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相依偎着走了出去,寂週泓与剑客在我们眼中就仿佛空气一般透明。
终于,一直默不作声的寂週泓忍不住了,“咣”的一声拔出配剑指向范冢的心窝。
“冢兄愕蔽沂遣淮嬖诘娜寺穑磕阋欢ㄒ庋晕衣穑咳甑男值芮橐辏闳疾灰寺穑俊彼缑褪薨愫暗馈?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寂週泓好像已经接近丧失理智的边缘!
范冢神色泰然的说:“把剑拿开,我要帮卓然找烈儿。”言毕,丝毫不管抵在心窝前那锋利的剑尖,揽着我继续前行。
恼羞成怒的寂週泓大喝一声:“放开卓然。”手腕一送,剑尖没入了范冢的胸膛,一点殷红的血迹速蔓延成了拳头大小。
“你疯了,寂週泓。”我惊恐的望着他手中的剑,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对范冢下手。
同时只听得“嗖”的一声,子墨从天而降用剑直指寂週泓的咽喉。另外两名左手剑客一间此景,同时拔剑指向子墨。
而已经受伤的范冢居然对着子墨大喝道:“不要伤害泓兄!”
子墨双目紧盯着寂週泓手中的剑说道:“范老板既然信任我们左手剑派将子墨重金聘来,子墨就绝不能让范老板受到一丝伤害!除非我死!”说完,指向寂週泓咽喉的剑尖向前微微一送,一道血痕随之赫然显现。子墨威胁道:“让你手下的人撤剑!否则我先杀了你!”
正说着,子墨的脖子里也赫然滑下一把明晃晃的锋利宝剑,出手的人竟然是范冢。只听得他坚定的说道:“放手。”
“范老板,你……”子墨不敢置信的望着挥剑指向自己的范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情况真是怪异的紧!
寂週泓用剑指着范冢,子墨用剑指着寂週泓,范冢用剑指着子墨,另外两名左手剑客用剑分别指着子墨和范冢。
天!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嘛!怎么这么混乱呢!
一时间,冢楼的院落内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当”的一声,范冢先扔下了剑对寂週泓说道:“泓兄,现在最要紧的是帮卓然找到烈儿。其他的事我们稍后再说吧。”揽着我,轻轻地向后退了一步,将那剑尖抽离身体,而后他转过身准备带肴?围住我们的剑客见此情景倒也没有加以阻拦,毕竟子墨的剑还架在寂週泓的脖子上呢!
踏出冢楼的大门,我这才喘了一口气,只听得身后剑客们收剑的声音,一颗紧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耳边突然传来了子墨的惊呼声:“小心!”
还来不及扭头,就感到身边的范冢一阵痉挛,抽搐了起来。低头一看——从范冢的前胸竟透出了一截剑尖。那,是寂週泓的配剑!已经被仇恨与羞辱折磨得丧失了理智的他将手中的剑狠狠的刺透了范冢的身体。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残忍的将剑抽了回去。
天!这不是要了范冢的命吗?
大脑一片空白的我伸出瑟瑟发抖的手按向范冢不停喷涌鲜血的伤口,尖锐的喊道:“子墨,快叫大夫来,快呀!”
已经呆若木鸡的子墨这才缓过神来,飞也似的离去。
望着手中的鲜血,我对寂週泓喊道:“他处处对你手下留情,你居然下这样的毒手!亏你还口口声声三年的兄弟情谊?哼!你的兄弟情谊还不如妓女之间的情谊呢!寂週泓!我鄙视你!如果让我跟你走,我宁可到妓院去做妓女!”
一番激烈的言辞刺痛了失去理智的寂週泓,只见他执剑的手一松,不可置信的向后退着,然后跟子墨一样飞也似的离去了。只听得他的喊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大夫,大夫,快来救救我的兄弟!大夫呢?大夫……”
“卓然……”怀中的范冢虚弱的唤了一声。
“什么?”我强抑着眼泪问道。
“去……去找淮南王。烈儿的事情,他可能会知道。去找他,去……找……他……去……”说道这,范冢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不,不,范冢,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无助的我抬起头,冲着院落里的左手剑客喊道:“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两名左手剑客也被这急转而下的变化搞晕了,纷纷顺从的按照我的吩咐小心翼翼的将范冢抬回了冢楼房间。
此时一阵闪电,天空中顷刻间下起了瓢泼大雨。急促的雨滴争先恐后的冲刷着地面,不一会儿便将范冢留下的血迹消弭的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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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楼。
没想到我第一次到范冢的房间竟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人生的变数真是太多了。
此时距离范冢受伤已经过了三个多时辰了。
肆虐好一阵的暴雨终于停止了他的不满,晚霞悄悄然的布满了天空,将大地映衬得凄美、壮观。
经过这样强烈的冲刷,明圣湖的水面漂浮了一层水气,在晚霞的折射中显得妖娆、神秘。只见天水一色,令人寻不到地的尽头天的边际。
室内到处漂浮着阵阵冷凝的香气,那全是因为寂週泓像喂糖豆似的往范冢嘴里倒“冷香丸”的结果。
若不是大夫的及时阻止,那寂週泓一定会将整瓶药丸全部塞到范冢肚子里的。到时,范冢即便没有死于失血过多恐怕也要死于营养过剩了吧?
发疯似的喂完药丸,寂週泓便奔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左右开弓的给了自己一通耳光,而后绝望的卷缩成一团等待着大夫的判决。
如烟得到消息,此刻也已经赶了过来。她倒是真的很有主意,三两下就屏退了一些不重要的闲杂人等,紧握着我的手等待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当大夫诊完脉罗哩罗嗦说了一大堆药理、医理后宣布范冢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时,如烟那已经湿漉漉的手这才松弛下来。“他没事了,没事了。”说完,这个强悍的女人第二次在我的面前哭了起来。
如烟,真的是很爱范冢呀!
放下悬着的心,想起走廊上等待着的寂週泓,我轻叹一口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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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走廊。
一见我走来,寂週泓紧张的站起来问道:“他怎么样?”
不忍再折磨他内疚、脆弱的心,我微笑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寂週泓面色由紧到松,说道:“没有生命危险了?这就好!这就好!”
我望着他被自己抽红的脸颊和嘴角渗出的血丝,心中升起一阵不忍:卓然,寂週泓是因为你才会对范冢拔剑相向的。他会变成今天这样,是你、蓝若玄、蓝汀儿三个人联手造成的!
拿出手帕,我轻轻的向他嘴角残留的血迹擦去。
寂週泓一把捉住我的手,痛苦的问道:“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蓝汀儿?为什么要让我以为自己重新得到以后又让我品尝失去的滋味?为什么你总是要逃?为什么我总是抓不到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有答案吗?
我推开他握成一团的手,问道:“寂週泓,看着你紧握的拳头,你告诉我,那里面有什么?”
他诧异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拳头,茫然的冲着我摇了摇头。
“对,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掰开他紧握的手用催眠般地声音说道:“现在,再看看手里有什么?”
寂週泓迷惑的望着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吗?”我顺着他手指延伸的方向指着远处不着边际的广阔天地说道:“紧握双手,里面自然什么也没有。张开双手,你会拥有全世界!”
“全世界?”寂週泓呢喃着,望着远处被晚霞笼罩的壮美河山像是受到蛊惑一般说道:“紧握双手,里面什么也没有。张开双手,我会拥有全世界……”
“是的,全世界!”我肯定地回答。
寂週泓突然悟出了这句话的含义,惊喜地望着我:“张开双手,我会拥有全世界,拥有全世界!哈哈哈!”冲着天际痛快地大笑几声后,他用恬淡的目光望着我说道:“谢谢你!卓然!现在我终于相信你不是蓝汀儿了!你是卓然!不可思议的卓然!”
我畅怀一笑,向他伸出了友谊的手:“我是卓然。很高兴认识你,寂週泓!”
两个人的手和平相握,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此刻终于从蓝家兄妹的阴影中解脱了出来!他终于能放下执著,将自己的灵魂放飞了!
我们对视一眼,开怀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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