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将流云刀法一遍接一遍地施展,流云刀在他手中运转流畅挥洒自如,将八金刚迫得团团乱转,显是流云刀法的威力无限,但杜奇却深感遗憾,因为他只能施展出流云刀法的招式,一刀接一刀地劈出,无论他如何用心,却怎么也体会不到流云刀法中每一刀的变化,更不用说其杀着、后手和攻防退避之法了。
杜奇已将流云刀法施展到极限,却再无新收获,他只得放弃继续练刀的想法,奋力将八金刚迫开,叫道:“住手!”
在杜奇的刀下,八金刚早已险象环生,但却欲罢不能,此时听到杜奇的话,急忙收手后退,警惕而不解地望着杜奇,其中一个喇嘛气喘吁吁地叫嚷道:“你小子果然有两下子,我们今天杀不了你,便就此别过,告辞!”
杜奇反手将流刀插入背后的刀鞘内,轻笑道:“我在中土与你们毫不相关,你们却不远万里地跑来杀我,现在便想走了么,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说话那个喇嘛似有些恐惧地道:“难道你小子想杀我们?”
杜奇好整以暇地轻笑道:“这可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难道还想要我无缘无故地放过你们不成?”
那个喇嘛吃吃地道:“我们可有八个人,如果我们想走,你能将我们全部留下吗?如果你敢伤害我们,我们便将与你不死不休!”
杜奇仍然轻笑道:“你们如果一心逃走,我也许不能将你们一一斩杀,但杀掉你们两三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只要你们其中一个喇嘛去见了佛祖,你们便失去了联手之威,现在我已不惧你们八人联手,又岂怕你们再来找我?如果八金刚只剩下七个金刚,甚或只剩下五六个金刚之事传入西域,恐怕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吧?”
八金刚闻言皆不由黯然,那个喇嘛最后弱弱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杜奇轻松地道:“再陪我玩玩,如果让我玩得高兴了,我便放你们一马!”
那个喇嘛迟疑道:“可是我们刚才已经尽力了,又怎么能让你高兴呢?”
杜奇道:“刚才我用的是刀,是右手用的刀,现在我不用刀改用剑,而且用左手使剑,能否保得性命,就看你们的本事了,看剑!”
话语声中,杜奇已用左手拔出滴水剑,展开滴水剑法便向一个喇嘛扑去。
八金刚本欲分散而逃,却又十分担心被杜奇一一击杀,他们八人在一起尚敌不过杜奇的刀,分散开来更不是杜奇的敌手,如此虽能减轻伤亡,但若他们中只要有一人被杜奇所杀,便诚如杜奇所言,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放手与杜奇一搏,或许能逃过此劫,此时见杜奇果然弃刀改用左手剑,忙各挥铜钹,奋力向杜奇冲去。
刚一交手,八金刚便见杜奇的剑招拙劣,身法呆滞,皆不由大喜,更是奋起神威,十六面铜钹幻化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光墙,旋转着从四面八方绞向杜奇。
刚一交手,杜奇便处于被动挨打的不利局面,险象环生险左支右绌似是随时都会落败,而落败后便只有死路一条,但由于有刚才施展流云刀的经验,杜奇毫不慌张,对八金刚的狂猛攻击似若无睹,只是自顾自地一遍接一遍地将滴水剑法施展出来。
滴水剑法一经施施展开来,其威力渐显,防守时滴水不漏,攻击时水滴石穿,犹如细雨润物无声,却具有巨浪狂涛之能,在与八金刚的拚斗中,杜奇渐渐地稳住局面,扳回颓势,占据上风,然后又将八金刚压着打。
杜奇见流云刀法和滴水剑法竟有如此之威,不由暗喜于心,美中不足的是,这滴水剑法与流云刀法一样,他只能施展出剑法的招式,却未能体会到每一剑的变化及其杀着、后手和攻防退避之法。
对此,杜奇虽心有不甘,但又无能为力,只得作罢,见八金刚疲于奔命似已力竭,只得放弃拿他们来练习同使刀剑的想法,一剑将正面的三个喇嘛迫退后,杜奇笑道:“你们还不逃命去,难道真想死在此处不成?”
八金刚闻言如获大赦,忙各自奋力攻出一招趁杜奇微退之际,聚集在一起转身飞逃而去,连场面话也不曾交待一句。
杜奇反手滴水将剑插入背后的剑鞘内,冲着八金刚的背影轻笑道:“赶快滚回西域去吧,如果再让我在中土看到你们,定杀不饶!”
目送八金刚远去,杜奇不由暗叹一声,真是任何事皆是欲速则不达,本想尽快赶去京城,却不想被八金刚拦住去路反而耽搁行程,好在已拥有流云刀和滴水剑,借与他们实战之际练习流云刀法和滴水剑法,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否则,其后果不堪设想!
经与八金刚一战,杜奇虽然明知凭借流云刀和滴水剑之威将不再惧一般武功高手的围杀,但应付起来毕竟有些麻烦,至于如独孤问道和柳叶等顶尖高手,杜奇自认尚不能与之匹敌,因而他只得放弃探查那些武林人物到九宫山来所为何事,一闪身藏入路边密林,觅荒无人迹之处悄无声息毫不留痕地向九宫山外而去。
正行间,杜奇突然感觉到前方有人,他虽不惧,但却不愿惹麻烦,于是飞身跃上旁边一株大树,藏入其浓密的枝叶间。
稍倾,只见一行十余人呼啦啦地从前面涌来,经过杜奇刚才来时的小道,迅捷地向山中走去。
看到那些人,杜奇不由暗暗感慨不已,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原来那十余人竟是他先前曾跟踪过的那十余人,而那十余人身后还有一条尾巴。
杜奇感到奇怪的是,这多天那些人怎么才走到此处?本待不再理会他们立即远去,但念及他们若无引人之处,绝不会在那林中与人拚杀,而且还将对手全部杀光,那条尾巴也绝不会对他们感兴趣,于是一转念,便决定跟去看看他们到底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