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爷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立即高喊:“他们已成为受人或者受物指挥的傀儡,不知级别多高,大多刀枪不入,不知疼痛。若是找不到其命门之所在,便会一直疯狂的战斗下去,大家小心!”
众人一惊,他们知晓傀儡二字,只限于木偶戏、皮影戏,但现实中将人炼制成傀儡的事情,闻所未闻,甚至不敢相信世间真有一门违背天理人道的邪术!
丰钧等人见识过地下京都城中的妖魔鬼怪,对比此处是大巫见小巫,所以应对起来倒是比其他队员从容不迫些。
咯咯···这些人的七魂六魄已经被蒙蔽或者不在,身硬如铁,非常人所能破!
沐妧抽出紫金鞭,将一个老人傀儡给抽飞:可有办法破解?是人为还是外物所致?
咯咯···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未可知,并未察觉到附近有妖魔邪气,若一直未曾发现,便是有人在远程控制着他们。
沐妧:将他们全部控制起来能行得通?
咯咯···可行!
沐妧:他们白天还与正常人无异,晚上却会变化,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可乘之机?
咯咯···不清楚,将他们先制住再说。
车队中现成的绳索,队员们相互合作,几条粗大的绳索组成一个闪烁着银白之光的八卦阵型,但与八卦阵又有些小出入,不可同一而论。
绳索只比一般的坚韧一些,众人运力其中,有的却全无作用,瞬间被傀儡们扯断,连人带绳索一起摔倒在地,而那些傀儡顺势而上,掐断其脖子,当即死去。
原本众人念其老幼,白天热情好客,又遭遇邪门歪道,下手不免留一线,否则也不会只用绳索将其困住。
但是见到有越来越多的战友死在傀儡手中,那丝不忍也除了。
自经历过地下京都城中的九死一生后,逃出生天的人不自觉将自己的武器纷纷拿去开光,大费周折,遇到邪魔之物时或可保住一条命。
凡是被紫金鞭、凌霄匕所触碰的傀儡,皆有一瞬间恢复清明,白色的眼球闪现一丝正常,很快又恢复原状,难以捕捉。
丰钧等武功高强之人位于半空中专门处理阵型中的漏洞,配合默契,绳索越来越紧,傀儡的反抗也越来越激烈。
逐渐进入胶着状态!
严大爷等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抓紧绳索,输送功力,傀儡们张牙舞爪,甚至用牙齿去撕咬各自面前的绳索段,岌岌可危。
丰钧高声道:“张弟,你将鞭子放入一傀儡的眉心,尝试运功,诵读清心咒,往生经,看是否可以让这些傀儡恢复正常?”
沐妧有些怀疑:“这般有用?”
丰钧:“不试又怎会知晓作用?”
庞煜祁:“张弟,你听吴兄一言,看是否奏效,死马当作活马医!”
沐妧运力于紫金鞭上,令榕树朗读清心咒,榕树念一句,沐妧则跟着复读一句。
大吉站在沐妧肩上护法,眼观八方,深感四地。
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
我今称赞大准提唯愿慈悲垂加护
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
沐妧运用功力,大念清心咒,原本清珏经、凌珏经便是仙中之物,有辟邪除魔的功效,如今伴随清心咒,事半功倍。
被紫金鞭触额的傀儡的身上的戾气逐渐消散,众多傀儡疯狂的举动不复先前,便是严大爷他们的心也逐渐安宁下来。
庞煜祁握紧手中的长刀,这样的女子如何让人放手?
那么优异,那么美丽,那么善良,那么好···
过了一刻钟,在祥和宁心的清心咒中,众傀儡面无表情,没有了戾气。
众人将绳索再次压缩,心底由衷的敬佩,没想到主子竟有此大能!
只是为何京都城中还传出那么多诋毁的谣言?皇上为何不追究?主子为何不辟谣?
任由世人诽谤,难道是不屑?
“哈哈···我说是谁坏了我的好事,原来一帮秃驴啊!好像不对,秃驴没有头发,而你们难道是代发修行?”
一位身着白色道袍,外罩浅蓝色纱衣,发束银冠,手拿白玉柄拂尘的道士,自天空飘然而下。
玉树临风,凤眼上翘,眉唇清秀,周身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看着正诵读清心咒的沐妧。
“嗯,你这小秃驴的模样还真不错!功夫也行,何苦跟那些苦秃驴鬼混?不如从了我,顿顿有酒有肉,岂不逍遥自在?”
大吉警惕的瞪着那道士,不忘提醒:不要分心,此人定是那制作傀儡的幕后之人,越发要提高警惕!
沐妧:知道了!
丰钧飞身过来挡在沐妧与那道士之间,笑道:“来者是客,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道士看了丰钧一眼,目光仍落在沐妧身上:“在下清山道人,并非是客,而是这李家川的主人!”
庞煜祁走上前来:“这么说便是你将这些老人孩子制造成为人人憎恨的傀儡,行罪恶之事?”
清山道人哈哈大笑,似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精致的凤眼看着庞煜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奉劝你们一句,少管闲事,尽快离去,或可活命!”
庞煜祁压抑着怒气:“你这话何意?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清山道人面色一正,隐隐带着几分邪气:“何止是冤枉了我?你口中所说的老人和孩子比我可精明多了!”
庞煜祁:“清山道人不妨直言,解惑其中!”
清山道人牛气哄哄:“我为什么要为你们解惑?他们可是我精心培育出来的,若有半分伤害,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庞煜祁:“那么他们杀害我的人便这般算了?清山道人的算盘未免打得太响,天下间没有一头重的担子!”
清山道人食指一动,一道青光乍泄,飞射到一块豆角架之中,轰然炸裂,倒了一片,露出一块陈旧发白的木牌,上面写着出入小心!
众人额头青筋突突,这块木牌没有任何作用,甚至都没看见过,强词夺理!
“清山道人觉得这块木牌能说明什么问题?我等也并非是无理之人,还请清山道人解释清楚!”丰钧不咸不淡道!
清山道人别有深意的看着丰钧:“最好的解释证据就在眼前,你们还想要怎么样?我遇多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之人,最后还不是乖乖束手就擒,求着我解救!”
众人有种越来越糊涂的感觉,这个牛鼻子道人说话趾高气扬,藏头露尾,高深莫测,偏偏功夫又奇高,方才从那一抹青光中便能看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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