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团长,我想你应该知道,”白亮还是得把双方谈论的话题,往此行的目的上扯,只听白亮道:“离润城市最近的直升机部队,就只有你们济城陆军航空团了,”似乎感觉到不妥,白亮话音一转道:“退一步讲,即使是从其他地方飞来的,你们的监控雷达,肯定也会有所显示的!”
邱云生望了望白亮,白亮的意思很明显,他已经将济城陆军航空团,和发生在泰林路上的恐怖袭击,很自然的联系在了一起。邱云生忙道:“你等等。”说着,邱云生便快步走到了话机的前面,拿起话机道:“喂,我是邱云生,让叶参谋长来一下团部指挥室”
不多时,参谋长叶立来到了指挥室内,一个标准的军礼,叶立问道:“团长,什么事?”
邱云生一点头道:“参谋长,今天我们有”猫”式武装直升机的编队,外出执勤吗?”
“‘猫’式武装直升机?”叶立心说:什么意思啊?你是团长,哪一次部队有直升机外出执勤,不得先得到你的批准啊!可是叶立心里不解归不解,嘴中却是不得,不据实的回答道:“报告团长,今天只有一个飞行乘组——两架次”猫”式武装直升机外出训练。”
邱云生却是一惊道:“真的?两架次‘猫’式武装直升机外出训练?那他们归队了没有?”
叶立呆呆的望着邱云生,这上午才开完‘猫”式武装直升机训练科目的安排会议啊,不至于健忘到这种地步吧?
邱云生望着叶立的表情却是心里暗暗着急:老叶啊,配合点,你快点照实汇报啊。嘴上却是说道:“怎么回事?”
叶立终于回过神来道:“啊啊……报告,已经归队。”
谁知邱云生却是依旧不放松的道:“他们真的已经归队?连人带机都回来了?”
“啊?”——叶立开始真的怀疑,团长邱云生的脑子坏了咋的?飞出去的乘组,他们驾着飞机出去,难道还能把飞机扔在外面,自己跑着回来吗?可是邱云生的问话,叶立却不敢打马虎眼,只得老老实实地道:“报告邱团长!”——叶立明显带着情绪的道:“连人带机的飞行乘组,已经于十一点三十分准时归队,下午没有训练科目,全部武装直升机均在团内的机库内。请指示!”
“哦”邱云生长嘘一口气:至少可以保证那一架”猫”式武装直升机,不是从自己的地盘上飞出去的,看了一眼白亮,邱云生装模作样的问叶立道:“那我们的雷达,在上午的时候,有没有探测到不明身份的直升机,飞过我们的防区?”
“上午?不明身份的武装直升机?”叶立呆了:团长大大,你在开玩笑吧?现在中国的商务直升机——像阴雨前的蜻蜓一样满天飞,你说有没有从我们防区飞过。“邱团长”参谋长叶立咬了咬嘴唇,提醒道:“根据新修改的民用飞机飞行条例:商务用直升机在取得牌照后,可以自由飞行在非军事管制区域。今天上午,在我们限定的管制区域,没有不明身份的直升机飞过!”
“哦”团长满意的神情,让叶立一看,就包含着一副老奸巨猾的韵味在里面,团长转头对王旭道:“王旭专员都听到了?你们方才提到的那一架”猫”式武装直升机,不是从我们团里飞出去的,也不是从我的防区里通过的。”
团长这番话的意思,就是我这里风平浪静,没有你们所要调查的线索,你们是否可以回去了?
“哦”白亮没等王旭开口,自己站起身,抢先道:“团长,可是据我所知,”猫”式武装直升机,是国家刚刚开始装备部队,首批的十二架次,应该是首先装备的你们部队吧。”
“哦”团长一听白亮的意思,那就是在说”猫”式武装直升机,只有你们这里有,别的地方连样子也没有见过,你让我到哪里找线索?
邱云生道:“白主任说的没有错,”猫”式武装直升机确实只有我们团里装备”——这是国家军事机密,白亮既然能够说出来,想必也得到了督查处的授权。有王旭的那封介绍信在前,团长不知道白亮还有什么“尚方宝剑”,所以说话也不敢过份夸大,只是道:“可是仅仅凭着”猫”式武装直升机的一架残骸,白主任就认定了这件事情与我们有关系,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邱云生可不能把恐怖袭击——那么大的事情往自己团里揽,要知道驾驶”猫”式武装直升机,袭击华夏护卫局局长这个罪责,别说是他一个上校团长,即使是师长、军长——那一些顶着少将、中将军衔的将军们,也负担不了那么大的责任,那可能会以叛国罪论处的。
“既然这样,”白亮已经听出了,邱云生事不关己的意思。如果自己再这样一味的,坚持寻求对方的合作,那很有可能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为以后侦破案情,埋下隐患。幸好白亮早就知道,军人对于护卫局,都是有着很大的抵触情绪的。所以白亮早已经料到了这个情况的出现……
白亮道:“叶团长,那么我们先回去看一下,是否还有别的线索可查。”一边说着白亮一边欲走。
护卫局的领导要回去,那么作为半个护卫局人员的王旭,自然也忙得站起身欲走……
这倒是出乎邱云生的预料,在他看来,既然护卫局的人来这里,虽然说不上是兴师问罪,可是很有一些讨伐的味道。自己早已经做好了接战的准备——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南山一青松!你尽管来便是,却不料,就在邱云生自以为会有一场激情“舌战”之时,白亮给他来了个以退为进,要走人。而且督查处派来的这位王旭专员,似乎还跟白亮很铁,站起身来也摆出了走人的架势,这让团长作难了,白亮他可以不管,毕竟军人跟他们没有多少交往,可是王旭他却不能不管……
王旭现在的身份,那可是华夏护卫局特别调查专员——那是真真的钦差打臣。他如果回到督查处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份报告,就很有可能让邱云生这个团长,吃不了兜着走。
和平社会,充分锻炼了军人的社交能力。就在王旭准备随白亮,走过邱云生的身旁时,邱云生一把伸手拉住了王旭,道:“王专员,初次来到济城航空团,为何不再多呆几天,也好熟悉一下环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