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入鞘,凌千雪才看向那前来通禀的府兵,开口言道:“告诉拓跋珉,本王正在练剑,没空见他!”
那府兵一听,不由地愣住了,这话要是说给那位北朔的康王听,他怕是要怒了吧!
那府兵心里正暗自嘀咕着,凌千雪的话音再度落下,“拓跋珉要是不高兴,你就告诉他,本王好久没打仗了,得好好练练,等两国开战,也好立马上阵杀敌,况且,两国敌对,随时都能打起来,本王身为北境军主帅,见他一个北朔的皇子,实在是不合适!”
“是!”那府兵应了一声,躬身执了一礼,便转身而去。
……
宁王府大门外,拓跋珉立在那里,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通报的府兵出来。
等的时间一久,拓跋珉倒还好,至少面上还是很淡定,但陪在拓跋珉身边的窦珙却是没那份定力,急得来回踱步。
“殿下,这东祁的宁王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把我们晾在这大门外,根本不想见我们吧?”窦珙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窦珙话音刚落,那进府通报的府兵便走了出来。
那府兵一出来,便向着拓跋珉拱了拱手,言道:“康王殿下请回吧,我们王爷正在练剑,没空见您!”
“你……”立在拓跋珉身边的龚浩听到这话,火气立时就上来了。
“龚浩,不得无礼!”拓跋珉立马喝止住了龚浩。
拓跋珉耐住性子,忍住心中的怒意,看向那府兵说道:“本王是五皇兄设计构陷谋害宁王之事,来向宁王赔礼致歉的,烦请再通报一声,请宁王拨冗一见!”
“恕我不能为康王殿下通报,王爷让我转告康王殿下,他好久没打仗了,要好好练练,等两国开战,也好立马上阵杀敌,况且,两国敌对,随时都能打起来,他身为北境军主帅,见康王殿下您一个北朔的皇子,实在是不合适!”府兵将凌千雪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拓跋珉。
听到府兵的一番话,拓跋珉愣在原地,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康王殿下请回吧!”府兵却是催促着拓跋珉离开。
凌千雪拒不肯见,拓跋珉又不能硬闯,无奈之下,只能先行离开。
……
“这凌千雪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说什么练剑没空,他分明就是……”
回馆驿的路上,龚浩忍不住发泄着他的怨气。
“住口!”拓跋珉呵斥了龚浩一句,“这里是东祁,不是北朔,说话注意分寸!”
“可……”龚浩忍不住想要辩驳。
拓跋珉瞪了龚浩一眼,“本王都能忍下这口气,你有什么忍不了的?”
龚浩闻言,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以我们北朔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宜与东祁开战,凌千雪是东祁北境军的主帅,他若坚持开战,东祁皇帝多半会采纳,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得罪他!”拓跋珉心里也有怒气,可势不如人,便只能忍着。
“属下明白了!”听着拓跋珉的教训,龚浩点了点头。
“可是,他不肯见殿下,这要怎么办?”龚浩有些担忧地问道。
“他不肯见,我们便只能再等机会了!”凌千雪不肯见他,拓跋珉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此时,拓跋珉还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等机会,便等了好几天。
……
“北朔康王拓跋珉奉我皇之命出使东祁,拜见东祁皇帝陛下!”
“康王有礼了!”
五日后,皇宫,麟华殿,皇帝在硬生生晾了拓跋珉几天后,终于接见了拓跋珉。
与寻常接见外邦使节不同,皇帝没有召朝中重臣相陪,也没有设宴款待拓跋珉和北朔使团的意思,拓跋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
站在大殿中央,拓跋珉向着皇帝躬身一礼,开口言道:“皇帝陛下,小王此番出使,是为我北朔废太子设计构陷宁王、破坏两国盟好之事,向皇帝陛下与贵国诚心致歉!”
“废太子?”皇帝一副很诧异的模样。
“是!”拓跋珉点了点头,“父皇已经下诏,废黜拓跋玠太子之位,废太子的诏书小王一并带来了,父皇命小王亲自向拓跋玠宣读诏书,还请皇帝陛下允小王见一见拓跋玠!”
“这好说,他被关在承明殿,回头,朕让人带你去见一见他就是了!”皇帝倒是直接打赢了拓跋珉的请求。
“多谢皇帝陛下!”拓跋珉向皇帝执了一礼,道了声谢。
皇帝看了拓跋珉一眼,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说你是来诚心致歉的,不知你们北朔拿出了什么样的诚意来致歉?”
拓跋珉闻言,向皇帝一拱手,言道:“此次构陷谋害宁王、破坏两国盟好之事,乃拓跋玠一人所为,父皇知道后,深感痛心,立即下诏废拓跋玠太子之位,以示严惩其罪之意。拓跋玠乃是引起此次祸端的罪魁祸首,我北朔愿将拓跋玠交于贵国处置,或杀或剐,都绝无怨言。另外,父皇还命小王带来了厚礼,以示我北朔致歉之诚,这是礼单,请皇帝陛下过目!”
说着话,拓跋珉便从衣袖间拿出了一份礼单呈上。
立在皇帝身边的刘深见状,走上前,从拓跋珉手里接过礼单,呈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礼单,展开扫了一眼,“这份礼倒是丰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