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无遗漏之后,杜奇才将身上贵重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部收入储物戒中,细思片刻,小心翼翼地在储物戒上布下十二道禁制,又取出介子界布下十二道禁制,才满意地收入储物戒中。
感觉到崖下山顶还有人,显是搜寻他的那些人仍未离去,杜奇只好打消离去之意,安下心来,思考以后的行动。
一直以来,杜奇都在一丝不苟地履行自己的责任和使命,谁知到头来却落得江湖中人人皆欲得他而后快,得不到他便不惜杀之,使他在江湖中寸步难行的下场。要说自己的责任使命,乃是秉承先祖遗志,而先祖又得自黄帝密旨,与他天一教和骆马帮何干,他天一教和骆马帮凭什么剥夺自己的责任和使命,还向江湖下令追杀自己呢?
其他的先且不说,我看好三公子,便帮助三公子,你们不让,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到底谁的决定才正确,到底谁才能成事?
心中有了定论,杜奇的心反而更为平静,离开此处之后便启程进京去帮助三公子,现暂时不能成行,便利用这点时间来清理一下身边之物吧。
思虑片晌,杜奇取出得自云天雾身上的油纸包裹,拆开一看,只见里面包着一本以丝绢为页的书本,上面记载的乃是一门内功修练之法,想是云家的不传之秘,但杜奇却看不上眼,其书中却另夹有一页同样是绢质的地图,想来这便是人们常说的藏宝图吧,只可惜这份地图并不全,只有整个地图的一小部分,杜奇微一浏览便收入储物戒中懒得再看。
随后取出那晚在那小镇客栈中被人强塞入怀中的小包裹,见里面仍然是一本绢册,杜奇以为又是一本武功秘笈之类的东西,不由大感索然,只想看看里面有无夹页,便不经意地胡乱翻开绢册,突然,杜奇的眸光不由一凝,忙展开细看,只见里面居然详细记载着十二名家各宝物的来历、功能、名称、形状以及将这十二件宝物合炼成一件神兵的方法。
杜奇见之不由惊喜若狂。早先得闻众人所知十二名家之物皆是不可多得的异宝,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在暗中争夺,后来十二名家之人纷纷聚集在他身旁,杜奇才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后来见争夺十二名家之宝的人越来越多,杜奇也不明其意,刚才那人说十二名家之宝是残次品,杜奇还有些不信,现在见到这本绢册,又刚得炼器之术,再加上现在所有的流云刀和滴水剑以后难以发挥流云刀法和滴水剑法的威力,若能炼成神兵,此一难题自然迎刃而解,这怎不令杜奇感到心花怒放?!
将绢册上所载的内容牢记在心,杜奇却仍然感到有些失落,这本绢册中怎么未夹有藏宝图之类的东西呢?暗暗嗟叹良久,杜奇才将绢册收入储物戒中。
此时,杜奇已无兴趣再去查看储物戒中有何东西了,决定收拾一下立即离开此处:杜奇脱下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从包袱中找出一件半新不旧的衣服换上,然后将那背裢穿戴起来。令杜奇暗感怪异的是,那背裢看似黝黑,但穿在身上却与衣服同色,甚至是材质看上去都似无差别!
为免让人知道他有储物戒,只好将流云刀和滴水剑插入背后囊内以便遇敌时随时取用,刀柄露在左肩头,剑柄露在右肩头,仍将部分衣物等寻常之物结成一个包袱背在背后。
系好背裢,检查了一下并排插在腰间似是专用的镖囊内的九支镂空月牙镖,杜奇甚为满意:想先前他一直赤手空拳,虽然所习乃是拳脚之技,但与人交手,特别是与独孤问道之类的高手相搏时常常感到力不从心,恨不能手中握有宝刀宝剑以抗其刀,即使遇上其他高手,杜奇有时也常感难以发挥全力,故他才曾多次明言向鲁妙儿借用宝剑,此时他不但有了并非寻常的宝刀宝剑,而且还有非凡的暗器,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了。
拔出一支镂空月牙镖,信手拈了拈,杜奇只觉这镖的质地极好,即使流云刀和滴水剑也根本无法与之相较!依法将镖向室外射出,那镖脱手后破空飞行居然一丝声音也没有,旋转着削断一条粗树枝后立即绕飞而回,杜奇随手接住插入镖囊内。在石室内四下望了望,杜奇的心中不期然地涌起一股惆怅之意,虽然那人直言未怀好意,但杜奇仍然很感激他,此时即将离去,竟然有些不舍,虔心地向那人祈祷了一番,才毅然踏出石室。
杜奇刚刚踏出石室,那道宽大的石壁便悄无声息地滑回原处,杜奇右手一挥,将散落在地的沙石杂草卷起抛下崖底,见无甚特别显眼之处才飞身而去。
挺立在一座山顶放目远眺,杜奇忽然发出一声长啸,其声直冲九霄,似是胸中的畅意终于得到渲泻,又或是刚才无意中得获至宝,杜奇顿感无比自豪,飞身跃下山巅,觅路向山外闯去,正奔行间,突闻一声暴喝响起:“站住!”
杜奇本不想找麻烦,只想尽快赶往京城,所以他不再躲藏,只是放胆而行,以他的速度,又在山间密林中,估计一般的武林人物发现他比较难,想要追上他更难,此时听到那声喝叫,他并不认为那人是在叫别人,但他却并未依那人之言停下身来,仍然毫不放缓地向前,只是扭头向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两个身着红色僧袍的喇嘛正急步追来。
看到那两个喇嘛,杜奇心中不由一突:“八金刚!”
追来那两个喇嘛正是八金刚中的两位,八金刚既然有两人现身,想来其他六人必在附近。回过头来,杜奇果然看见其余六个喇嘛分别从左右和前方的树林中跳出来,不由分说便向他扑来。
对八金刚之能,杜奇自然深知,自认目前尚无力与他们相抗,但轻功似乎要比他们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