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雄却突觉剑柄发烫,似握着一根烧红的烙铁一样,感到整个手掌似欲被立即烧焦般难受。
苟同和安雄此时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尽快丢掉手中的剑,根本无心,更无力与杜奇纠缠,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杜奇从他们头顶越过,猛然间忆及身后的毕得圣,唯有在心中暗叫:“糟糕!”
面对杜奇,毕得圣早已胆寒,根本不敢落单,他见苟同和安雄丢下他双双迎向杜奇,唯有紧随其后,突见杜奇从天而降,急忙翻身躲往一旁。
饶是毕得圣见机得早反应快捷,仍被杜奇的左掌风刮过,其感受比苟同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突见杜奇的脚猛踢而至,他的心突地一沉,瞬即降到冰点,暗道:“完了!”
杜奇双掌击空,顺势一脚踢出,将毕得圣踢出丈余外摔倒在地。
他不知毕得圣的状况,更高估了苟同和安雄,害怕被他们缠住难以脱困,因而他不敢乘机追击,一脚将毕得圣踢飞后便飘然远扬,从另一侧钻入林中。
林中众人听到外间的声响,急忙抢出林外,只见到杜奇掠入林中的侧影,由于有刚才的教训,他们再也不敢跟踪而入,却又不愿就此罢休,纷纷停身林缘不知如何是好。那瘦长汉子毅然命令道:“保护好毕大侠,撤!”
众人闻令而行,拥着毕得圣觅路而去,至于他们将去向何处,可能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只要毕得圣不死,杜奇便会去找他们,即使杜奇不去找他们,他们也有办法查出杜奇的行踪,根本不虞杜奇跑丢。
见那些人说走便走,杜奇不由轻笑道:“各位走好,老子不送!”待毕得圣等人走远,杜奇才从林中穿出,望着那四个乡农的惨状,忆及他们对自己的关爱之情,杜奇不禁暗感嘘唏,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杀死毕得圣为他们报仇!
思索良久,杜奇奋力掀开井台,寻了根结实的树枝,刨出井中的泥土,就势挖了一个大坑,将那四个乡农的尸体埋入其中,祷祝道:“大叔大婶一路走好,这地道中有许多金银珠宝,现在没有人能够找到,你们尽可将之悉数收入腰包,从此富有不再穷困潦倒!还有许多神兵利器,你们也应该找得到,有它们傍身,便再也不用怕那些恶人逞凶将你们打倒!如果你们无力自保,便请去找妙儿,她的人很好,一定能保你们平安逍遥!”
微微顿了顿,杜奇接着道:“妙儿,我知道你在下面很孤单,请先与这四位大叔大婶作伴,等我办完应干之事后再来找你玩!”
说着说着,杜奇不由流下泪来,挥指在刚才挖坑时弄出来的一块巨石上写道:“妙儿之墓!”但他却不知如何落款,旋又想到,如果妙儿并未被埋在此,自己如此做岂不是在咒她?于是挥掌一抹,石屑纷飞间,深刻有字的石面顿时光滑如镜,不留一丝痕迹。
嗟叹良久,杜奇缓缓地站起身来,忽觉一阵晕眩,竟差点栽倒在地,情不自禁地怪叫道:“妙儿,妙儿,你为何让我如此神伤?”
杜奇急忙稳住身形,努力镇了镇神,接着喃喃道:“大叔大婶,安息吧!我要走了,如若有缘,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杜奇的话音刚落,突然听一人大笑道:“你小子既然如此舍不得他们,便不用走了,留在此地陪他们岂不更好?”
杜奇闻声一惊,他刚才为鲁妙儿和那四位乡农之死黯然神伤,根本无暇留意四周情况,以至有人欺到近前仍不知晓,此时急忙循声望去,只见随声从四周涌出十一个人来,却是刚才离去之人,说话者正是那瘦长汉子,却不见毕得圣和被他在树林中击伤那人。
见到他们,杜奇不由暗暗恼怒,恨声道:“老子本不想杀你们,你们却偏偏不想活,老子只好成全你们,去死吧!”说话之际,杜奇暗运玄功,双手分别从脚旁一块巨石上掰下一块石块,捏成碎块分从左右和前方疾射而出,直击位于那三方的八人。
这十一人再次返回乃是谋定而动,誓将杜奇擒下或是击毙!那瘦长汉子的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扑向杜奇。
石块刚刚出手,杜奇便向后倒飞而出,同时用右手抓住娇娇的尾巴,微微用劲一抖,娇娇顿时化作一柄长剑,直刺一个拦路的汉子。
左右和前方那八人虽被他射出的石块所扰,但他身后那三人却长驱直入,三柄长剑闪着寒光,挟着狂猛的劲道,直刺他的后心。
杜奇飘飞空中,随着娇娇所化长剑向后刺出之势拧腰转身,娇娇已贴上正中那人的长剑,杜奇意念微动,娇娇猛一摆头,将那人的长剑撞出门外,杜奇趁机和身撞入那人的怀中,那人不由大骇,急忙向后退去,却不防他手中的长剑在娇娇的撞击下已经失控,在右边同伴的左臂上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娇娇借力向旁边弹出,撞偏另一人的长剑,借错身而过之际,又在那人的额头上重重地撞了一下,那人顿时被撞翻在地,费了半天劲也未爬起来
看着正中那人惊骇的表情,杜奇暗叹了一口气,硬起心肠道:“不要怪我!”说着,杜奇蓄满浩然之气的左掌轻轻地在那人的头顶上一按,那人顿时萎靡在地,连哼也未哼一声便气绝身亡。杜奇却借力从那人的头顶越过,悠然向林中飘落,同时叫道:“你们如若再不识好歹,便是这个下场!”
众人见他们刚刚上场,三个同伴便一死两伤,再听到杜奇的话,他们不由心胆俱丧,急忙聚集在那瘦长汉子身旁,再也不敢追入林中只有在那里张望。那瘦长汉子却命令道:“大伙并肩子上,现在天已大亮,看那小子还往哪里躲藏?”语毕,那瘦长汉子将手中剑一扬,当先闯入林中,同时叫道:“小子休要猖狂,今天有你便没有我向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