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虽早有准备,也不由为寒光荣的来历和剑势所慑,只见那道剑光似是直奔他的胸膛而来,但却飘忽不定,本就刁钻的角度随着剑光的闪烁越来越诡异令人难以捉摸,其势更是如长江大河,强劲无匹连绵不绝令人叹为观止而又无可奈何,剑未至而其劲已扬,令杜奇暗感惊骇彷徨。
在寒光荣强横的剑势影响下,杜奇竟无端地生出一股无所适从之感:所有的预想皆无法应之,所有的防备形同虚设,全身的劲道似已冰消,余下的只有惊惧惶恐,唯有在不甘中任人宰割。眼见寒光荣的剑即将透体而入,杜奇仍挺立在原地毫无反应。
透过耀眼的剑光,忽然瞧见寒光荣那狰狞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杜奇不由悚然而惊,急忙一晃,旋身避往一旁,同时拔出刀剑,滴水剑一摆,欲将寒光荣的剑引往一旁,流云刀寒光一闪,直劈寒光荣的头脸。
杜奇虽是仓促应战,但却用上了全力,谁知滴水剑竟无法击动寒光荣手中长剑分毫,寒光荣的长剑擦着滴水剑,发出一串刺耳的尖厉之音,仍然直刺杜奇的胸膛,在寒光荣长剑上所蕴含的强横力道带动下,杜奇竟有些稳不住身形,他急忙将劈向寒光荣的流云刀改劈向寒光荣的长剑,滴水剑同时奋力向外挑出,借流云刀和滴水剑与寒光荣长剑相击的反弹之力,杜奇才踉跄着向外跌开,险之又险地躲过寒光荣的一剑。
杜奇立足未稳,寒光荣的长剑又已刺到,其势不衰反强,力道更为强劲,角度愈加刁钻,变化更加多端,后着无穷无尽。处于寒光荣的长剑攻击下,杜奇不由心生寒意,看来南堡北镇、东村西寨中山庄果然实力强横高手辈出,并非浪得虚名,若要从寒光荣手下逃生,不得不加倍小心拼死力战。
杜奇心念电转,手下却丝毫不缓,流云刀法和滴水剑法急展,奋力与寒光荣相抗,但仍感压力奇重,顾此难以顾彼,处于被动挨打的之局。
寒光荣的话音刚落之际,便从前后大道上和左右林中奔来两对中年男女,冲到那老人和小孩倒毙处,不分情由便痛泣起来,其中一人悲叫道:“孩儿啊,爹啊,你们一向待人和善可爱而慈祥,为何落得如此下场啊?是谁这么狠心将你们杀害啊?”
悲啼良久,他们又恨恨地嘶叫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为你们报仇雪恨,请保佑我们!”他们言罢起身,毅然擦干泪痕,恨恨地盯着正与寒光荣激斗的杜奇。
寒光荣悲叹了一声,大义凛然地道:“各位不要悲伤,只要我寒光荣在场,便绝不允许杀人恶魔猖狂!”
向寒光荣投去感激的一瞥,却向杜奇投来狼一般的目光,那两对男女迅快地散在杜奇和寒光荣四方,分将刀剑紧握在手上,似欲伺机插入斗场。
只与寒光荣拚斗,杜奇便左支右绌深感难受,那两对男女虽未出手,但在他们的威胁下,杜奇实是难以集中精力,在寒光荣看似不紧不慢,实则是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杜奇更是险象环生,似是随时都会丧命在寒光荣的剑下。
因有数次与强敌拚搏的经验,特别是有与柳叶交手的经验,杜奇身处险境才能稳住慌乱的心,放胆与寒光荣大战,不管寒光荣的攻势如何变幻,只将流云刀法和滴水剑法施展。
见杜奇重施流云刀法和滴水剑法,寒光荣不由冷笑道:“就这点能耐,你小子居然在江湖中混了这么久?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杜奇本欲反唇相讥,却无力说话,只得作罢,唯有集中全副精力,施展流云刀法和滴水剑法,准备让事实来说话。
流云刀法和滴水剑法果然不凡,一经杜奇专心施展,虽然仍是险象环生,但却比刚才的处境好转不少。
见寒光荣久久未能将杜奇击毙,而形势似乎又在向有利于杜奇的方向转变,那两对男女互望一眼,猛地发一声喊,毅然扑向斗场,各挺刀剑旋起道道寒光,挟着狂猛的力道,以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和速度,似闪电一般直击杜奇周身要害。
那两对男女不知是何方神圣,男人手中大刀势沉力猛,女人手中长剑轻灵飘逸,但均是招招精绝,式式奇幻,而且配合得天衣无缝,两对刀剑攻守互望,组成一张严密的刀剑之网,似不将敌手困死绞毙绝不收场。
只对付这两对刀剑,杜奇自认也难以讨得了好去,再加上寒光荣神鬼难测的长剑,杜奇处境之险不言而喻,一不小心便挨了两刀一剑,伤虽不重,却也令杜奇的行动微缓,攻防之力出现折扣。
在他们五人的联手合击下,杜奇本就难以应对,处于险象环生之境,此消彼长下,杜奇更是频遇险招,尚未从那两刀一剑的创击阴影中闯出来,又被一个男人一脚踢中腰侧,使他身形不由自主地向一旁蹿去,寒光荣趁机一剑又在他的左肩上划了一道口子。
杜奇接连受创,尽管他刀剑狂挥,将流云刀法和滴水剑法使到极致,仍难摆脱现状,当下不由心中发狠,即使今天丧命在此,你们几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在寒光荣刺中他收剑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之际,杜奇左手剑猛地刺向一个使刀的男人,同时暗令娇娇相助。
娇娇当即凝成一条细线趁机从杜奇的袖口中蹿出,在空中一扭身,避过那男人的刀锋,猛地在那男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旋即一绕,从那男人的后颈处钻入其背心。
这一下是杜奇和娇娇谋定而发,即使那男人有所防备也难免上当,更何况他根本未曾想到有此变故。
待那男人惊觉时,为时已晚,已被娇娇咬中,他不由怒吼一声,猛向缠在他脖子上的娇娇抓去,但此时娇娇已钻入他背后衣服内,顺势滑落在地,忽又弹起,向另一个男人的脚踝上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