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道:“送死?小姑娘居然说本座出来是送死?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不过,不得不承认,小姑娘在用毒方面还算勉强过得去,但在本座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齐飞舞傲然叫道:“好个狂妄自大的匹夫,我们便来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我赢还是你输?”
那人淡然笑道:“这么说来,小姑娘自信是赢定本座了?”
齐飞舞大言不惭地道:“论武功,本姑娘或许不及你,但要说毒功,本姑娘绝对不会输给你!”
那人叹道:“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敢在本座面前妄谈用毒之功,唉!真是地不知天高,天不知地厚!”
齐飞舞居然笑了,厉声道:“别尽说大话,快拿出真本事来让本姑娘瞧瞧!”
那人不再言语,缓缓跨过满地的尸体踱到洞口,扬手在洞口撒下一道淡绿色粉团,退后几步又撒出一道墨绿色的烟尘,那人接连在洞口撒下九道彩雾,然后才转身缓缓地向齐飞舞立身之处走去,他每走几步便挥了挥手,似觉得手有些不舒服一般。
那人缓缓地踱到齐飞舞身前两丈之处才停住身形,懒散地直了直腰身,他的气势随之突变,仿佛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一般,傲然屹立在齐飞舞面前,但他的脸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轻蔑地盯着齐飞舞,淡淡地道:“好!便让我轩辕澜波看看小姑娘的毒功是否如你所言一般,动手吧!”
看着那人的动作,听见那人自报名号,齐飞舞不禁大惊,骇然叫道:“你便是天地教十二魔之一的‘毒魔’,轩辕澜波?”
那人坦承道:“不错,本座便是毒魔,江湖人称毒尊的轩辕澜波!”
所谓树的影,人的名,齐飞舞见面对的居然是毒尊轩辕澜波,顿时不由气弱,忙强压惊惶抱拳施礼干声道:“原来是轩辕前辈在此,晚辈不知有所得罪,前辈不会因此而怪罪晚辈吧?”
轩辕澜波气定神闲地道:“要是换个地方,不用你小姑娘开口,本座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你计较,但今天在此处,却是饶你不得,看在你们为本座减去不少麻烦的份上,本座一定会让你死得舒舒服服!”
闻言,齐飞舞心知今日必难幸存,不由壮胆问道:“晚辈不知前辈何意?”
轩辕澜波朗笑道:“小姑娘,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本座告诉你也无妨:此洞乃本教藏宝重地,想必你早已知晓,凡入此洞者,除本座外,绝无幸存之人,所以,小姑娘你必死无疑!”刚才他已在洞口处和洞中布下重重奇毒,根本不虞有其他人活着走出洞去,所以他才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番话来。
齐飞舞道:“这么说来,你们的人,即使不被我们杀死,也要被你灭口?”
轩辕澜波赞道:“小姑娘很聪明!”
齐飞舞嘟哝道:“怪不得你们天地教被人称为魔教!”
她的声音很低,藏身一旁的杜奇却听得清清楚楚,而轩辕澜波却似未听真切,问道:“你说什么?”
齐飞舞自然不会告之原话,改口道:“晚辈想知道,此处除了前辈,贵教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么?”
轩辕澜波迟疑了一下才道:“那是自然!”
齐飞舞道:“万一,晚辈是说,万一前辈有所闪失,贵教岂不是损失惨重?”
轩辕澜波笑道:“这个不用小姑娘担心,敝教似如此藏宝之地不知凡几,有那么一两处找不到无关紧要,再说,本座又怎会有所闪失呢?好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本座都已说了不少,小姑娘应该安心地去了!”
见轩辕澜波似欲立即动手,齐飞舞急忙摇手制止道:“等等,请前辈等等!”
轩辕澜波讶道:“本座并无立即动手之意,小姑娘要本座等什么呢?”
齐飞舞嫣然笑道:“晚辈叫住前辈,是怕前辈就此离去,晚辈一人在此有些害怕,所以想请前辈再陪陪晚辈。”
轩辕澜波满意地笑道:“也罢,看在小姑娘曾在无意中为本座减去不少麻烦的份上,本座便破例送你走完最后一程吧。小姑娘可以说说有什么未了心愿,本座高兴之时说不定会替你完成那么一两件。”
齐飞舞道:“能死在前辈手下,晚辈感到万分荣幸,怎敢有其他心愿,只是前辈到此这许久又劳心费神的,是否感到有点不适呢?”
轩辕澜波闻言脸色突变,一改刚才平静淡定的神态,狠狠地盯了齐飞舞一眼,又似无视齐飞舞的存在般,急忙席地坐在一根粗大的石柱前,有些慌乱地从怀中掏出十余个瓶瓶罐罐,精挑细选倒出五味药散胡乱地倾入口中,想了想又从怀中取出一粒鲜红色药丸,踌躇了一会才纳入口中吞下。
看着轩辕澜波的模样,齐飞舞幸灾乐祸地笑道:“轩辕前辈,现在感觉如何啊?如果晚辈猜得没错的话,前辈是不是感到更不舒服呢?如果前辈肯惠赐解药的话,晚辈也一定尽力解除前辈的不适之感!”
又狠狠地盯了齐飞舞一眼,轩辕澜波冷冷地道:“区区小毒,岂能奈何本座?你就等死吧,哈!”他话虽说得轻松,但却是一脸的凝重,试运了一下真气,又取出几味药物吞入腹中,如此反复数次,轩辕澜波终于泄气,服软道:“小姑娘,就依你所言,快拿解药来!”
见无任何回应,轩辕澜波不由暗骂了一声:“该死!”
原来就在轩辕澜波试图解毒之时,齐飞舞已软倒在地,眼耳口鼻中黑血横溢,虽想回应轩辕澜波却已无力。
轩辕澜波再也顾不得自重身份,急忙跃起奔到齐飞舞跟前,将齐飞舞身上的物件一股脑地掏出甩在地上,继而急忙在其中寻找解药,可以他之能,居然不能确定哪个是解药。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轩辕澜波急伸右手覆在齐飞舞的胸前,渡过一缕真元,急切地问道:“快说,哪个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