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岁一路上都未曾停留，一口气跑上二楼，然后气喘吁吁的敲了敲门，一秒钟后直接的推开门。
“爷爷，你有没有看到小……”
沈岁岁的话在看到顾老爷子面前的人时，戛然而止。
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然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顾......顾初年？”
只见，顾老爷子面前的人儿不紧不慢的转过身，那张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庞上，此刻一脸的冷漠，当看到沈岁岁时，他也淡漠的“嗯”了一声。
倒是顾老爷子，难得的板着脸看着沈岁岁。
“跑什么跑，不小心摔倒磕到了怎么办！”
沈岁岁澄澈的眸子闪过一抹迫切，她没注意顾老爷子的话，而是快速的跑到顾初年的面前，她无视着顾老爷子，踮起脚尖，双手捧住顾初年的脸颊。
语气迫切的紧紧的盯着顾初年深邃的眸子，声音带着轻颤道：“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被迫被捧住脸庞的顾初年，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深邃的让沈岁岁看不懂。
沉默片刻，他抬手拿下沈岁岁的手，眼里噙着冷漠，然后一手禁锢住沈岁岁纤细的手腕，他转过身对着顾老爷子道：“你的话我会考虑，沈岁岁我先带走。”
说完，顾初年带着沈岁岁直径的走出书房。
顾老爷子一脸懵逼的看着顾初年带着沈岁岁离开，等反应过来后，他们已经走到了楼下。
顾老爷子被气的不轻。
他追到楼梯口，冲着顾初年的背影骂道：“臭小子，你给我把岁丫头留下！！”
奈何顾初年宛如没有听见一般，带着沈岁岁快速的离开了老宅子。
从车上到回到沈岁岁熟悉无比的别墅，她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下车后，沈岁岁抿紧唇瓣，小脸苍白的跟在顾初年的身后。
她盯着顾初年颀长的背影，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然后沙哑的声音很轻很轻的问了一句。
“他不在了吗？”
顾初年脚步的不易顿了顿。
他没有回头，所以沈岁岁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你把他杀了吗？”
回应的依旧是安静。
沈岁岁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在书房内，她看着他波澜不惊的拿下她的手的瞬间，她便知道了，他不是他。
只是她不敢去相信，第二人格还在不在，他们对他都做了什么。
沈岁岁越过顾初年，纤细的身子从顾初年的身边经过。
顾初年深邃的眸子注视着沈岁岁单薄的身子，他低沉道：“别忘了，你和我之间的合作。”
合作？
沈岁岁笑了。
她转过身，面对着顾初年，两人之间只隔着一米远。
她抬着头，澄澈的眼底里噙着一抹顾初年从未看到过的嘲讽。
“我记得啊，和你合作杀死第二人格。”沈岁岁神情淡定，只是嘴角微微苦涩，她扯了扯嘴角道：“可是，我后悔了。”
后悔了答应他那个合作。
后悔在那之前不懂第二人格的心，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对第二人格已然产生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