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海伸手接到杜升扔过来的“遗书”一看，果然是老凡的笔迹，上面清晰的写道：
“生亦何苦，死亦何难？人生六十载，经历无数事，转眼荣华富贵如浮云。曾对不起朋友和亲人，今已无脸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祝愿所有人，顺利凡世康。”
简单的几句话，后面的日期就在前几日。
吴大海看完遗书，陷入了沉思。
按照他对老凡的了解，老凡不是个想不开的人。他喜欢喝酒女人旅游，他的爱好广泛，他对生活时很热爱的。
而且，没有任何征兆，甚至他老婆都不知道，他就自杀了？
这绝不可能
那杜升好似看出了吴大海的心思，道：“我的人生格言一直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这老凡自己都承认了，是他曾经对不起自己的朋友和亲人，无脸苟活于人世。既然是他自己放弃，也怪不得我。他并非无辜之人，我也一直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吴大海冷笑道：“这话好笑急了。王屏风唐小运无非是因为钱财，罪不至死吧？”
“哼”杜升冷笑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那娜娜呢？她也是死的天经地义吗？”
杜升沉默了一会，道：“她是个意外。”
“意外？那我呢？为何连我这样一个职业经理人都不放过？”
杜升冷冷一笑，道：“如果不想放过你，你现在会坐在我的对面吗？”
吴大海也笑了，道：“杜总这样说，好像你自己已经占领了道德制高点。我反而应该佩服你的正气凌然喽？”
杜升道：“道德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莫要再参合此事，这纯粹是个人恩怨。”
吴大海道：“如果我非要参合呢？”
杜升道：“我就一句话，你要多少，开个价给我。只要价格合理，我从不讨价还价。”
吴大海道：“有些事，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杜升道：“你是一位非常好的职业经理人。但你的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你说一个故事。希望你听完这个故事，能够理解我，并且远离这件事。”
吴大海道：“什么故事？”
“说这个故事之前，你需要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张魁是我儿子的？”
“猜的。我还猜到杜大宝不是你的儿子。”
杜升看了吴大海一会，点了点头道：“你果然是个人才，这你也猜得到。”
“不错。”吴大海胸有成竹的说，“我去拜访了秦亮的母亲在秦亮和他的母亲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她和我说了你们几个人之间的故事。”
“哦？”
吴大海继续道：“你这个二哥是最讲义气，也是最能干的。但你原来是三哥，而不是二哥。”
杜升道：“不错，你知道的确实不少。”
吴大海探口气道：“一开始我就犯了一个错误，我就应该想到秦亮这条线索，我应该早点去摸清楚秦亮的家庭情况。当我了解完秦亮家的情况后，我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唐小运，他的家庭情况。杜总，你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但你可知道现在唐小运的母亲什么状况吗？她已经卧床不起，半身瘫痪了因为自己的独生子突然说没有就没有了。”
杜升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快，也不再说话。
吴大海道：“细节，我的确不知道多少，但很多证据都告诉我，这是几个兄弟之间的恩怨情仇按照你的性格，你不会让自己结拜大哥的儿子去做杀手，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所以我说，张魁才是你的儿子，而杜大宝才应该姓张”
“好，说的很好”杜升道，“被你发现了这么多事，是我行事不够周全。”
杜升又道：“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我操之过急，或者说对你有仁慈之心，你不可能查得到这么多。”
吴大海道：“这也是我疑惑的一点。”
杜升道：“今天我就对你说了吧，我的大哥，前几天已经离开人世了。而我也快离开这个世界了，我这个垂死之人，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呢？我的脑癌已经到晚期了，看不出来吗？我一直用意志力和止疼药控制病情。现在，我就和你说说，兄弟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