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笑道:“有没有搞错啊,救她的是你,她认识的恩人也是你,即使她出来也只会找你谈心,我在这里根本就是多余的,所以只好先行回去,你在这里慢慢地等吧,哈!”说着,杜奇转身便走。
鲁妙儿急忙追上杜奇,笑道:“想撇下我,门都没有!”
杜奇笑道:“我们近来好象越来越习惯走窗户了呢。”
鲁妙儿道:“这还不都是你带的好路!”
这时他们已奔过三个十字路口,杜奇忽然低声道:“那扇窗户看起来不错,妙儿有无兴趣陪我去走走呢?”话未说完,两人忽地同时跃起,从身旁一扇似闭未闭的窗户窜入屋中。
幸喜这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小房间,并无人在其中,他们返身轻轻关好窗户,伏到窗前从破洞中望出去,只见两条人影从房顶上跃下,在他们附近东张西望,似是在找寻什么一般。
原来他们在经过第三个十字路口时,忽见一条横街中冒出两个人来,隐隐听得其中一人似是说了句:“跟上他们!”在这等时刻,杜奇自是不敢大意,急忙与鲁妙儿躲入街旁一间无人的房中。
那两人沿着街道两边搜寻片刻,汇聚到杜奇和鲁妙儿藏身的窗前,其中一人问道:“可有发现?”
杜奇和鲁妙儿早已看清那两人乃是曾经跟踪过他们,黄金花和黄银花的易大叔和王大叔,由于不知那两位大叔为何在这等时刻跟踪他们,杜奇和鲁妙儿才未及时出去与他们相见,听声音,刚才说话那人应是易大叔无疑。
易大叔的话音刚落,王大叔便应道:“我这边毫无发现,你呢?”
易大叔道:“我这边也无可疑之处,奇怪,他们明明就在前面,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他们必定未去远,只不知躲藏在附近哪家屋内?”
王大叔似有些不放心地道:“你没有看错吧?”
易大叔肯定地道:“我的眼力你还不相信吗?只要是我见过之人便终身难忘,更何况我们还与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呢?所以,我绝对不会看错!”
王大叔道:“深更半夜的,他们在大街乱跑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的局势么?唉!不知大小姐和二小姐怎么样了?”
易大叔道:“两位小姐跟着杜公子定然无恙,我现在担心的是如何才能避开两位小姐与杜公子联系上。”
王大叔道:“是啊,如果再联系不上杜公子,堡主一定会发疯的。”
易大叔自责道:“此事都怪我,今天没跟上他就不说了,那日明明有机会与他相见,可我为了试试他们的警觉性,结果却把人跟丢了,我们又不便上门去找他,看来我们往后要再见到他更不容易了,唉!”
王大叔道:“事已至此,你再自责也于事无补,更何况那日若去与杜公子相见,势难避开两位小姐,岂不事与愿违?如果实在联系不上杜公子,我们也无法可施,只是不能完成堡主的命令,我等深感惭愧。”
易大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我们真的与杜公子失之交臂,那也只能怪我们堡主缘薄,不能完成他的心愿。”
王大叔叹道:“唉!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先回去再想办法吧。”
易大叔无奈地道:“不回去难道还有别的路可行吗?唉!走吧。”
目送易大叔和王大叔两人去远,鲁妙儿道:“看他们的样子,好象有什么急事找你,你为何不与他们相见呢?”
杜奇道:“我们与金花银花的老爹并不熟悉,可他要见我却又不让金花银花知道,这其中有何猫腻呢?在这非常之时,我不得不多个心眼,再说,此事又只是那易大叔和王大叔两人的片面之词,更难以让人尽信。”
鲁妙儿笑道:“看来你的警觉性越来越高了嘛,此事是否与金花和银花商量商量再做决断呢?”
杜奇道:“他们既然要避开金花和银花,即使金花银花出面他们也不会道出真实用意,如此一来反而不美,所以,此事我们也不宜让她们知道,妙儿现在是否有兴趣陪我去看看究竟呢?”
鲁妙儿笑道:“我早就说过,我今天只是听命而行,只是你的人品似乎不太好,害得我们多次遇险,但愿这次去不要遇上什么危险才好。”
杜奇笑道:“刚才是他们有心人算计我们这两个无心人,现在我们防范在先,即使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怕。”
鲁妙儿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带路,等会他们走远了可就跟不上了。”
杜奇道:“我负责引路,你负责察查四周情况,以便我们随时调整行动计划,免得再落入别人的包围之中。”
鲁妙儿笑道:“嗯,知道防患于未然,比刚才大有进步,值得嘉奖!”
杜奇早已用精神感知力锁定易大叔和王大叔,此时感觉到他们两人已经去远,当下不再言语,拉起鲁妙儿穿出窗外,翻身跃上屋顶,沿着易大叔和王大叔所行的方向追去。
杜奇和鲁妙儿深知现在江湖中的各方势力几乎齐集襄阳,城内必定挤满了武林人物,人人欲得杜奇而甘心,虽然时已深夜,想来必有不少夜行人在活动,可他们在房顶上放目四望,但见街上几乎渺无人踪,唯有易大叔和王大叔两人不慌不忙地在街心左摇右晃,偶有行人,也是襄阳城内的居民和更夫,屋顶上更不见半个人影,四周竟无任何其他武林人物活动,对此,杜奇和鲁妙儿并不为异,令他们大感意外的是,易大叔和王大叔所行竟是他们刚才所经之路,令他们更感意外的是,易大叔和王大叔竟然毫无顾忌地敲开曾府的大门,在守门家丁的恭敬迎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在曾府斜对面的一幢高楼顶上,杜奇和鲁妙儿伏在暗影中,望着曾府复又紧闭的大门,鲁妙儿笑道:“你是现在去幽会佳人呢还是等到明天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