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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唐可可的声音低了下来，却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我只是……没钱。”
“原来如此。”夏亦璇揭开锅盖，腾腾的热气立即散逸出来，“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学神学姐，只不过是因为向小杏行踪不定阮竹太爱钱而已。”
“学姐……”
夏亦璇并不管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她的心向来是石头做的。伸出筷子在汤锅里搅了搅，她的声音在一团热气中有些闷闷的：“你想的没错，我的确没有她们那么在意金钱，虽然我一度很穷，现在也不例外。”
“学姐你是……”
“但是——”没等唐可可的话说完，夏亦璇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我一直认为付出劳动获得应有的报酬是天经地义的，只不过我的报酬可以用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取代。”
“有价值？”唐可可有些困惑，“什么东西才有价值呢？”
“所有的商皆有价值。”夏亦璇从锅中夹出已经熟烂的年糕，放在芝麻酱中蘸了蘸，“换言之，一切可以拿来卖的东西，卖给所有人抑或者只能卖给我的东西，都能用来替代你所需要支付的费用。只是能代替多少，还要看你拿出的东西价值几何。”
唐可可终于意识到她是在和人做买卖，而不是想在校园里随便找个室友帮带饭之后用奶茶来大写那么简单。想了很久，她突然开口说道：“我有你最重要的人的消息。”
夏亦璇豁然抬起头，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唐可可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下意思地问：“你不信？”
“你说呢？”夏亦璇微微扬眉，“你知道我最重要的人是谁吗？”
唐可可没有说话，因为一般对方问这话时都代表你所掌握的资料不准确。夏亦璇见她不答，有几分讥诮地说道：“迄今为止，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妹妹，倾歌。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她……死了吗？”
“是啊，她五年前就死了。”夏亦璇沉下眼，连带着声音也低沉了下来，“所以你刚刚说有我最重要的人的消息时，我一瞬间以为你会告诉我她还活着。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是我抱着她，感觉到她的体温随着生命和灵魂一点点地剥离了她的躯壳。
因为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离世却无能为力。
没有这样切肤的痛，你永远不会理解我刚刚内心的波动。
那心头猛地一扯，涌起的淤血至今仍在喉头泛着甜腥。
但你不会懂。
唐可可不知道夏亦璇那一刻心中所想，却听她的话听得凄怆。想说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唐可可张了张嘴，只说出三个字：
“对不起。”
一切都是因为她挑起的，所以对不起。
一切都是因为她不了解，所以对不起。
“没关系。”夏亦璇抬起头，“既然你不知道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妹妹，所以你一开始想说的是关于谁的消息？”
“是……是那个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