一提醒,裴延柏转身就向着身后的书架走去。
走到书架前,裴延柏转了转书架上的一个瓶子,只听“咔”的一声,一个暗格被打开,暗格之内,放着一个盒子,一抬手,裴延柏将暗格内的盒子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