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陶行乐听到刘琰的话,有些奇怪地看了徐镖头一眼,她说道:“正如徐镖头自己说的那样,论身手,论经验,徐镖头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刘琰见陶行乐不似作假,反而真的有几分认真,似乎真的打算叫徐镖头来押这一趟,刘琰心里着急。
“东家,我承认徐镖头身手不错,可是要论起经验来,徐镖头是护镖经验足,但要论起做生意,徐镖头怕是没什么经验。”
听到刘琰对自己的评价,徐镖头表示反对,“没错,我老徐是没有什么做生意的经验,可是,刘兄弟这话不对。”
“怎么就不对了?”刘琰问。
徐镖头看着刘琰,分毫不让,“一来,拿刘兄弟你自己来当例子,你也不是生来就会做生意的,那为什么你觉得,这生意你做得,我就做不得?”
“我……”
徐镖头继续说道:“先不说我能不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生意人,但是就今天这事来说,陶东家你本来也就不是为了找一个会做生意的人,而应当是一个能护镖的人才对。”
“要论起护镖,那可是我的老本行,虽说我们广安镖局只能算一个小镖局,但我老徐和我的兄弟们好歹也算在这江湖行走了二十多年了。”说到护镖,徐镖头有些骄傲地看着刘琰,“年轻人,说起来,只怕我走过的桥都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你!”刘琰一噎,他转身看向陶行乐,“东家,我还是那举句话,若是徐镖头来护镖,那自然好,但要是由徐镖头来负责这件事情,不妥当。”
吴六见刘琰的脸都红了,不禁笑道:“刘琰,你好歹也是喝过墨水之人,今天怎么像个愣轴儿呢?你还真觉得不行,你也像人家徐镖头一样,划出个四五六来。”
“还是吴六兄弟明理。”徐镖头感激地看了吴六一眼,他转头对刘琰说道:“刘琰兄弟,你也不要觉得是我老徐在故意拆你的台,抢本属于你的机会,可刚刚陶东家问你愿不愿意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好嘛。”徐镖头两手一摊,说道:“结果现在我老徐想接手的时候,你又跳出来说不行。”
徐镖头看着刘琰,皱起了眉头,“刘琰兄弟,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嘛。”
徐镖头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刘琰的脸变得更红了。
“我刘琰会是这样的人吗?”刘琰反问一句,他看着大家说道:“东家,我的理由只一条。”
徐镖头道:“你说。”
他就不信了,这小子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来?
“我的理由很简单。”刘琰看着徐镖头说道:“徐镖头,你的本事我的信的,可是有一点,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摆在大家的面前,那就是,徐镖头你并不是我们雁归堂的人。”
听到刘琰这话,徐镖头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刘琰,你不信我可以,但你不能出言侮辱我们广安镖局的兄弟!”
“陶东家,”徐镖头看着陶行乐说道:“我们广安镖局虽然兄弟没多少,但我们护镖人该有的气节我们还是有的,该赚的赚,这不该赚的,不该拿的,我们绝不可能贪你们一针一线!”
“徐镖头你误会了。”刘琰看向了陶行乐,“东家,我并不是信不过徐镖头的为人和广安镖局的信誉,只是我们若把货物的运送全部交由广安镖局来经营的话,一来成本太高,二来,要我们的商队何用?”
刘琰说道:“东家是你说的,只要符合律例又有利可图的,咱们雁归堂都可以经营,可是问题就在这里,若是我们把运送之事却交由他方,那我们上哪知道,哪里有可卖之货,而手上之货,我们又上哪里知道,卖到哪里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