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祥一群人跑得太快,顿时只剩下两方对峙弄得气氛有些尴尬。特别是应城,他站在最前面,直对上秦远,有名有姓的想跑都晚了。
“秦学长,嘿……”
应城咧嘴一笑,他也算得上能屈能伸的人物,王成祥平时天不怕地不怕能跟他爸要了应氏百分之三股份的强势人物,见了秦远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应城立马就把秦远放在不能得罪的位置上。
不止不能得罪,还要好好讨好。
但应城还是觉得尴尬,只得拉扯上向暖,“没想到向暖居然就是秦夫人,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跟陈蕾是朋友,以后可要多多来往。”
向暖看了一眼被应城搂在怀里,却遮不住一脸苍白的陈蕾,别开头。
这个动作让陈蕾的脸色更白,但她却不敢看秦远的脸色,只能抿着唇不说话。
秦远听了应城的话笑了下,只是没什么笑意就是了。
“如果没事……”
这是要送客了。
应城非常识相,闻言忙到:“只是打个招呼,学长,我们走了,有事儿您吩咐啊。”热情地说着,应城碰了碰陈蕾的胳膊,“蕾蕾,还不跟你的朋友道别?”
“小暖,再见。”
陈蕾低声道,不意外,她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的眼神已是一片空白。应城却没被影响到,再次道别之后就搂着陈蕾走了。
出了包间门应城的脸色立马就变得很难看,但他没说话,就这么带人直接下了楼,其他人还想说什么,但谁也不愿意去撞那个枪口,干脆什么都不说也跟着下楼。
好好的一次顶级校友会就这么不欢而散,但谁也不敢心里有怨言。
连王少和应少都灰溜溜地走了,他们还惦记那不是跟自己找不自在吗?
谁傻?
都不傻!
“就这么走了?”
看着大开的包间门,再看看空荡荡的门口,张诺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本以为今天可能要打架,她偷偷拿了一个红酒瓶藏在桌布下面,准备这些人闯进来她就砸人的。
但现在却用不上了……
这个世界变化真快。
张诺想着,感觉酒瓶一动,她下意识地松手,就见装着半瓶红酒的酒瓶被自家师父拿上了桌,“很贵。”
看着程玺的冷脸,张诺顿时不敢造次,乖乖地坐好。
要不是出了这件事大家已经准备走,现在捣乱的人都走了,他们自然也就离开,男人们都开了车,送两个女孩儿回去很方便。
到了家秦远先给向暖放了洗澡水跑了个澡,然后自己才去洗漱,向暖坐在房间里却想起今天的事情,总觉得很多不对劲的地方。秦远擦拭着头发进门,就看到向暖抱着枕头发呆,他走上前,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却发现向暖像是丝毫都没有察觉一般,秦远无奈,只能点了点她的脑袋。
“这是怎么了?”
“啊?你洗完澡了?”
向暖这才回过神来,挪动屁股给秦远让了个地方,等他坐下向暖非常自觉地扑到他的怀里,亮晶晶的眼神就没从秦远身上移开,专注地秦远都觉得不对劲。
“再看要收费了。”
秦远好笑地说道,就看到向暖愣了一下,从秦远的怀里爬起来。
这是生气了?
秦远有些意外,正要把向暖抓回来,就见她已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东西回来。“喏,买一个小时!”向暖献宝似的把手中的一百块塞到秦远手里,心安理得地窝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动了。“老公,我感觉你今晚特别英俊,我就想这么看着你。”
“我怎么听着这么不信?”
秦远怀疑地挑眉,却把向暖抱得更紧了,眼底那一抹笑意怎么都掩藏不住。
他很喜欢。
向暖自然看得出他的想法,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抓着秦远的手在手里把玩,“其实,我还有一点点小问题。”
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很小的意思。
“哦?”
“就是那个拿棒球棍的男的,是做什么的?”
向暖可看到刚进门的时候那男的多么目中无人,但看到秦远他的态度立马就变了。向暖知道秦家背景很深,但应该不至于深到秦远刷脸就可以吓坏别人的地步。
所以向暖很好奇,想要问清楚。
“呵,其实王小四小时候在这院里住了几年,他年纪小不懂事儿,被我修理过几次。”
秦远简单地说,只是没有明说他所谓的修理足够王小四一辈子都记住。
但这个解释足够解答向暖的问题了,她躺在秦远的怀里,笑起来,“你小时候也很淘气吗?”
迟疑了下,秦远点点头。
“男孩子嘛,多少都有一些。”
“例如?”
向暖来了兴致,追问不止,秦远干脆躺下一只手搂着向暖,枕着另一只手,目光带着追忆,“咱们老秦家的孩子都是从小放养,野惯了的。爷爷觉得男孩子宁愿皮一点,也不能太弱了跟小姑娘似的,咱们家小孩子打架特别平常。”
“打架?”
“恩,我就跟大哥打的比较少,其他都没少打,当然也没少挨罚。不过二哥是咱家的奇葩,三岁就淘得不行,经常被大伯揍。”
在一个以男孩子打架为传统的家庭里都是最淘气的那个,向暖真的无法想象二哥小时候到底淘成什么样子。
低头看一眼,向暖正在出神,秦远怀疑自己说得太过,把向暖吓着了。
她现在怀孕着,精神可能比较敏感。
“不过我也不算很淘气,比起动手打架,我更喜欢想事情。”
向暖看了秦远一眼,不太懂他的意思。秦远被看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只会动手是莽夫,能打有计谋才是人才。”显然,秦远是自认人才的那种。
计谋?
向暖趴在秦远的身上,看他脸上那种别有深意的笑容,向暖终于听明白了,感情秦远比较喜欢背后阴人?
“我现在比较好奇你怎么教训王小四的……”向暖喃喃地说道,她一直知道自己老公低调,认识他的人也不算少,但他具体做什么的却很少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