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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璇只是飞快地点了点头，她对路琴的名人名言包并没有什么兴趣。她真正关心的只是五年前那件事的内在原因：“所以凶手是谁？”
“你还没告诉我嫌疑人。”
路琴好心地提醒她。
夏亦璇这才意识到自己难得地急躁了，沉下心来想了想，她突然发现她根本没有嫌疑人这个选项。于是她抬起头看向路琴，然后摇了摇。
路琴惋惜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
“你无能为力吗？”
“我这么说了吗？”路琴看着夏亦璇，“能看出来你平时不是这样常着急的人，但你现在，为什么急切成这样呢？”
“因为事关我妹妹。”
夏亦璇觉得自己答得很好。
“不。”路琴直截了当地指了出来，“如果你真是为了你妹妹而心急的话，这五年你应该已经发现了不少线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个嫌疑人都说不出来。”
夏亦璇：“……”
她无言以对。
对于倾歌的死，她有难过有无力有自责，却偏偏没有急切。她可以为这件事关上自己的心门，却从未想过这件事还有另外的可能。
直到，杜君安出现在她的面前。
“所以你为什么着急呢？”
路琴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挖掘人心的机会。
夏亦璇努力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猜了。等你发现我哪里说错了，就代表你其实是知道什么的。”
夏亦璇点头表示同意。
“你其实已经有怀疑了。”
路琴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夏亦璇本能地要反驳，却在话要出口的瞬间打住了。
好像也不是没什么道理的……
路琴见她没有立即反驳，便继续说下去：“这个人和你很亲密，不一定是言语上关系上的亲密，但至少是个让你不设防的人。不过这些都是曾经，你现在正觉得他一步一步地远离你。”
夏亦璇的眼睛亮了亮，要说的话化作了低低的一声“啊”。
“因为你怀疑，所以你犹豫。你本能地不想相信是那个人，却无力解释目前发现的事实。所以你困惑。”
“你怎么知道？”
这句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而听到这话的路琴，正带着一脸温柔的笑意看着她。
“亲，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猜出来的。”
“所以我该怎么办？”
“相信你的直觉，保持警惕。”
“如果错怪了他……”
“不撕破脸他又不知道。”
“说得有道理……”
夏亦璇喃喃着，陷入了沉思。等她再次抬起头来时，路琴已经斟上了第四杯茶。
“那个……”夏亦璇少有地局促了，“谢谢。”
“为你服务是我的工作，有空常来玩。”
待夏亦璇彻底离开后，路琴才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宸，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林义宸那边有些吵，但声音还是清晰的：“我就知道你能成功。”
挂了通话，林义宸朝着对面的人做了个“k”的姿势。
他的对面，坐着斜靠在软垫上的杜君安。大病初愈的他脸上还带着虚弱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