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薄的唇一点点缱绻,她轻哼一声,粉唇轻撬,探索性的红.舌便溜然钻入,顷刻间在她的口中卷起千层浪。
“嗯-——”
宋冉冉被吻得心神迷离,小巧的舌头翻转着入侵的大舌,粉唇一动,有了回应。
封沂池目光一惊,习惯了她被动的接受,这一次她反客为主,心里就像被人点了一把火,竟然莫名的悸动起来。
她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一点点摩.挲、环绕,染湿了他的发,也荡湿了他的心。
昂扩的身体不自觉地向浴缸里探去,温润的水漫过了他的胳膊,他的胸膛,一点点浸染了他的全身。
顷刻间,水面覆盖过两个人儿的身体,清清水下,他和她交织在一起,像两条互相缠绕的藤蔓,彼此需要,彼此取暖。
浴缸里,空间狭小,却春色缱绻。
风卷残云的一夜飘然而过,浴室里溢在地上的温水也已经蒸发而干,衣服、裤子、鞋子在浴室的地面上凌乱铺开。
清晨的空气很是清新,淡淡飘散的茉莉花香清甜如怡,倾力送香,却也盖不住昨夜疯狂后残留的气息。
床上的两个人儿,姿势很是尴尬。
身下的封沂池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四肢舒展,呈现了一个大写的人字型。
而宋冉冉却趴在这个“人字”型上,与他唇贴着唇,四肢混乱的将其盖住,饿虎扑食一般。
许是晨光太过刺眼,被明亮拂面的宋冉冉纤长细密的睫毛微微闪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前,一个冷峻的面孔映入,长长的睫毛镶嵌在深邃的明眸上、薄薄的嘴唇红润诱人、光洁的脸颊上五官清毅,尤其是他身上散发的香草味淡香,既陌生又熟悉。
“啊——”
她一声低吼,双手支撑在男人的肩胛骨两侧,刚起,就被一只炙热的大手圈住,倾身倒下。
“别动。”
男人闭着眼,依旧保持着沉睡的姿势,宋冉冉被人禁锢在怀里,心里又恼又羞。
他搂她时未多用力,可她却浑身酸疼,像是散了架一般,不用多说就知昨夜有多疯狂。
本想来到封家寻找生母,查明真相,可怎奈人都没见到一眼,就掉进了封家这个巨大的狼窝。
在这里有野狼,有人狼。
野狼吃肉,人狼嗜血,全部都是异常危险,危险到可以随时要她丢掉性命。
“不行,我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这个想法在这一瞬间浮现在宋冉冉的脑海之中,她恨恨地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中的想法便更加笃定。
对,她要离开这里,必须离开。
………..
司家,二楼卧室内,欧式复古的雕花大床上。
司雪莉正躺在那里,素面朝天,胸前裹着一圈又一圈的医用纱布,细小的针头插进手背的肉里,一滴一滴地向她输送着救命的液体。
封沂池的一枪虽然巧妙地避开了心脏,但子弹却还是毫不留情地穿透了她的右胸腔。
司少平气得牙根发痒,当日举起枪来就要抄了封沂池的家,但副司令却百般劝阻,不断地向他分析利害,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司少平的情绪平复下来。
司少平虽是A军区司令,可封家也绝对不是吃素的,两家若是闹翻,对谁都没有好处。
“宝贝女儿,你好点了吗?”
司少平发声的气息吹动着嘴边的两撇胡子乱颤,老婆去世十几年,就留下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疼她疼到骨子里。
这次受伤,司少平更是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悉心照顾。
司雪莉眨巴了一下桃花眼,没有作声,司少平急忙让人端来一碗新熬出来的燕窝羹,伸出手接过,坐到了她身边:“宝贝女儿,你吃一口,好不好?”
她斜睨了一眼坐在旁边准备喂食的人儿,好似没看到一般,闭目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