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偷偷张望,心中打着小算盘,商量道:“要是你们放了我,我可以帮指正你们的对头。”
季铭佑轻笑了声,狭长的眼中露出不屑,冷声说道:“放了你,再让你再倒打一耙?收起你的小心思,就能少受点苦。”
季铭佑忙着手中的事务,微微一抬手,眼中迸射出噬人的幽光。
几个身形强壮的保镖收到指令,揪住男子的头发,毫不留情的挥动着拳头,发出“哐”声。
男子嘴角流出鲜血,脸颊青紫不堪,大声惨叫道:“我都愿意听你的吩咐,你到底想要什么?”
“把他的嘴巴捂住,太吵了。”唐云弄清了他的心思,先想方设法的获得自由,在大家面前指认后,将所以的计谋归为季总自导自演,反而便宜了幕后之人。
“倒是忠心。”唐云一向待人温和,此时不禁冷下脸来道。
季铭佑看了眼手表,见快到会议时间,厉声说道:“你闭口不说,我也不着急,只是吩咐你的人是急脾气,你可要想清楚。”
季铭佑眼神平淡,翻动着公司员工资料,幽深的目光停留在孙沛兴的那一页上。
男子被打得眼睛红肿,狼狈的看着,低头呜咽起来。
此时,孙沛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的在办公室内踱步:“那个蠢货,季铭佑没有受伤就罢了,还去停车场徘徊被抓住。”
“你都是从什么角落里把他给找来的?”孙沛兴气得肺都要炸裂,指着心腹徐阳讥讽道。
徐阳也是委屈,弯着身子,解释道:“时间太紧了,手下就他一人合适并愿意去做,太仓促了。”
“不过他早就瞧不起季铭佑高高在上的样子了,绝不会将我们给抖搂出来。”徐阳面对甩来的文件夹不敢躲,身上发疼,急声安抚道。
徐阳再不小心,也不会让一嘴松的人去办,毕竟不是小事。
孙沛兴火气发泄的差不多,坐在椅子上,十分不爽的喝道:“那又怎样,季铭佑这小子肯定第一个想到我,怀疑我。”
徐阳眼中闪过惶恐,脸色为难,低声道:“按照季总的手段,要是没有百分百的确认,他暂时不会动经理的,咱们可以圆过去。”
“怎么圆?人在季铭佑手中,又刚与他抢过合作,我的嫌疑最大。”孙沛兴露出不快,见会议时间临近,更加焦躁。
“要不然找机会把那人给收拾掉吧。”孙沛兴担心被人戳破,眼神阴毒,咬着牙低声道。
他的语气太过随意,让徐阳打了个寒颤,吞吞吐吐的说道:“现在收敛一点才好,这时候出现任何的异常都会怪在你的头上。”
听后,孙沛兴将茶杯摔在地上,眼中充满怒气,憋屈骂道:“该死的,我在公司工作多久了,季铭佑哪里比得上我?”
徐阳愁的头疼,却再三保证道:“那人不会将我们供出来,他女朋友还在我们手中,他不敢。”
“我们想办法减轻嫌疑,凭着经理的人脉,季总不会掀起什么浪花来。”徐阳心情焦急,苦口婆心的劝着,让他不要再随意动手。
“那就再信你一次。”孙沛兴转身闭上眼睛,拿着串佛珠转着道,“先让我静下心,好与季铭佑交下手。”
宽敞的办公室内,季铭佑慵懒的靠着,深邃的眼眸中划过流光,抬起手道:“住手吧,他是不会说实话了,怕是有把柄在他人手中。”
保镖们停手,缓步退到两旁,将一脸伤痕的男子露了出来。
“是又如何?我早就怕不惯你了,一回到公司便理所应当的坐上总裁职位。”男子的眼睛已经肿到只剩下一条缝隙,断断续续的说道。
“季总可是打理过公司的不少事务,解决了资金链问题,你少信口胡言。”唐云听不下去,嫌恶的说道。
季铭佑摆手,见时间已到,站起身来,沉声道:“不必多言,他只是一小喽啰,知不道多少。”
“先去开会吧,我也该看下大家的态度,是否与这男子一样。”
季铭佑从男子身边擦身而过,将他的怨恨尽收眼底,大步走出办公室,冷哼了声。
“季总,就这样放过这男子?”唐云紧跟着,白皙的脸上露出诧异。
季铭佑摇了下头,冷声吩咐道:“找机会随他溜走,派人跟紧,直到幕后之人出现。”
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下手之人,季铭佑眯起眼睛。
“我明白了。”唐云眼中一亮,马上布置下去。
季铭佑满意的点头,走入会议厅中,冷淡的点头,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车子被人动手脚的事情早在公司传来,不少人都胆战心惊,怕被误会。
季铭佑照常的商谈着公司大小事务,井井有条的梳理,在大家都松一口气到时候,提出道:“公司的安保做的极好,在我车子被动了手脚后,及时的抓住了犯人。”
“是公司的清洁人员,我已经派人注意这块了,幸好犯人说出了幕后之人。”季铭佑眼神平淡,仿佛此事与他不习惯。
孙沛兴端坐,假装随意的翻动着资料,紧张的手心发汗,底气消散了一半,暗道:那人居然供出了我。
季铭佑看着不少人面面相觑,嘴角勾起,厉声说道:“他说就是公司之人。”
此话一出,像是个炸弹丢入水潭中一样,激起了巨大的水花,公司股东与职员急忙开口,为自己解释着,甚至主动推测幕后之人。
孙沛兴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季铭佑,心慢慢下沉,手脚发凉,咬牙坚持着。
会议厅被众人吐出的话语填满,季铭佑皱起眉头,一掌拍在桌子上:“安静,我最好奇的是凶手的心态。”
“我来公司不长,居然被人如此记恨,不如让公司多年的长辈替我分析下吧。”季铭佑眼神冷厉,似乎十分苦恼道。
季铭佑嘴角勾了勾,眼神冰冷,转头看向右侧,指道:“先从孙经理开始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孙沛兴的身上,带着丝丝的审视。
孙沛兴的呼吸一顿,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考究起来,咽了下口水,急忙讲道:“我也是今日才知晓此事,并不了解,是说不准的。”
孙沛兴学会了言多必失,刻意的回避着话题。
闻言,季铭佑冷冷的睨了眼,沉声说道:“只有犯人最清楚,最基本的看法人人都有,孙经理没有吗?”
孙沛兴的身子僵住,被步步紧逼着,知道季铭佑已经怀疑自己,故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