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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没了声响，沈倾诺笑笑，也知道了答案：“你没有过，所以你不懂爱上之后被伤的痛彻心扉是什么感觉。很痛，就像是有人剖开你的胸口，然后拿着刀把你的心一点一点地凌迟、千刀万剐一样。”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在怕，我怕会再一次被伤。”沈倾闭上眼，“乔慕澜，你刚刚说往事终究是往事，让它都随烟，可你又没有想过，有些事是忘不掉的。”
“爱他……我从来都不否认自己爱他，就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想拖累他，因为我……”因为我活不久。
后面的话哽在了沈倾诺的喉咙中，沈倾诺平缓了一会情绪：“可是现在，我不想再逃避了。”
她的逃避，伤的人只会是他。
“我知道琰伤过你。”乔慕澜一身的怒火，慢慢的，变成了一声叹息，“诺诺，介意我和你讲一讲琰吗？”
“他吗？”沈倾诺勾唇，“讲吧，我没有什么介意的。”
乔慕澜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顾祁琰，脸色虽白，唇角却有一丝淡淡的弧度，像是很开心，他眸光一烁，这才娓娓说道：“琰刚回a市的时候，就进了顾氏，我那时候正好要甩掉乔氏这个烫手山芋，所以便毛遂自荐地来当了他的特助。”
这三年来乔慕澜每次想到这件事都那个恨啊，当初他去谁那里不好，偏偏进了顾氏，以至于被顾祁琰“摧残”了三年。
“琰是个十足的工作狂，有时候两天完成都很吃力的企划案，他一个晚上就给做好了，而且他从来都不给自己休假，成天忙的天昏地暗。我当时看到他这么拼，惊讶得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沈倾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把顾祁琰的手轻轻放下，然后抬眸：“你乔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样就惊讶了？不至于吧……照你这么说，他也不算很拼啊。”拼命程度和某齐有的一比。
乔慕澜干咳一声：“我惊讶有什么不正常的？我不惊讶那才叫真真的不正常。”
乔慕澜的话，让气氛活跃了点，没有再死气沉沉。沈倾诺挑眉：“此话怎讲？”
“你不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你都不知道这男人的劣根性有多那啥。”乔慕澜一时间没有想到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顾祁琰的劣根性，“在学校装冷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哎，我不被他整惨都算好的了。”
沈倾诺：“……没有这么严重吧？”
这男人腹黑倒是真的。
“你不信可以去问子默，那个，你应该见过子默了吧？”乔慕澜抿唇，“你在妃诺周年会上的造型，如果我没猜错，那就是子默做的，除了子默那，琰不会再带你去其他的地方做造型。”
“子默，我怎么会不知道。”想到那个萧子默的古灵精怪，沈倾诺莞尔。
“所以说嘛，你可以去问子默，琰那时候，可是一名纨绔子弟，除却玩女人这一项，他什么没做过……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的，你是没见过顾大哥，顾大哥那才叫谦谦公子？”
“顾大少？”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顾家大少？
暗影的信息网庞大，也只能收集得到关于这位顾家大少的一点点行踪。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顾大少，是一个电脑高手！绝对是！
“是的，顾大哥很好的，只不过这几年不知道去哪了，我一问琰，他的脸色就立刻变了，明显不愿意多说。”
沈倾诺：“……”看来她想知道顾大少的行踪，就要从顾祁琰身上下手了。
“不提顾大哥了，继续说琰吧……”关于顾大少，乔慕澜不太想多说什么，“我原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拼命，知道那天晚上，他和我们出去聚，他喝醉了酒，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那晚，琰喝醉了酒，摔了一个酒杯到地上，把我和老四都惊呆了，以为他发酒疯了，正要躲起来，就听到零零碎碎的声音，我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在喃喃自语。”
沈倾诺一怔：“他说了什么？”
“别的我记不清楚了，可有一句话，让我怔了很久。”乔慕澜看着沈倾诺的目光突然就变了，“他说，‘诺诺，我伤了你的心，我可以把自己的挖出来给你，我求你别恨我，别恨我好不好？’”
沈倾诺眸光瞬间变了，乔慕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沈倾诺，我从来都没有想到琰他会为情所困……不，不对，在十六岁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的，在你给他送情书后，他的表情中，我就应该知道的……”
沈倾诺在听到“为情所困”哪里的时候神情一个恍惚，所以没有听见乔慕澜说的后半段话，她苦涩地扯唇：“我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为一个男人画地为牢。”
在遇到顾祁琰至少，不乏人追她，可她却执拗地追他。
嗯，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吧。
“你应该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算了，我出去一会，给你和他留点说情话的空间。”乔慕澜一只手放进裤袋，“医生刚刚跟我说，如果他今天能醒来，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醒不来……那可能，有些棘手了。”
“说实话，我其实很不想让你待在这里，但……如今你又是他想要快点醒过来的唯一精神支柱。”
门慢慢地关上，门锁的一瞬间，沈倾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趴在顾祁琰的身上，小声地抽噎了起来。
顾祁琰，这三年来，你原来也和我一样度日如年，一直在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良久，有一只大手摸上她的头，沈倾诺身子一僵，缓缓地抬头，见到顾祁琰正在半眯着眸子看她：“别哭了，等会哭了成了丑八怪，那就不好了。”
三年前的误会接触了，再次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沈倾诺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笑：“顾祁琰，你这个疯子！傻子！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吗？居然还答应陪我去疯，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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