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不出来了?”雪儿看见她的表情,犟劲上来了,“好,你等着,我随便拉个仆人就够了!”雪儿闭目,随手一指,由天定吧,所有仆人都退后一步,恰好把杨烈留了出来,雪儿走到杨烈跟前:“拜托了,你尽力就好。”她一想到哑奴会被那个奴隶整惨,便心生内疚。
只听江波道:“第三场要比什么?”阮莹丹笑道:“据说这一带有豹子危害乡亲,就比谁能抓住那只豹子。”雪儿一惊:“那不如说让哑奴去送死!不行,哑奴你回来,这场算我输。”阮莹丹心中得意,她早已猜到雪儿的反应,才会出此计策,但哑奴没听她的话,选了一只长枪,挎上他的弓箭,奔向林中。
阮莹丹不由叹服:“雪儿妹妹,你什么时候找了这么忠心的仆人!”尹雪儿急道:“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为我去送死。”策马追去。“好我也奉陪,省得说我不够胆量!”尹一风手心捏了一把汗:“那我们就等第三场的结果!”众人面前他不好去帮女儿,有失公正,而西非婆则稳坐喝茶。
夜幕降临,阮莹丹和雪儿并行林中,她们找不到两个仆人,“哑奴!”雪儿高声道,没有回音,这时阮莹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紧接着尖叫了起来,雪儿一看,黑乎乎的一堆,只有阮莹丹知道:“是我的奴隶。”雪儿心中咯噔一下,只听马儿嘶鸣一声,挣脱缰绳跑掉了,雪儿心知不妙,这和上次撞见狼的情景一模一样,“豹、豹子!”阮莹丹叫道,雪儿看见一只黑色的豹子正盯着她们。
“快跑!”雪儿拉着阮莹丹狂奔起来,但怎及豹子的速度,一个趔撅,两人同时绊倒,豹子一跃扑向她们,只听嗖地一声,一支红缨枪插进豹子背上,它一声惨叫,跌落在地,挣扎着欲起,两女娃已经傻了,杨烈把她们推上旁边的巨石,上面只能容纳两人,再无空位,此时黑豹已经起身,杨烈则挡在巨石前面,弓已拉开,它已经被激怒,直扑杨烈,杨烈一箭射中它的眼睛,豹子嗷叫一声,更加凶猛地扑来,杨烈就地滚开,但脸上和胸前已被抓出数道血痕,他微皱了一下眉头,嗖的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上了豹背,迅速将枪头拔出,黑豹嗷叫着将他甩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回身一扑将他紧按在地。
两女子同时尖叫,但此时豹子已经不动了,从脖颈处穿出了枪头,原来杨烈已经计算出它扑来的方向,枪头已事先摆好位置了,雪儿与阮莹丹下来,杨烈示意她们帮着把豹子推开,尹雪儿只道他精力耗尽过于疲惫,起不了身,她们抓紧皮毛却推不动,难道它还没死么?杨烈摆了摆手,让她们再加把劲,不要害怕,“好,我数一二三。”阮莹丹声落豹子被推开,那一瞬间,杨烈闷哼了一声,她们这才发现豹子已死死咬住了杨烈,獠牙已插入他的肩部肌肉,顿时血如泉涌,雪儿慌忙撕下布襟,缠住伤口。这时听见江波的叫声和火把的亮光…
杨烈被肩部剧痛刺醒,雪儿、阮莹丹偎在床边,“你醒了,”杨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哑奴,你救了我女儿,老夫在这里谢过了。”杨烈有点不好意思,想阻拦却无力气,“好好静养。”尹一风欲走,后又转身道,“对了,你那个杀豹的方法很奇特,是有人教你地还是?”“是我师父,他叫单一冰,不过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杨烈说到这里有些沮丧,“噢,你休息吧。”尹一风眉头紧了一下,随即展颜,嘱咐雪儿好好照顾恩人。
待到所有人都退下来,只剩雪儿,看着杨烈脸上的血痕,不由内疚,杨烈摇头示意她没事,不用再说道歉的话,雪儿笑着说:“不知怎地,我看着你和豹打斗的时候觉得好熟啊,好像曾经也有这样的背影,是在梦中出现过的还是真的存在,我也不知道,只是背影很像,你一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好了,休息吧!”杨烈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原来她还记得我,他高兴的很,回忆之前的情景,慢慢坠入了梦乡。
躺了几天,杨烈想出去走走,松松筋骨。走廊上丫环们边笑着边匆匆来回,比平时热闹了许多,杨烈看她们进出尹雪儿的房间,便想过去看看,又不好意思进小姐的闺房,正犹豫时,雪儿的贴身丫环过来了:“哑奴,正好,小姐还说要去看你呢,你就来了,看见你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杨烈走到门口并未进去,只见一女子头戴金饰,身着锦缎,正对镜梳妆,他慢慢走近,看到了镜中宛如仙女般的雪儿,只是尹雪儿平时不爱打扮,很少戴金银花饰,今天突然转变,别有一番风采,杨烈看呆了。雪儿笑道:“好看么?”杨烈点了点头,仍目不转睛的看着,雪儿羞涩一笑,便又梳妆起来,丫环道:“今天是小姐定婚的大喜日子,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杨烈心中一沉,已微皱眉,但雪儿已满是幸福,当然没有发现他的变化。席上,杨烈得知江波已被选为盟主,一个是英俊有为,一个是美女婵娟,正是天生一对,自己却又算什么,根本配不上小姐,只要能留在她身边看到她,就心满意足了,想到这里便安慰了许多。
这时阮莹丹过来,看到杨烈,激动万分,“哑奴,你好了吗?”杨烈一愣,马上微笑着,阮莹丹伸手摸摸他脸上的爪痕,杨烈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取出一个盒子,“这里全是我珍爱的东西,我全送给你。”杨烈忙推让,“不行,你一定要收,不然我会很难过。
雪儿和丫环从客厅退了出来,雪儿长出了口气:“天啊,这个头冠太沉了,真难受。”边说边扔掉头饰,害的丫环紧跟着捡东西,走到拐角,听见阵阵笑声,是阮莹丹,她在干嘛?雪儿好奇,平时那么傲气,现在却笑的像个小孩,什么让她这么开心我倒要看看。只见她和哑奴正玩着盒子里的玩物,杨烈一直在雪域,从未见过这么多好玩的东西,阮莹丹拿了个弹性玩偶,杨烈看着,它突然一弹他吓得往后一撤,惹得阮莹丹哈哈大笑。雪儿气冲冲的过去:“莹小丹!”
“咦?雪儿你怎么出来了?”“他是我的人,你别打他的主意,我不会让你抢走的。”“我只想和他做朋友。”“哑奴,把东西还给她。”雪儿喊道,杨烈糊涂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雪儿会生气,只道是自己做错了,阮莹丹毫不示弱:“送出去的东西,我决不收回!”“你!”雪儿一急却说不出话来,“哑奴,我罚你跪一晚,否则再不见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惩罚别人总要有理由啊。”“我就要这样,你管不着!”杨烈不明白为什么要受罚,但他不想再看不见雪儿,腾的跪下,雪儿吓了一跳,她马上后悔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碍于外人在,她又不好收回,阮莹丹叫道:“起来哑奴,你跟我走,我会待你如上宾,不在这里受气。”“好啊,那就请便吧!”雪儿气恼着,转身走掉了。
已至深夜,雪儿一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小姐,您转的我的眼睛都晕了。”“哦,小青你去客厅给我拿个茶碗过来吧。”“茶碗?这么晚了。”丫环莫名其妙,取回来后,边搓手道:“外面好冷。”“那个傻子还在那里没?”“傻子,什么傻子?”雪儿不理她了,“噢,哑奴啊,他好可怜,那么冷还跪在那里。真到明早一定会冻坏的,小姐您饶了他吧。”“那么笨,冷不会自己回屋子啊。”“是您不让…”丫环嘟哝着,雪儿看着窗外:“谁教你逗的莹小丹那么开心,明知道我讨厌她,活该!”不知过了多久,鸡鸣一声,雪儿醒了,突然想起杨烈,“天啊!”便冲了出去。走廊里没人,“臭小子,害我白担心,难道真的走了?”只听客厅有哭声,进去一看,父亲倒在地上,管家在旁哭泣,“怎么回事?爹!怎么了?”雪儿惊道,“我看到哑奴推了老爷一把,老爷倒地,我忙去扶老爷,可…他就断气了,我大喊杀人了,哑奴就跑了。”“他?”雪儿摸不到父亲的脉搏,又悲又恼,“他往哪里了?”“江公子去追了。”雪儿追出。
杨烈拼命的跑着,他现在很多事情不明白,自己不可能推他一下就致命啊,但现在唯一清楚地是跑可以救自己的命,突然窜出一个人影踢向他后背,杨烈咚地趴到地上,回头一看是江波,“小贼,纳命来!”江波死死掐住杨烈的脖子,杨烈窒息,集中力量一拳击在江波左肋,江波一软,局势转换,杨烈化为主动,江波被死死按住。
嗖的一声,杨烈右臂被划出一道深深地血痕,是尹雪儿和一群武林人士追来了,雪儿手中仍握着弓,杨烈起身跑开,他们把江波扶起,“表妹,他跑了。”尹雪儿杏目一瞪,哑奴的逃跑加重了她的疑心和愤怒,人在生气的时候很难做出正确的决定。“他跑不了!”举弓瞄定,杨烈曾教她如何射杀跑动的动物,他当时也不会想到竟会用到自己身上,一箭击中,“射中了,他摔倒了。”众人叫道,他们跑去,只见点点血滴,沿迹追去至一山洞,洞内有光,还有出口,跑过去是一突出的峭壁,下面是深渊,“哑奴,你出来,你为什么杀我爹,告诉我!”
江波让大家后退,他发现一石缝有异常,运足内力石头迸裂,杨烈斜躺在里面,大腿上的箭还未来得及拔出,深深喘息着,“为尹庄主报仇!”两个崆峒弟子道,这么好的机会,杀了他可以是自己扬名,双剑刺去,杨烈滚了出来,双脚直击,那两人未站稳摔了下去,众人皆惊。
此地势甚是危险,只容纳三人左右,不小心便会丧命,但看到受伤的杨烈如同看到待宰羔羊,纷纷上前,这里倒是利于杨烈打斗,毕竟这是他熟悉的地方,可是轮番下来,体力终是不支,杨烈倚着石壁,已是精疲力竭,尹雪儿用剑逼近他脖颈,“为什么要杀我爹?”杨烈摇着头,江波乘机一掌,杨烈震倒在地,江波将其架起,此时杨烈已无力挣扎了,尹雪儿含着眼泪:“为什么是你?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她的剑停在半空,江波道:“别犹豫了,想想你爹!”
他的话惊醒了雪儿,站在面前的是她的杀父仇人,此时群声喝起:“杀了他,杀了他!”雪儿心一横,一剑刺向他胸前,杨烈慢慢瘫坐在地上,他的目光始终不离雪儿,死之前要好好记住她的模样。雪儿起身离开,江波抓住剑柄,噌地拔出,杨烈啊地一口鲜血喷出,雪儿停住,“雪儿,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尹雪儿猛地回头,江波飞起一脚,“不要!”喝毕,杨烈已被踢下悬崖,雪儿手中只扯到了杨烈的一片衣衫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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