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白毛蓝尾的神秘兔子竟然比自己还强,愤恨过后的云邪奸诈的笑了。
既然这兔子这样有实力,那么闲来做储备粮用时做武器什么的,那是必须的。
既然有着双重身份,那么云邪也就决定对这兔子好一点,比如说给他取个名字什么的。
在付出脸上七条爪痕的代价后,云邪放弃了“蓝毛”和“毛球”这样通俗易懂的称呼,转而给兔子先生取了个分外高深也高贵的名字,“云团”。
别问云邪为什么会知道这兔子是先生而不是妹子。试问有哪只兔子妹子喜欢跟人一块儿洗澡一块儿睡觉袒胸露背?
好在拥有了人类名字的兔子先生也算仁义,至少不是个恩将仇报的。
“五十五天?”
云邪皱眉,望着云团比出的数字,很有些接受无能。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仅仅是眼睛一闭一睁居然就是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废寝忘食,亏他现在也能活着。
“咻咻。”
嘴里叼着野果,两米长的玄黑木棍在云邪的手上舞得虎虎生风。
空气在紧绷,云邪甚至没有看一眼城中家的方向,吐出果核一跃上了树尖,穿梭林间,竟是往着密林深处而去。
既然时间不多,那么他就抓紧时间接着练棍法好了。
如果上辈子的云大公子是个十足懒死不偿命的活,那么这辈子的他就是个十足的练功狂武痴。
说来云邪手上这根棍子还算有点来历。妄言老头亲手制造的棍子能没有来历么?
这是妄言老者随手砍了棵青云木树枝,搀和了云团的兔子尾巴毛,一番烧制而成。因为这棍子周身有六个菱角,还通身玄黑,故而云邪将之命名为“六玄棍”。
人无名无魂,这武器要是没有名字那也跟个提线木偶差不多。
云邪最终选了个空阔的林间平原,从天并足跃下,不染半点尘埃。手腕一翻,他的手上赫然多出一卷斗技,其名“八十六路棍法”,玄阶上品斗技,也是妄言老头临别所赠。
这套棍法阶别不算高但也不算低,对于云邪这样的初学者来说,十分合适。更别说棍法讲究技巧,刚柔并济,也正好适合云邪这个方才炼体四重之人运用。
心中谢过妄言老者的一番良苦用心,云邪沉神敛目进入修炼的状态。
卷轴翻飞,悬浮半空,自主翻阅,书间人影舞动。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风起叶落,云邪舞棍遽然而动。
点,击,挑,刺。
一眨眼的时间,四字要诀便被云邪实践了上百次之多,周遭的树木也被他凌虐了个遍,其动作之快准狠可见一斑。
而就在又一阵风起之时,云邪跃入半空,举棍横扫,棍如刀,快如电,飘忽的落叶当场被腰斩无数。
破碎的落叶翻飞如画,一场落叶纷飞的美景,持棍少年融入自然,一静一动自有奇妙的规则。
突然,长棍竖立,一棍劈下,惊天动地的气势随之而起,长棍带起的飓风掀飞周遭树木枝干绿叶,一棵又一棵的大树宛若暴风雨天被风吹翻的伞,喜感。
少年衣衫猎猎,短发根根竖立,汗水滴落,宛若战神降世。
横棍,竖棍,点,击,挑,刺。
棍法变化,残影重重。
一根棍头,无数根棍尾,犹如灵蛇出洞,张开巨嘴,虚虚实实,放射奔腾。
月升,月落,日出,日落。
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云邪收棍,一睁眼精光毕露,犹如实质。且看那身形竟是比三个月之前挺拔了不少结实了不少。
除了不能被晒黑这一点之外,云邪都很满意。
如果这个时候的云邪站在父亲的面前,也不知会不会叫他目瞪口呆?
“也该是出关的时候了。”
云邪一笑,想到明日就能见到心中那抹倩影,心情大好。
云邪这一心情大好也便忽略了要去审视自己的修为到底是不是“盆满钵满”即刻就要精进,他也忽略了在他一转身走掉之时那一圈又一圈的树木立刻化作残渣砰砰砰爆裂。
微微眯眼,横棍枕在脑后,云邪偏头,跋扈的走。
自打云邪一进灼耀城门开始,一股黑色的旋风压在人的心头。凡是见到他的人无一不是远远遁走抱头鼠窜,更有甚者痛哭流涕呼天抢地,仿佛他是吃人挖肝的凶神。
直到面前一双华丽的靴子带着一大堆跟屁虫,刻意挡在他的面前。
云邪抬眼,不在意的一瞥,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他以往最大的仇敌。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齐名的灼耀两大公子之人,风家大公子风子流。。
“哟!本公子当这拿着根烧火棍当宝剑的熊包子是谁呢!原来是云大公子您啊。怎么,改行烧火了?”
长得人模狗样之人,穿着一身白衣,摇着一柄骚包折扇,夸张的开口,自命风流。
然而在云邪看来,这人只要一说话一动作,那就完全破坏了。这完全就是一个本质龌龊无品下流的货嘛。
云邪庆幸,庆幸他现在改穿黑衣黑裤,否则非得叫这货拉低他的下限不可。
然云大公子是完全高估了他自己的品质。
要知道云大公子开口,通常也是没有好货的。
“啧,是疯子兄啊!您还是这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张臭嘴,薰坏佳人。”
旁边的人面容失色,这相互尊称面上捧着实际各种挖苦不对盘的两位那可不是一般人可招惹的。且谁都知道,这两位打小看不对眼,一遇见就得惊天动地。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这一次云邪和风子流两个到底是谁先揍了谁之时,那风子流突然爆发出犹如他外号一样的狂放大笑,震耳欲聋。
“哈哈哈哈!云大公子!你这是被人揍得自爆了还是坏事做绝遭报应了?怎么现在就只是个炼体四重的水平!一只猫都能拍死你!”
在玄魔大陆,只要是修为远远高于对方的,一般都能看出对方的确切修为水平。
于是乎不巧发现了老对头不仅多年来修为寸步未进甚至还一跌千里,风子流当即就笑了,还很大胆伸手摸上云邪那一身标志性的如木石一样的体表。
云邪眯眼,不动如山,任由那风子流随便摸,只是一双眼一直盯着他瞧,目不转睛。
风子流被云邪盯得渗人,头皮不禁一跳,没忍住虎脸大吼,外强中干。
“你干嘛?!你个废物!再这么盯着劳资!劳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
“啊!”
响亮的清脆声打断了风子流的大叫,旁人代替了他惨叫不敢置信。
众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炼体四重的云大公子竟然一棍子就将整整比他高了两个阶别的风大公子给敲晕了……难道说其实风子流才是那个被人揍得自爆连猫都能拍死的货?
云邪朝刚刚施暴完毕的棍子吹口气,好心情的挑眉,看着那面朝下不省人事的风子流鼓起老大一个包的后脑勺,他就更乐了。
棍打疯狗什么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