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乱来。放下手上的玻璃,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方慕云感到玻璃传过来那股冷冰冰的感觉,显得惊惶失措。
她害怕天涯手上的玻璃不小心划在自己脸上,她不敢乱来,更不敢乱动,除非她想这张不错的脸上多一条疤痕。
别说杀人,就算是在方慕云脸蛋上划一道疤痕上去也不敢,天涯做不出来。
从刚才开始,天涯的确是在桌子上拿起一块玻璃,他做做样子而已,实际上他把玻璃握在手心,抵在方慕云脸蛋上的不过是他的指甲而已。
果然,女生最看重的就是自己脸蛋,拿这个要挟比用性命威胁更有效果。
“赶紧说,你们把人抓起来干什么,有什么阴谋?”对她温柔细语,有可能吗?天涯食指弹了弹她的脸蛋算是提醒。
脸蛋被弹了几下,方慕云不傻,明白对方在提醒,同时是给机会,如果还不说实话,她清楚知道就等着脸上多一条疤痕吧!
她显然被吓得不轻,刚才还口口声声很拽的说要找江晓晓和天涯,要两人跪在她面前忏悔。
现在可是风水轮流转,方慕云即便猜一百次一千次也猜不到,天涯当着所有人的面威胁自己。
目光偷偷的从天涯脸上打量,方慕云自知没机会引诱他,只好听话的回应道:“我只知道把人捉回来,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要更清楚的了解事情,可以找连大婶问清楚,她应该知道抓人有什么用。”
“真的不知道?”天涯特意提高声音问道。
方慕云点点头,“真的不知道,她只让我们抓人,从来没有说过抓人有什么用途,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方慕云为了让天涯相信,抬手指向纹身青年,让天涯询问他去。
“暂且相信你的话,从他们嘴里问出的和你说的,或者是他们造假…相信烧烤店里的大叔们对你很有兴趣,我会让他们免费服侍你。”环视了烧烤店一眼,对那些害怕不已的大叔打量一番后,天涯对方慕云戏谑道。
他不是开玩笑,纹身青年说得不一样,或者给假口供的话,她就麻烦大了,听了天涯的话,这些大叔眼睛冒着精光向天涯求证刚才的话是真是假。
啪!
不用天涯提醒,莫华勇先是一巴掌甩在纹身青年脸上给他个下马威,哪怕他不是正规军人,他可是从正规系统训练出来,对审讯的手法肯定轻车熟路。
“不想受不必要的伤害就乖乖把话说出来…”莫华勇话音刚落,纹身青年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冷哼一声扭过头无视他。
不过,莫华勇好像猜到了一样,从桌子上拿起玻璃杯碎片在他脸上用力地刮了一下,玻璃从脸上刮落时,纹身青年痛苦得脸部不停抽搐,紧紧地闭上眼睛紧闭嘴唇强忍下来。
柳林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看他那一副轻松平常的样子,就像没事一样。
天涯就不同了,心头猛地一跳,嘴上说说还可以,真要做到莫华勇那般心狠手辣,他不敢说百分百做得出来。
除非有人不知死活踩了他的底线,他才会使出这般残忍的手法对付对方。
话说回来,莫华勇下手这么重也是可以理解,他表弟被人进屋给绑了,他能不愤怒吗?恰好这些人又出现在眼前,加上天涯说要大干一票把他们全部给端掉,他认为不杀这帮混蛋就是便宜他们了。
纹身青年脸上那不停流血的伤疤把方慕云吓得小脸煞白,看着他被脸上的伤疤觉得于心不忍,她在心里暗想,思前想后,还好最终说了真话,要是欺骗他们,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下场。
只是她没想到,江晓晓从哪找的男朋友,她男朋友就够可怕,他身边的人更可怕,实在是太吓唬人了。
方慕云希望天涯等会就忘记她之前说过的话,她实在不想和这么多大叔有关系。
就在方慕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时,柳林打了个响指,“老板给我拿瓶辣椒酱。”
“你们大惊小怪什么,我看电视严刑逼供都是这么玩的啊!”见那些大叔张口结舌,柳林耸耸肩,摆出一副轻松平常的表情说道。
老板已经被几人吓得半死,几人能快点离开他的烧烤店就不错了,还给什么辣椒酱,辣椒酱不要钱啊?真是的!
“很好,不说是吧?我总有办法让你说。”莫华勇见他不说话,拽着他就往门外走去,老板看得他们离开,不知多开心,连烧烤的钱也暂时不收了,先记账,等他们下次来时再讨回来。
柳林见莫华勇拽着纹身青年往外走,谁让他拽着纹身青年的手,他只能跟在后面往外走。
柳林走到门口,转身向对天涯喊话,“天涯小兄弟,站着不走干嘛,对那公交车有兴趣的话,还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个美女。”
柳林的话让天涯哭笑不得,就算柳林走出门外,他还是大喊道:“滚,你才对公交车有兴趣。”
这台万人上的公交车他才没兴趣,答应了大叔们的事要做到。
天涯眯着眼睛,笑得很猥琐,“方慕云是吧,我记得你刚才说要把晓晓和我教训一遍,然后你和两个纹身青年发生关系。我认为和这帮大叔做些什么,对你来说应该很爽的,毕竟大叔这么多,肯定能让你爽翻天。”
听得这话,大叔们都来了精神,这女生是丧尽天良的人,对她做某些事情,不过是变相惩罚罢了,他们对天涯简直是感激流涕。
“大叔,这妞交给你们惩罚了。”不管方慕云求饶,他才不相信方慕云抓人时没有出卖过身体和这么多人有过关系,天涯把她推向大叔们,就像做好事不留名,把话留下就往门外走去。
门外,纹身青年正被严刑逼供着,不知他受到怎样的严刑拷打,满头鲜血,鲜血从头上流下来,早已分不清是脸上伤疤的还是头上流下来的血。
走出来后,纹身青年凄惨的样子吓了天涯一跳,“卧了个去,真他妈可怜,估计他被你们打得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柳林指向纹身青年,慷慨激昂的道:“真他妈嘴硬,打了这么久一句话都不说,实在太累人了,这种人换在以前肯定很厉害,保密性够好。”
说完,柳林对纹身青年竖起大拇指。
“我再问你一遍,我表弟被困在哪里,说出来我就放了你。”这话莫华勇问了不下十遍,问得他都没脾气,他没见过嘴这么硬的家伙,只会“啊啊啊”,又不肯说出一句话来。
天涯好像发现问题,只见纹身青年只会“啊啊啊”又不说话,再看他下身时,裤子已经湿了一半,他摸摸头对两人尴尬的说道:“他好像被你们吓傻了。”
纹身青年以为莫华勇吓唬他,他装骨头硬不说话,当玻璃从脸上刮下来时,他已经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不会说话,就会做些表情出来。
“去你大妈,傻了就不要浪费哥时间嘛!”把纹身青年一把推开,莫华勇看向全神贯注盯着某个地方的天涯,“你的公交车呢?”
“那是你的公交车好不好。”
天涯回过神,回应莫华勇后指向往前方十来米处那三个把头包得像印度阿差似的人,然后开起玩笑:“我认为找三个印度阿差比找公交车要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