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维,你冷静一点,我会帮你问出来的。”季铭佑从后攥着她的手臂,阻止着焦急喊道。
林维维摇着头,杏眸瞪大,很是执着的质问道:“我爸爸怎么会认识你?”
她印象中的父亲是风趣又严谨的人,怎么可能会与心狠的黑衣人扯上关系?
季铭佑无奈下,一直抱着她的身上,在挣扎中,碰触到身上刚包扎完的伤口,紧抿着唇:“人在我手中,定会问出来的。”
“他没得没错,维维你先想想。”夏小悠也被这一变故给弄迷糊了,拉着她的小手,担心的安抚道。
这时,黑衣人面对众多问题,疯狂的用头撞着桌子,像是有万只小虫在脑中噬咬,神智不清的大声喊道:“头好疼,来人啊。”
“救命,我真的不会知道了。”
“别吵了,你们这样下去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催眠大师见多人都来捣乱,气得将吊坠放在盒子里,怒气腾腾的喊道。
林维维耳边是疼呼声,慢慢冷静下来,双手合十,眼眶微红:“是我过于激动了,一时分了分寸。”
自从爸妈失踪,她已经多年没有听陌生人口中提起他们了。
她垂下双手,眼神黯然,是太过思念,成为抹不掉的执念了。
季铭佑闷哼一声,脸上不见一丝血色,摸了摸她的头,沉声问道:“那何时能在催眠?”
一提出此问题,夏小悠也好奇的看去,绑架一事或许与两人都有关系。
“最近怕是不行了,他本来就抗拒,再加上受到刺激。”催眠师派人给黑衣人打上镇定剂,怕他伤着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道。
林维维眼神失落,急忙感谢后,发觉腰上还搭着一只手,低头看去,手指紧紧的攥着,指尖发白。
她顿时醒悟,自己的奋力挣扎怕是伤到季铭佑了,忧虑的问道:“你还好吗?我来看下伤口,别乱动了。”
“没事,我回去休息吧就行。”季铭佑紧抿着薄唇,额间冒出冷汗,一手扶着墙壁支撑着身子,虚弱的说道。
该死的,一时动作太大,伤口好像又撑裂了。
她的心被揪疼,双手扶着季铭佑,小心谨慎的用力,自己不该胡来的,反而把一切搞砸了。
季铭佑不愿她担忧,站直身子,将身上的小手放下,强装无事,大步走入病房:“我先去休息,唐云你来带着她们回去吧。”
林维维的手悬在空中,停下脚步,是在让她们离开吧。
闻声,唐云点了点头,向几人示意,让其赶快去寻医生来,打开门道:“两位这边请。”
“麻烦了。”林维维抬起脚步,走入幽静芬芳的长廊道,“季铭佑他伤的挺严重的,我们何时可以来看望他。”
她肯定是间接的扯到伤口了,他的脸色如白纸般无血色。
“几日后吧。”唐云思索了一番,认为静养一段时间很有必要。
夏小悠一路上沉默寡言,摸着下巴,将整件事情拼接着:“那指使人的目的不止季铭佑,还有林维维。”
“这究竟隐瞒着什么?”
林维维若有所思,脚下慢了下来,幽声说道:“或许我该问下二叔,他可能知道的更多。”
“没错,不是一人还跑路了?”夏小悠点头,不再让她从甜品店里辞职,美眸中划过担忧。
两人从疗养院里走出,夏小悠开着车,轻啧了一声,轻笑道:“季老板可真是财不外漏,低调的很,看这安保配置,可不是一般人家。”
林维维点头,脑袋发晕,用手撑着,忍不住赞同道:“对啊,他的保镖手中还有枪。”
“什么?这可不是一般人家了,你对他的背景一点都不了解?”夏小悠张大嘴巴,一个急刹车,转头问道。
她撞到前面的座椅上,疼到眼中冒出泪花,揉着额头道:“他行踪诡秘,我也没有理由打听啊。”
林维维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记起店外的摄像头,灵光一现,欣喜的说道:“咱们去甜品店吧,或许黑衣人会在店外徘徊踩点。”
说着,她马上知会了季铭佑一声。
她一下班,黑衣人就蹲到了自己,肯定是早有计划的。
“好,敢害你就把他们老窝给端了,咱们就对着干了。”夏小悠扬起嘴角,漂亮的急转弯,让身后的汽车不断发喇叭,豪爽的喊道。
听后,林维维黑眸露出锋利的光芒,攥起小拳:“我不要颓废下去了,要查清与我爸有何关系。”
她有预感,他们迟早会将幕后之人抓住,揭开落下尘埃的往事。
夏小悠开车极快,停在店门口,摘下墨镜,分配道:“你先去店里看监控,我去酒吧里查岗,等等来找你。”
林维维嗯了声,见店门早就被打开了,里面关着灯,空无一人。
她张望了一番,戒备的缓步走入,隐约在楼道内看到一人影走上。
桌椅摆放整齐,唯独楼梯旁的小柜子是大开的,里面存放着钥匙与电话本。
“砰”正在林维维吃惊之余,楼上传来破碎声,她悄咪咪的走上楼梯,警惕的盯着。
这时,没有人会再来店里,难不成黑衣人还有帮手?
林维维马上联系了夏小悠,让她尽快赶来,从楼梯口探出头。
眼帘中一身着白裙女子正蹲在地上,收拾着打碎的花瓶,刚好背对着,看不清面容。
她打开照相机,小心翼翼的对准,“喀嚓”一声,将画面定格。
林维维一愣,没料到忘记调整静音了,大步迈去,举起拳头。
“刘露?”女子惊恐的一转头,让她马上停手,诧异的大声喊道。
刘露大脑一片空白,一失神,手中的碎片又掉落在地上,眼神惊慌,心虚的不敢直视。
“你怎么会在这儿?”林维维很是诧异,见地上散落的纸张,目光犀利如寒刀,怀疑的问道。
刘露立即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支支吾吾的说道:“店里又歇业,我总要搞下卫生,二楼我不熟悉,一不小心就把花瓶打碎了。”
“你呢?”刘露好奇的打量着,摸了下她额头的绷带,嘲讽道,“你三天两头的受伤,还连累店长与你一起,真是个扫把星。”
林维维被气到,翻了个白眼,拍下她的手:“多管闲事,谁都不愿养多嘴驴,知道吗?”
什么事情都怪在她头上,自己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