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翎絮走后,荀渊觉得心里空空的不是滋味,每在计算着时间跟她通电话,没讲几句就会被她因为越洋电话贵或是在睡觉打发掉,三天之后,荀渊的相思泛乱成灾,他只有每天拉着黄玉喝闷酒。
“我现在可是热恋之中!”黄玉每次都提醒荀渊自己的状态。
荀渊斜睨他一眼,“难道我现在成了一个怨妇。”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讲。”黄玉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说我要不要去英国把她逮回来,或是我直接就回英国跟她在那里生活。”荀渊征询自己的好友。
黄玉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你最好用条铁链把她拴在你身边好了。”
“你以为我是变态狂呀!”荀渊讨厌黄玉这种假意的同情,“再说我那有能力控制她。”
“要控制女人很简单,”黄玉喝了一口冰凉的红酒,说得有些漫不经心,“让她跟你生个孩子。”
“生孩子?”荀渊想像着像牧翎絮的小人,有些憧憬般地笑了起来,“这感觉还不错,只是,她很小心。”
“你这么听话地做措施?你的爱还真伟大。”黄玉真心佩服他,换成自己可不太愿意被缚束。
荀渊的脸有些红,这种尺度的谈话他不擅长,“她觉得危险的时候我会做些措施了,但是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他想起当天她走的时候那次恩爱,好像打了一个擦边球。
黄玉又诡异地笑了起来,“现在我们说这种话题,好像对你不公平,有了想法又没有人救火,晚上很难睡的着。”
“那就把自己喝醉算了!”荀渊又跟自己加了点酒。
“你打算怎么处理荀氏集团的问题!”黄玉换了一个话题。
“肖生扬做为公司股东之一,利用职权侵吞公司资产的证据我已经掌握了一些。这些问题只要发起其它股东要求司法机关介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但是肖生扬在s市的黑势力也不容小估。”荀渊如实告知。
“我想荀董事长让你出面干这些事。也是考虑到你对荀氏集团没有感情,说不准你现在心里还想把荀氏集团这个空架子掰开。让世人知道它真实的情况。”黄玉猜测荀渊的心理。
“也有这种想法,荀氏集团如果宣布破产,我一下子就变成了落难的公子,如果和牧翎絮在一起,她不就成了解救落难公子的善良姑娘。”荀渊说的很轻松。
“这样不就伤了你父亲的心吗?”黄玉想劝他打消这个念头不,“荀氏集团只不过因为肖生扬帐面上少了一些钱罢了,让他把钱吐出来。维护所有股民的正当权力就行了,你一下子否定了荀董事长半年的心血,这让他怎么想。”
“是呀,爸爸当初让我进荀氏只是想让荀氏走入正轨。他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但又没有能力去阻止,爸爸真是老了,曾经雷厉风行的一个男人现在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余生。”荀渊在内心还是在意自己的父亲。
黄玉内心一直有个问题,那就荀渊同父异母的哥哥荀则威,在商业圈。荀则威给人的印象经营方面很有能力,处事也很果断,以他的能力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的舅舅肖生扬的行为,他为什么一直隐忍不发,是因为太顾及亲情还是……。还是肖生扬的违规行为他也参与了?
不可能呀,从表面上来看,荀氏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他,他怎么可能联合舅舅把自己的钱从左边换到右边,而且还担了如此大的风险。
荀渊的父亲荀达城也很奇怪,据说他从小对荀渊连正眼都不瞧一下,但是老了病了之后又死死地抓住荀渊不放,用尽办法让他回荀氏集团,家族企业最担心不就是争夺家产吗?他这样拼命地把荀渊拉到荀氏集团里,动机就很可疑。
荀渊确定要加快脚步,速战速决地处理掉内鬼,离开这个地方去过他向往的日子。
荀渊在好友的担心中把自己灌醉,回到公寓里也不管牧翎絮那边是什么时间,带着酒意地叙说了半个小时的相思,最后被牧翎絮哄的睡着。
时间又过了一天。
新的一天开始,荀渊刚到办公室,申智惠就推开了他的办公室门。
“怎么突然过来找我!”荀渊很奇怪。
“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今天,我打算跟爸爸说解除婚约的事。”申智惠有些憔悴坐在沙发上。
“回英国去吗?”荀渊坐在她对面。
“先到电话里说,说不准我爸爸会同意,等参加完你哥的婚礼,我再回去。”申智惠说了自己的打算。
“那就等大哥的婚礼结束了再说吧,我希望婚礼当天能陪着你。”荀渊可以想像申智惠当天有多无助,就像牧翎絮当初一样。
他又开始想她了。
“你这种体贴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无助的孩子,如果重新再来过,我希望自己不要爱让任何人。”申智惠有些自暴自弃。
“大哥他,什么都没有说吗?”荀渊试探性地问道。
“他说了比没说更让人难受。”申智惠漂亮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
荀渊没有追问,他猜想大哥对申智惠说的话并不是一个满意的结果,真想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幸福去换一些根本不需要的东西。
也许每个人对幸福理解不一样。
“听说你的牧翎絮去了英国!”申智惠找了其它的话题。
“听说?听谁说的!”荀渊很好奇。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申智惠说出胡海蔓的英文名。
“她?她怎么知道牧翎絮的事,感觉两个人并不像是可以谈论去向的朋友。”荀渊的确很吃惊。
“你不知道?”申智惠有些惊讶,“与胥言在秘密交往,那个胥言总该是可以跟你的牧翎絮谈论去向吧。”
“真的!”荀渊莫名地高兴起来,最大的情敌恋爱了,这就宣布身边的危险源消失了。
申智惠看着荀渊兴高采烈的脸,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他怎么会这么高兴。但随后明白过来,“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意他们曾经相恋的事。”
荀渊不好意思笑笑,“我有那么明显吧?”
申智惠点点头。
“其实,他们之间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也知道牧翎絮不会跟他有什么,但是只要他们在一起我就忍不住担心,胥言其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在一定程度上比我更爱她,我是有点不自信,所以有些在意。”荀渊说出心里话。
“原来大家都一样,爱一个人爱的胆战心惊的。”申智惠自嘲地笑了笑。
“你也不要灰心,大哥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婚姻并不代表永恒,他也许是需要这场婚姻。”荀渊安慰她。
“不是他需要这场婚姻,是他的舅舅需要这场婚姻!”申智惠冷笑了一下,“多可笑是不是,我真不明白,他舅舅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要牵制他,而则威似乎很听他话。”
“大哥从小就跟肖副总很亲。”荀渊拿起桌上的凉水壶帮她倒了杯水。
“你好像从来都不喊他舅舅,小时候万不得已要喊他时也是喂喂地叫。”申智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曾经叫过,但是被拒绝了!”荀渊也喝了一口,“当时让我很受打击,后来跟大哥去参加他们家的聚会,被遗忘在小花园的木房子里,听到一些难受的话,就更加不会去喊他,本来他跟我没有一点血源关系。”
“哦,我记得你小时候发生了一起意外,是多大,八岁还是十岁。”申智惠突然想起来。
“你还记得呀,那场意外是我父母婚姻走向分离的导火索,我妈妈一直认为是有人蓄意制造的意外,但父亲选择了沉默。”荀渊陷入回忆中。
“你觉得呢,那是一场意外吗?”申智惠看着他,希望他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那是一场错误,某个人内心恐惧的错误!”荀渊眼神放空轻叹了一口气,是呀,当初的那场意外已经暴露了肖生扬恶魔般的本质,但是他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加害一个孩子呢,为了维护荀则威的继承权?荀氏集团的前身是荀则威外公的产业,按道理说,父亲会把产业交给大哥,加上他从小天资为人很有经商的头脑,自己沉默少语不善交流,如果不是硬逼怎么会走出商业圈。
肖生扬他在着急什么?他虽然表面上是荀则威的舅舅,但是跟荀则威也无血源关系呀,他只是荀则威外公的养子罢了,以他的能力与手段,另立门户也会大有作为。
很大多事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申智惠坐了一会,起身告辞,荀渊有些担心她的情绪,坚持把她送下楼,在电梯间里,每个进入的员工都吃惊地看着两人,大家都不明白,前些日子与下属秀恩爱的荀副总,今天怎么又送未婚妻下楼。
这个看上去高不可攀的男人容易有着怎样的感情生活,还真是一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