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怒气冲冲,门中的骷髅的嘴角似是带着一抹邪笑,空洞无珠的双眼轻视的看着沐妧,似是嘲笑她的多此一举。
沐妧握紧手中的紫金鞭,恨不得一鞭子将那骷髅给抽出天际去。
咯咯···有没有发现你来到这门前,脾气是越发大了?控制一下,如今谁还敢说你什么?
沐妧一怔:变化很明显吗?
咯咯···回想一下,便会发现不同点。
沐妧回想了一下,大吉说得在理,不过任谁照镜子变成骷髅也会发脾气的好吗?
咯咯···一般女子会被吓死也不一定,发火那是不可能的!
沐妧有些小哀怨道:“吴王,你是否能掌控门?为何我来到你身边,还是一副骷髅?”
丰钧有些哭笑不得,道:“长公主,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无所知,于门中的奥秘更是无从知晓,委实冤枉。”
沐妧好笑:“我只是玩笑,吴王怎么当真了?不过我所说的是事实,吴王不觉得奇怪?”
丰钧:“这门确实诡异的很,我们也难以了解全面,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发生,未危急生命,长公主又何须在意?”
晁昊与庞煜祁一起走过来道:“吴王这话便错了,任谁见到自己的镜中景是一副骷髅也不会高兴。长公主已是豁然之人了,若是换做旁人早动手了。”
庞煜祁:“韩王之前便动手了,可惜无甚用处,对于无用之物生怒,有害伤身···”
啪···嗤咧···
紫金鞭被运足全力甩向门上,沐妧只是想出出气,并未打算会对这门有所影响,谁知这门居然不经打。
紫金鞭所到之处,一条裂缝浮现,后周边裂出无数条细纹,慢慢扩散延伸,似是一张蜘蛛网一般围绕住了整个门。
无数个涟漪如水花般散开重叠,又扩散又重叠,不停重复着。
门中的恶鬼们被细纹分裂成无数个,小而奸邪。
众人惊呆的望着这一幕,韩王以十成之力都难以撼动此门分毫,而长公主只一鞭子便让此门龟裂,是昼夜颠倒了?
晁昊与庞煜祁:“·······”
要不要打脸这么快啊?长公主也好歹给他们留些颜面啊!
咯咯···这是紫金鞭的威力还是你自身功夫的威力啊?怎么觉得不可思议了?
沐妧目瞪口呆:别说是你觉得不可思议,便是我自己也深深觉得,很是怪异。
紫金鞭从八卦墓中出来后便恢复如常,神性消失,此时也未感觉到什么,这门怎会突然被撼动了呢?
咯咯···你此时是一个凡人,岂会知晓神性是何物?将紫金鞭举高,我试一下!
众目所瞩,神奇的长公主举着鞭子,大吉一下跳到鞭子上,双爪紧紧握住,那感觉就是长公主欲趁势追击,而身为宠物的大吉则不让。
大吉的战斗力惊人,脾气也大的很啊,连主人的事情也敢阻拦,还有当宠物的自觉吗?
突然,丰钧抱起还在惊呆中的沐妧飞身而起。
嘭···哗啦···
几种声音夹杂而起,整个大门应声碎裂,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让人绞尽脑汁苦思不得其法的大门废了,成为一堆没用的琉璃碎片。
庞煜祁与晁昊等人慢了一步,让琉璃碎片射到了,用手一档,被划出不少小伤口,其中一人被碎片刺中的心脏,当场而亡。
转身而逃的人有的背后皆是琉璃碎片,似是一只刺猬,痛苦不堪,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完全逃得过。
见沐妧被丰钧护住,大吉一跳三米远,落在众人之前避开琉璃碎片。
你妹,只是裂个小细纹,怎么说倒就倒了?连个预告都没有。
惨叫声不绝于耳,丰钧抱着沐妧远远落地,未曾受伤。
将沐妧放下后,丰钧行了一礼:“情急之下,冒犯长公主了!”
沐妧心底划过一丝酸涩,于墓室中一天一夜,比这更为亲密的动作都做过,也没见他怎么样。
如今顾忌旁人,是想洗白她的名声,还是他想与她保持距离?
沐妧压下心底的一丝异样,神情自若:“吴王这话过了,多谢相救。”
听着冷冰冰有礼的话语,丰钧心口一滞,他终究高估了自身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她并非一般女子。
“长公主客气!”
大吉飞过来落于沐妧的肩膀上:没事吧?
沐妧气哄哄: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算哪门子的宠物啊?还生死契约,改了吧!
咯咯···就是因为知晓你没事我才会避开的,留在身边,还要你来照顾我,这样也省了你的力啊!
沐妧:逃兵就是逃兵,说得越多掩饰的也就越多,都是些没用的借口,我不听!!
咯咯···我错了还不行啊,下次再也不会了。
沐妧:于坠崖的那一次落水,不少次了,你皆见死不救,遇难而逃,我不信了。
咯咯···那是因为我算到你不会有事,我出现也不见得会怎么样,也省得碍眼。
沐妧心底略过一抹心虚:什么碍眼啊?明明是你找的借口。
咯咯···好吧,算我错了,别再说了。
大门破碎,甬道中黑呜呜的一片,不见五指。
受伤的人不在少数,一时也没进去,而是等待找食的人回来,并处理伤员。
所有伤员站成一排,后面的人给前面的人拔除琉璃碎片,很是节省时间。
沐妧、丰钧、庞煜祁、晁昊等人则举着火把站在甬道中,甬道两旁果然有门中所出现的景象,除了恶鬼与西番将士的转换,其他景象一模一样。
“长公主所言极是,只是这甬道之中并无镜子,那么这两边的壁画中的景象又是如何传到门上,从而被我等看见的呢?”
沐妧将火把往地上一放:“韩王请看!”
几人低下头一看,只见汉白玉石板铺就的甬道上皆是琉璃碎片,比门外的还多,散落各地。
晁昊恨不得钻地而走,感觉又犯蠢了,就你多话,不说会死人啊?但是已经说到这儿了,接着往下问又如何?
“如果这甬道中有镜子,又是如何破碎的呢?毕竟这里距离门还有一段距离。”
沐妧:“或许这些镜子本身便是一体,一毁皆毁,但内里的机关却无从得知。”
几人一惊,西番人的事情他们也有所听闻过,但从没听说过西番人会自己做镜子,且做得如此精细神奇。
丰钧向前走了两步,甬道中皆是破碎的琉璃碎片,一直向前延伸。
她的解释固然可信,可还有一种解释,便是她功力了得,功力透过大门,层层传递,一举破了这镜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