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宫众人得知面对之人竟然是杜奇,无不大惊失色,皆一脸惊惧地望着杜奇,急忙聚集在一起,胆战心惊地向后退去,而那些被围之人略一迟疑,便急忙奔入与杜奇同来的人群里,愤然地望着百花宫众人气喘吁吁,面上神色难定显是心有余悸。
见杜奇一步一步地逼上前来,浑身洋溢着凌厉的气势,似是随时都将出手,百花宫众不由人更感惊俱,纷纷加速向后退去,更有人似欲立即转身逃匿。
先前喝叱的那个老妪可能是一个百花姥姥,似是觉得就这样被杜奇逼退有失百花宫的威名,竟忽然止住后退之势,似欲强硬发言,最后却是骇然叫道:“你、你想干什么?此处可是我们百花宫的地盘,你最好不要乱来。”
杜奇冷笑道:“你也知道这是你们百花宫的地盘,那你可知他们这些人都是应你们百花宫之邀而来,你们却在此劫杀,这种手段,连强盗也不屑,你们百花宫倒是做得理直气壮,还好意思叫别人不要乱来?”
那百花姥姥突然一挺胸,叫嚣道:“是他们先动手杀人,我们百花宫只是自卫而已,何错之有?”
杜奇早已瞧见,刚才斗场旁边确实躺着两具百花宫人的尸体,现在血液还未凝固,显然刚死不久,却不知何时被何人所杀,而被围攻那十余个年轻人的嫌疑显然最大,这也是杜奇未及时阻止他们双方拼斗的一个原因。
杜奇虽然一向憎恨百花宫人,但此时也不便偏袒无故杀人之人,于是回头盯着先前被围攻那十余人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百花宫人数虽众,却有些惧怕杜奇一人,而杜奇又向以侠义著称,必会主持公道,那杀人者胆气早壮,此时见杜奇发问,立即上前向杜奇抱拳为礼道:“杜少侠,在下玉宗桢,得到杜少侠惠赐的宝刀后,便独自一人一边欣赏宝刀一边沿着这条小道而行,谁知突然从那树后跳出三个人,见到在下的宝刀后便欲夺宝杀人,在下迫不得已才杀了他们两人,另一个却发出了求救信号,片刻工夫便来了十几人,看到在下的宝刀,便叫嚣着围上来欲杀人夺宝,幸好有几位路见不平的朋友拔刀相助,在下等人才在他们越来越多的人围攻下保全性命。”
先前分发兵器时,那玉宗桢便已引起了杜奇的注意,知道他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之人,此次也是独自一人来此碰碰运气,能得到一把宝刀难免忘乎所以,边走边欣赏也算合情合理,遇到见宝起意之人自然要奋起反击。
听罢玉宗桢之语,杜奇并未有任何表示,只是再次盯着百花宫众人,淡然问道:“是哪一位发的求救信号?”
杜奇的话音刚落,百花宫众人中便有十余人一齐望向一个年约三旬的黑衣壮汉,那黑衣壮汉却望了望那个百花姥姥,突然叫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百花姥姥狠狠地盯着那黑衣壮汉,怒喝道:“让你们去办事,你们却在此拦截本宫贵客,实在是罪大恶极,该死!”
不等语毕,那百花姥姥便一掌将那黑衣壮汉击毙,向杜奇微微福了福,谦恭地道:“妾身不知事情原委,冲撞了杜公子,尚请杜公子见谅。”
杜奇淡笑道:“你这番话,不应该向我说!”
那百花姥姥闻言竟然怔了怔,才向玉宗桢等人说道:“老身不查,险些酿成大祸,有损我百花宫清名,还望各位公子原谅,若各位公子不弃,还请到我百花宫总舵作客,老身再向各位公子赔罪如何?”
被围那十余个年轻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哪敢应那百花姥姥之请,玉宗桢更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愤然将头扭向一边,似是懒得再看百花宫众人一眼。
见状,杜奇只得说道:“我们正要往莲花峰一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百花宫的人有如此行径,否则,别怪我再对你们百花宫人开杀戒!”
那百花姥姥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显是不忿杜奇之言,却又不敢开罪杜奇,陪笑道:“欢迎杜公子到莲花峰作客,可否需要妾身等引路?”
杜奇淡然笑道:“不敢有劳,路就在脚下,我们自己会找。”
那百花姥姥讪笑道:“既然如此,我等就不打扰杜公子游玩的雅兴了,告辞!”语毕,那百花姥姥恨恨地盯了玉宗桢一眼,才对那些百花宫人喝道:“还呆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打赏吗?”
百花宫众人闻言如获大赦一般,纷纷抱头鼠蹿,急急如丧家之犬,玉宗桢等十余人见百花宫人去远,才终于放下心来,玉宗桢向帮助他那十余人抱拳为礼,感激地道:“若不是各位兄弟相救,玉宗桢早已死于贼手,此等大恩,玉宗桢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以各位兄弟为楷模,锄强扶弱福荫他人!”
杜奇闻言不由暗道:“看来这玉宗桢还真是一个妙人,此番言语说得极为得体,既夸赞抬高了那十余人的品行,又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丝毫欲巴结那显然是出自名门的十余人。”
那十余人明显地来自三个家族或势力,当初出手也是激于一时义愤,谁知却无端遭遇凶险,但他们也未想要得到任何回报,因而此时谁也不愿出头回应玉宗桢的感谢之言,只是互相望了望又望着玉宗桢,良久之后,其中一人才开口说道:“今天若是不杜兄相救,我们哪还有命在,我们应当感谢杜兄才对!”
那十余人闻言皆以为是,纷纷挤出人群,正欲向杜奇道谢,杜奇却抢先说道:“你们做得很好,为表彰你们的侠义之举,我决定给你们精炼所得兵器。”
那十余人闻言皆不由一怔,根本不知杜奇所言何意,待得到与杜奇同行而来的朋友指点,他们才明白杜奇的奖励是何等珍贵,竟情不自禁地欢呼雀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