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儿满意地笑道:“这还差不多!”语毕,鲁妙儿飞快地在马雨筱的粉腮上啜了一下,趁马雨筱愣神之际笑嘻嘻地跳到一边。
被鲁妙儿强吻了一下,马雨筱顿觉羞愧无比,反向鲁妙儿追去,叫道:“死鲁老大,有种的你就别跑,让我还回来。”
鲁妙儿跳到另一边躲过马雨筱,笑嘻嘻地道:“想得美!”
马雨筱忽然停住脚步,气咻咻地道:“还你?你才想得美呢?哼!”
见马雨筱停下了脚步,鲁妙儿又向马雨筱靠去,忽然坏坏地笑道:“赶了一晚的路,筱妹妹困了吧,快过来让哥哥抱着你好好地睡一觉?”
马雨筱怪怪地看着鲁妙儿,忽然笑道:“亏你说得出口,你是什么狗屁哥哥了?……”马雨筱本欲直斥鲁妙儿本是女子如何能当哥哥,但一转念,马雨筱改变原意接着道:“象你刚才那样,还有做哥哥的样子吗?”
鲁妙儿笑问道:“要怎样才算有做哥哥的样子呢?”
马雨筱正色道:“对妹妹要温柔、要体贴、要关心、要爱护,至少不能象刚才那样粗野无礼,更不能趁火打劫!”
鲁妙儿笑道:“哥哥知道了,好妹妹快快过来,让哥好好地体贴体贴你、关心关心你、爱护爱护你,妹妹放心,哥哥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绝不会有半点粗野的动作,一定会让妹妹感到幸福快乐的!”
见鲁妙儿边说边逼了过来,马雨筱似有些胆怯和害怕,急忙叫道:“你、你不要过来!”
鲁妙儿停身黯然叹道:“唉,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语毕,鲁妙儿与马雨筱忽然相视而笑,众人这才知道她们俩是在闹着玩,刚才的些许紧张和担忧瞬即烟消云散,不由自主地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温馨而幸福的感受。
与任冬明交换了一下眼色,杜奇道:“妙儿、雨筱别闹了,我看刚才过去那个商队有点奇怪,我们跟上去瞧瞧,注意隐蔽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马雨筱忿然道:“既然要去追他们又不早说,害得人家被别人欺侮。”
毫不理会马雨筱的牢骚话,杜奇接着道:“伍大侠,请你们与妙儿开路,大伙按原来的顺序依次前行,铁花居中接应,我断后,出发!”
伍天赐见杜奇按排他们的行程,心知杜奇已暂时接纳了他们,当下不由大喜,急忙答应一声,与六位兄弟紧跟在鲁妙儿身后。
鲁妙儿并不上路,只是在路旁的林间旷野中窜高伏低地艰难前行,杜奇仍然一边前行一边将众人不小心留下的痕迹清除,使人无法跟踪他们。
行约三四里,来到另一片小树林中,鲁妙儿忽然停下身来,向后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人跟上去。
众人轻手轻脚地来到鲁妙儿身侧向前看去,顿时大感惊异,只见林外一条小溪绕林而去,小溪上游停靠着数十条小渔船,刚才他们所见的那个商队也停在小溪旁的树林中,数十人正将骡车上的货物、拆卸开来的骡车和骡子、马匹搬上船去,位于前面那几条渔船每当装满之后便顺流而下,后面的空船马上靠过来等待装船。
那小溪并不宽,狭窄处宽仅数尺,普通人也能一步跨过,小溪的水也不深,浅处仅深尺余;那些渔船全是宽仅两尺,长却达数两三丈的那种长而窄的小渔船。这种船极难控制平衡,一般人连站都站不稳,奇怪的是那些马匹和骡子,被人抬上船之后居然站得四平八稳,任船如何摇晃起伏,或是停止转行都毫不惊慌,似是早已习惯的模样。
只片刻工夫,那商队的人、货、车、马和骡子全部上船沿溪而去,若不是他们亲眼所见,绝不知道那商队的去处。
见杜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马雨筱忍不住问道:“公子有何重大发现?”
杜奇眉头一皱,忽然恍然叫道:“我明白了!”
马雨筱不解地道:“公子明白了什么?”
杜奇不答反问道:“如果有人欲跟踪这支商队,追到此处又当如何?”
马雨筱见杜奇并未回答她的问话,反而问起她来,心中略略有些不快,没好气地道:“自是失去了那商队的踪迹,这还用问么?”
杜奇道:“你们不觉得好端端一个商队就这样平空消失之事有些熟悉么?”
众人大多不明杜奇言下之意,马雨筱也是一怔,猛地忆起那日在京城与杜奇巧遇的姚辉禄和郝礼平所述之事,他们押解的那名所谓的江洋大盗身受重伤时不正是被一个商队带走,而事后他们遍寻那商队不着吗?想来那商队也是用类似的方法销声匿迹的,于是不由恍然叫道:“我明白了!”
杜奇笑道:“你明白了就好,哈!若非新眼所见,任谁也想不到那商队竟然会从这样的小溪中乘船而去,他们如此大费周章,所为定不简单!”
鲁妙儿笑道:“这招潜踪匿迹之法确实高明!若不是担心四凶、八金刚和追寻公子那些人发现我们的行踪,一定要追上去弄个清楚明白!”
杜奇道:“我知道事有轻重缓急,更清楚我们眼前的处境,绝不会因一时好奇去追踪这个商队,所以,大家尽管放心好了。”
鲁妙儿仍然笑道:“你明白就好!”
任冬明道:“鲁壮士确是用心良苦!江湖中象此类怪异之事几乎每天都有发生,他们不外乎搞一些暗杀、绑票、骗取宝物、转运赃物等一些不能见光之事,若每遇一件都要去弄个清楚明白,不但精力不够,也是智者不为。”
马雨筱恍然而不解地道:“原来任老早知有这种事情?不过,我真想不明白,那些人用人多事繁且又行动迟缓的商队来干那些事,一旦被人识破机关岂不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任冬明道:“干那些事的并不只是一个商队,而是某一个组织,他们每行一事都必定经过严密的策划,所遇之人很难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