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维不爽的拿起刀,瞪着季铭佑切出一块儿,看到他眼中划过流光,舔了下嘴角似乎在回味,无可挑剔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真的是一般般吗?
“看什么呢,拿刀吓唬我就算了,还慢慢吞吞的,要不然我不吃了。”季铭佑回神,发觉被看透后发窘的轻咳了声,将手从桌子上拿下来,耳朵染上了不自然的绯红。
林维维眉梢上爬上了欢喜,双手奉上了蛋糕,眼睛一眨不眨的欣赏着:“哪有?能得到你的中肯评价也不错了,总比口是心非的家伙强多了,你说是不是?”
季铭佑动作一顿,眯起狭长的眼睛,往她口中塞了一块:“快吃吧,可别浪费掉,平日里你不最爱吃嘛。”
他主动的投喂着,让林维维刚咽下就被堵住嘴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罪犯阿杰对刘露的情况一字不提,目前还在搜寻之中。”
伤口还未拆线,季铭佑就忙着寻找刘露的下落,听着最新消息皱起眉头,缓缓的穿上外套起身:“我知道了,将阿杰的活动范围调查清楚,他暂时居住的地方应该不会离甜品店太远。”
他派李叔找过,次次失望而归,只能亲自出动了。
“喂,你这是要出去吗?伤口可是在腹部的,你要格外小心谨慎才是,我不认识。”林维维一开门就扫到穿戴整齐的季铭佑,直接移动到面前,伸开双臂阻拦着。
季铭佑搂住了她,眼中含笑,实在是没法在躺在病床上了,沉声说道:“伤口愈合的很快,再不找到刘露的行踪,以后就难了。我们尽量开车,你可以时刻监督着我。”
“那行,你必须要听我的话。”林维维耐不住他的攻势,与他约法三章后上车。
连续跑了几处地方,都未发现什么线索。
林维维担心在颠簸之下会不利于伤口的愈合,秉着负责到底的态度,紧紧的搂着季铭佑,时常提醒:“前面的道路不平,开满一点。”
李叔看了一眼后座的两人,感觉自己的存在有点多余,尽量的降低存在感。
季铭佑笑眯眯的接受着各种照顾,能嗅到若有若无的芳香,看来要多出来几趟才可以!
车子在一复杂的街口停下,不能再往前了:“到了。”
这条街有一堵墙和老旧的居民楼组成,有不少违章搭建导致通道被大大缩小,连车都开不进去了。
“这里的可能性不大吧,搜找起来也太难了,有些务工人员在白天根本找不到人。”林维维麻利的下车,用手遮住阳光,扫视了一圈,心里没个底。
一下车,季铭佑就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行走缓慢,眼眸中闪过流光:“抓紧我的手,可别把自己弄丢了。”
“跟着我,千万要注意脚下,你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一听,林维维手上不由收紧,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看到季铭佑得逞的笑,在车内等待的李叔摇了摇了头,年纪大了,恋爱的套路都变了。
突然,二楼打开窗户,一盆水倒了下来,在地上撒了一片。
“不是吧,在楼上倒什么水,差点就淋到我们了。”林维维挡在前面的,嫌弃的抬起头,“这脏水要是淋到我们身上,我与你没完呀!”
楼上的人探出头看了眼,切了声后“砰”的关上生锈的窗户。
她抓狂的指了楼上,憋了好久转过身,焦急的问道:“没事吧,水没有淋到吧,我刚才也没有撞到你吧。”
“没事的,我们靠着墙这边走吧,这边的住户都是长期的,往里走走吧。”季铭佑捂着腹部,慌张从俊美的脸上一闪而过。
这让林维维更上心了,恨不得全方位保护起来,清澈的眼眸中只有他。
越往深处走,房子是越发的简陋,勉强算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林维维蹙着眉头,挨个挨个的找起来,走向墙角的小房子,踩断了一根干掉的木棒,发出“啪”的声响。
“是阿杰吗?”一人站在门口小心的问着,带着轻微的颤音。
这声音让失落的林维维绷紧了身子,明眸划过惊讶,指了指里面用口型道:找到了!
季铭佑轻嗯了一声,眼中闪过精光,慢步移动了过去。
房子矮小又老旧,唯有屋顶上添置了两片塑料片用来挡雨,一看就是最近才盖去的。
许久未听到回应声,让饱受煎熬的刘露咬着下唇,又坐了下来。
在阿杰拿着刀离开时,她就有不好的预感。
在阿杰未归的三天里,只要有一点的声响她就胆战心惊,疑心会有人来抓自己。
看着被遮挡住的门口,刘露的手放在胸口,安抚着紧张的心。
忽然,“咚”的一声,用铁丝拧起来的门被踹了下来,斜歪歪的靠在一边,尘土飞扬,迷了视线。
“咳咳”她偏过头去,被呛到咳嗽不已,被这突发情况吓到,浑身一震:“阿杰是你回来了吗?”
尘土落下,渐渐的能看清门口的身影,是两个人!
“什么阿杰,是你姑奶奶我!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这下你可跑不掉了。”林维维恼怒的将脚放下去,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看到刘露的面孔时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气呼呼的又踹了下门,嚣张的走进去,一脚将小板凳上的刘露踹倒:“你撺掇阿杰去找季铭佑保持,害得他被捅了一刀,旧怨加新仇,我们要仔细的算一笔账了!”
刘露“哎哟”一声被踹了个四脚朝天,趴在地上,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怪不得阿杰这么久没有回来,果然去做了傻事!
“那季铭佑怎么样?”她向前探着身子,只有在问这个问题时,眼睛里才有了一点点亮光。
“我的事情就不用你烦心了,提醒一句,阿杰越狱又行凶,已经被逮捕捉拿回去了,现在你成了下一个目标。”季铭佑身着卡其色风衣,大敞开来,俊美的脸上嵌着一双凌厉的眼睛,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冷冷的瞥了眼,好似在看一尘埃似的,深深的刺痛了刘露的心。
刘露脸上流露出痛苦神色,眼神黯然无光,在躲藏中整日疑心着,面容发黄,头发乱成了鸟窝,连外面最新款的衣服都不知道了。
从小伴随的自卑又如潮水般涌来,泪水无声的流下,她哽咽道:“我真的没想让阿杰去害你,是他看到了一视频误会了,他不停的打我质问,我是被逼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