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维皱了皱小鼻子,攥起拳头,做着敲门的动作,嗯哼了声:“你明明是在笑我,很好笑吗?”
季铭佑嘴角勾起,看着面前摇晃的小拳头,违心的说道:“没有。”
林维维撅着小嘴,转动了下手腕,警告后才放下。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这一笑打破,这间小房间又重新归于平静,格外安静。
季铭佑淡淡的瞥了眼,见她未起身,便默不出声的陪着一起。
林维维揪着衣袖,不时的看向季铭佑,自知心中疑团还未解开,百爪挠心般难受。
不知为何,林维维觉得空气稀薄了许多,张望着四周,轻笑道:“感觉喘不上来气,真是奇怪。”
“这里是个储藏室,也可以换个衣服,密封的。”季铭佑轻嗯了声,站起身来,淡然说道,“既然你觉得闷,咱们就出去吧,不能多待。”
林维维马上摆着手,让他停下脚步,快速的制止:“不不,我只是疑惑,再待一会儿。”
季铭佑双眼如潭,深深的注视着她,站在原地不动,声线清冷:“这里就我们两人,没有人知道,讲吧。”
季铭佑眼神深邃,随意的靠在墙边,好似对林维维的犹豫很是不解。
林维维认为受到了轻视,猛的抬头,不服输的说道:“讲就讲,到时候你别后悔。”
“快讲。”
在再三催促之下,林维维深呼了口气,双手放在腿上,严肃的问道:“季铭佑,你是不是对我有别样的情绪?”
她表面上不在意,可刘露的暗示像一根不大不小的利刺,恰好扎在痛处,虽然不会疼痛,但会让人不舒服。
听后,季铭佑脸色一变,眼中闪过诧异,轻咳一声被很好的掩饰下。
季铭佑全身像是过电般一颤,原来是自己的心绪被林维维察觉了。
林维维觉得太过模糊,耸了耸肩膀,故作轻松的解释道:“就是觉得火灾是我的不作为,甚至对我本人有些不满,都讲出来吧。”
她手心已经出汗了,眼中带着希冀,正视着眼前的季铭佑。
季铭佑抽了抽嘴角,扶着额头,剑眉紧皱,无奈的说道:“从一见面开始,我们便互相看不对眼,你该不会忘记之前的事情了吧。”
季铭佑黑着脸回想着,指着一脸懵圈的林维维,怫然不悦道:“最好不要忘记。”
该死的,林维维不会真的忘记第一次见面了吧,季铭佑不悦的咬着牙。
林维维见他生气,脑子进水的试探道:“有些事情忘掉也是不错的,你说是不是?”
她默默的坐在一角上,思量着季铭佑究竟愿不愿意提起两人的糗事,打算演戏装不知道。
季铭佑眯起眼睛,慢步走去,低沉的说道:“可我记得,要不要帮你回忆一下。”
林维维“唰”的绷紧身子,错愕的看着,拍了拍嘴巴,急忙改口道:“我当然是记得的,我对不住你,责任在我。”
林维维向角落里靠去,紧张的望着,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脸上染上绯红。
季铭佑目光幽深,马上清醒过来,停下脚步,不自然的偏过头去道:“林维维,你是在害怕我做什么吗?”
他本想捉弄一下林维维,可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季铭佑耳朵泛红,若是放任自己,第一次见面的事情怕又会发生。
季铭佑紧抿着薄唇,俊秀的脸上闪过纠结,眼神迷惑。
一听,林维维脸上的绯红扩展开来,连脖子都染上,星眸睁大,大声反驳道:“才不是,是你在胡想。”
林维维坐立难安,脸上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的模样,一定是面红耳赤。
季铭佑轻笑一声,俊眸中闪过流光,修长的手指遮住嘴角:“你说不是便不是。”
林维维捂着小脸,怒瞪了一眼,起身走到门前,打算离开:“你自己待在这里吧,就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你心虚。”
她一直得不到答案,心中更加坚信季铭佑对自己有意见,不禁哼了声。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林维维沉吟了一下,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刘露似乎对此事很关心,甚至担心你。”
“要不要告诉她?”林维维抬眸,闪着点点光亮,樱唇轻启。
季铭佑几乎是不假思索,眼神淡然,摇了摇头:“不行,刘露太过敏感,告诉只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林维维抿了抿唇,心里酸酸的,觉得他为刘露想了许多:“你们真是了解。”
“还好,刘露马上就要考学了,之后就没有多长时间在店里。”季铭佑忽略了她的情绪,直接回答道。
林维维点头,眼中慢慢黯然下来,失落的低着头。
季铭佑对刘露是真的了解,可是她听后就是不舒服。
季铭佑一拍手,懒洋洋的靠在一边,认真的打算道:“到时候就靠你帮忙了,我要早点想好,把工作给你定下。”
“算了吧,你直接说要剥削我,不就得了。”听后,原本低落而泄气的林维维,一下子被怒气充斥着,气鼓鼓的喊道。
林维维握上门把手,用力的向里拉着,纹丝不动,像是被锁住了一般牢固。
林维维怔住了,反复用力去开门,几次尝试无果后,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转头警惕的喊道:“季铭佑,是不是你早有准备,把门锁上了。”
林维维用手指着他,不由感觉胸口越发沉闷,怒斥道:“我说得没错,你就是心虚。你想对我做什么?”
季铭佑眼神淡然,双手环胸,冷冷的睨了眼,沉声说道:“你是这样看我的?”
林维维听后,下意识的摇头,挥舞了下拳头,否认道:“当然不是,从见面到现在,都是我在欺负于你。”
她经常给季铭佑找麻烦,甚至戳中痛处,可他甘愿冲入火场去救自己。
林维维说着说着,底气越发不足,双脚并拢,靠在门口处,低声说道:“而且我会跆拳道,单挑的话你打不过我。”
季铭佑轻笑,双眼微微弯起,长袖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显得慵懒,笑眯眯的问道:“那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难不成你要一洗前耻,知道我找你谈话,便引我来这,逼我低头认错,将对我的不满发泄出来。”林维维脑中冒出各种念头,时而惊讶,时而紧张,嘴巴像是小喇叭一般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