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硬座过晚上真是不好受,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就肩膀痛,靠在椅背上又有随时要倒下的危机感,林骞一直在看书,看我折腾老半天都睡不着,把我的头按在他肩膀上,我还是睡不着。我又不能进山谷里搭帐篷睡,前段时间学开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在哪进去的出来就在哪,车跑了我就出现在路上,那样的话明天出来的时候火车早跑远了,我估计我还得出现在空空的铁路上,还得运气好没有另外一趟列车,否则我要被撞得血肉横飞。林骞没办法,给我按摩肩膀,在我耳边说:“熬过今天晚上就好了。”
我妈发了个短信过来,要我去她的卧铺那里睡,我只得说不用了。
真是难熬的一夜,林骞说以前训练的时候去过丛林演习,更恶劣的条件下都睡得着,在火车上已经是很好的条件了,所以他趴在桌子上倒睡得香,我恶作剧的趴在他背上睡。早上我妈再叫我过去睡的时候我没有推辞了,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剩下的时间就好过多了,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们终于下了火车。
首都的街道笔直宽敞,如果不是这灰蒙蒙的天,我都想要好好出去转一转。我们先住了酒店,准备第二天去找个房子租下来。
我以为林骞要带我见他父母的,结果林骞说他父母忙,改天约好时间再见。看他有些躲闪的眼神我不是很相信他,他这个老实人一撒谎我准能看出来。我感觉他的父母不是很接受我,尤其是林骞在我家呆了那么久,每次听林骞接电话的时候我都替他感到压力大,他次次都敷衍她妈说快走了,还有好几次强调他只喜欢我,一定要带我一起走。
我知道有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存在,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问林骞关于她的事的时候,他告诉我是他王伯伯唯一的孙女,在他注射了能量液很痛苦那段时间照顾过他,仅此而已,完后林骞再一次向我保证他从来都只喜欢我一个人。以前我老是看在林骞那么喜欢我的份上忽略了这件事,可是我一旦踏上了首都这地界,就敏感的感觉到这可不再是我的地盘了,我不得不重视这个素未谋面的情敌,况且还是得到了林家承认的情敌。
林骞找了个离他们家比较近的小区给我们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房租倒比以前降了不少。他们家居然在一片干部家属住的小区里,不是那里面的人都进不去,就算是亲戚也只能在门卫室里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接。我摘了一个山谷里那黑藤上结的果子给林骞,让他带回去给他妈妈,看看能不能化验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成分。
我们安顿下来以后我给茜兮发了封邮件,告诉她我现在的地址,现在手机都难得打得通了。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都没有见到他父母,我的感觉越来越糟糕,连我妈都觉得有些奇怪了,他父母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吗?照理说应该想要见见我啊!可是我不愿意拿这件事去难为林骞,我问都不问。我很懊恼自己的鸵鸟性格,躲起来不去想就什么事都可以装不知道,并不代表事情不存在,可我还是这么做了,我不能让林骞为难,他估计一直在想办法。
林骞再一次来找我的时候带来了个让人费解的消息,关于他拿去化验的那颗黑果子的。冲那黑色藤子就知道这东西不是凡品,林骞一再跟他母亲强调了很珍贵的,化验的话用最少的一点就可以了,所以他母亲在实验室把那珠子切了一点点拿来化验。
化验出的结果很让专家和军队几个高层兴奋,其中的成分除了一部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成分,还有些类似痰解酶的物质,还有一种和林骞他们注射的能量液的一种关键成分相似,就是改造肌肉使产生力量的一种类似生物碱的物质,但是这颗果子效果明显比他们花了大力气提炼的好得多,而且不会有造成肌肉痛的副作用。要知道他们当初提取这个类生物碱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浓度这么高的压根就没见过,问林骞哪里来的。林骞这个老实的家伙又被逼撒了一次谎,说朋友给的,说在一棵树上发现的,就这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叫他拿来化验看看,所有人都很惋惜为什么只有一颗。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时候发现另外那大半颗不见了。
“实验室没有监视器吗?不知道是谁干的?”我简直不能理解,去实验室偷东西难道很简单?
“监视系统有被黑客入侵的痕迹,被破坏了。”林骞也表示很费解。
“实验室不是指纹锁?也不用瞳孔识别系统?”
“用指纹的,收集到的最新指纹是赵叔叔的,可是被偷的那一整晚他都有不在场证据,他那天压根就不在首都,也不可能偷偷回来偷走。”
“估计是有人盗用了他的指纹了。”我很感叹电影里看到的高智商罪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现实中。
“王伯伯是特战部队注射能量液的发起人,赵叔叔却是主要负责人,也是个上将。知情人就那么几个,总会查出来的。”林骞一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语气,我却没他那么乐观,那人既然偷这东西就深知这东西的价值,等你把人找出来他恐怕早就吃进了肚子,你还能把他肚子剖开挖出来不成?
听他说完这些更加肯定了我的直觉,这果子应该能吃,吃了对身体还大有好处,所以我又摘了一个喂到自己嘴里,也给林骞吃了一个。那果子塞进嘴里以后就化成了一汪水,一股浓烈的香味散发出来,吞下以后全身都觉得暖暖的。我给我妈也吃了一个,还剩两个干脆给林骞父母做见面礼算了。林骞说等见面的时候我亲自送比较好,我知道他是在想办法给我和他父母拉近关系,于是听他的。
想这果子这么有用,我给它起了个名字:黑玄珠,结果林骞听了老是笑。我气恼:“有本事你给起一个!”他却说这个名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