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城位于祈风山脚下,据说,数百年前,此地是没有定风城的,只有“巽天门”。巽天门位于两大山脉的风口处,终年狂风不断,方圆百里尽是一片荒芜,隔断了南北通道。自前朝一位极有名望的风水大师来堪过地形后,经前朝朝庭协助,不知改了些什么,自此后,巽天门几乎没有吹过风。
而左右两边山脉由于终年无风,雾气积郁,经年不散,所以人们将其中一道山脉称为祈风山,意即求来大风吹掉雾气。而另一山脉则被称为承云山,意即承接了祈风山的云气。而承云山道便是横穿承云山脉,前通定风城,后通横阳城的山道。
林飞两人过了落马坡,行了几十里小路,前面雾气渐浓,不多时,小路前方变宽,渐得数里,原先只供两人并行的崎岖小路竟变成了快马可奔的大道。
道旁有一店面,以石砌成,坚固无比。这店大小如同一庄园,据称是某富豪所建,店中供人落脚打尖住宿,也可出租买卖车马。南来北往之人,苦于前方数十里的崎岖山道,皆由此处买卖干粮饮水,各商客皆由此地托管车马。
而此店的店主也不黑心,一干常用物事,不过比其它地方贵三成,所以口碑甚好,又似其背后有黑道势力与官府撑腰,所以多年来,竟无贼人敢光顾,生意日益红火,想不富都难。
林飞与凌紫嫣在此暂住一宿,便租了两匹马,买了干粮,一路北上。说来也怪,这承云山道雾气浓郁,极利于伏击,一路上居然没碰上劫道的贼人。两人晓行露宿,一路急赶,不过几天,便来到了定风城。
在城郊将马交回承云山道店主在此开的分店,取回定银,两人入了城,虽一路劳顿,凌紫嫣也不歇息,草草填饱肚子,便与林飞在城中打听阴阳神教的消息。说来也怪,这定风城中,不知何时,已聚集了无数大小门派,似乎有所图谋。
至酉末,两人在酒楼中吃饭,听到有人提起,城中的武林人士似乎还要增多,似是阴阳神教近段时日掳了不少武林中人,这群武林中人天南地北皆有,功力高低参差不齐,正邪门派各自有别,实想不出有何相同之处。
听到最后,有人提到一传言,似乎阴阳神教要将掳来之人进行血祭,凌紫嫣神色顿时一变,林飞见状安慰道:“这些人如此大张旗鼓,说要攻占阴阳神教总坛,阴阳神教定能听到消息,早作布局。依我看,那些掳来的人应当成为阴阳神教的人质,所以岳父暂不会有生命之危。”
凌紫嫣点点头,眼中忧色,一脸疲意,便与林飞回客栈休息,只是一入房中,凌紫嫣又尴尬了。原来这几日,两人一路急行,露宿荒野,初始尚相安无事,但承云山道旁雾重无风,少有虫鱼鸟兽,凌紫嫣怕静怕黑,林飞便以未婚夫妻不用避嫌之名,与之相拥而眠。
凌紫嫣天香国色,虽以易容术化去大半姿色,但娇躯绵软,发肤生香,林飞往往一抱,脑海便闪现那日与三姑娘的缠绵,心头欲火顿生。不过说来也怪,每次欲火难奈,林飞腰带间总传来阵阵凉意,凉意过后,心情一片祥和,一觉过后,身体竟然强壮了几分,就连铠化也变得更加轻松自如,铠化时间日见增长,所以林飞对拥抱凌紫嫣总是乐此不倦,日间共乘一马,耳鬓厮磨,闲时聊起江湖趣事,倒也其乐融融,一路柔情蜜意,乐不思蜀。
而至定风城客栈,林飞却只定了一间房,日间尚无所谓,此际浴后入房,凌紫嫣心头大羞,脸红耳赤道:“相,相公,这,这只有一间房,不大好吧。”
林飞道:“嫣儿,前次相公我不经意离开,竟让嫣儿遇险,你我两人险此天人永隔,自此之后,相公我说什么也不远离嫣儿,定要在一旁守护方始心安。”
林飞这话,在日后抱着凌紫嫣骑马时就说过了,此际听来,她仍觉得心头甜滋滋的,只是羞意更浓,道:“可是,可是只有一间,怎……怎么睡?”
林飞装傻道:“还能怎么睡,不就这么睡喽?”
凌紫嫣大窘,林飞却道:“日间抱也是抱,晚上抱也是抱,不过一个抱着骑马,一个抱着躺着,况且咱们也不是未曾在一起睡过,只过过如今多了一床被子,又相去几何?况且你我夫妻,也不算簪礼。”凌紫嫣无奈,经不起林飞软磨硬泡,只得让他上床,只是以被隔开,一人睡一边。
但林飞又怎么依得,拿掉被子,一寸一寸挪过去,最终凌紫嫣还是落入了魔爪,只任由他抱着,刚躺下时定是脸红耳赤的,后来却是睡得极是安稳。
两人虽是未经周公之礼,感情已胜如一对新婚小夫妻,若非行走江湖,须时时戒备,怕两人早就共渡鱼水之欢了。
这晚,随着腰带中奇珠的功效,林飞欲火渐去,那硬绷绷顶在她腰间的物事渐软,凌紫嫣俏脸红晕渐消,靠在林飞怀中,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只觉自己整个心都可依附在他身上。好半晌,凌紫嫣抬起头问道:“相公,你说今天那些人说的血祭,会不会是真的?”
林飞道:“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哪有这样的事?当时他们都喝得差不多了,岂能信以为真。”
凌紫嫣道:“可是,我们在城中买烧饼时不也听到了同样的话么?”
林飞道:“你说的是那两个乞丐?”日间,林飞与凌紫嫣在城中游走打探消息,到一卖烧饼处,林飞说起自己小时最想吃的便是烧饼,就顺手买了几个,路遇两个乞丐行讨,凌紫嫣借机询问与阴阳神教有关之事。
只听其中一个乞丐道,阴阳神教最近在江湖中掳了不少人来,据说要血祭教中的阴阳始祖,希望能让某此人神功大进云云,凌紫嫣听得大是担忧,后来又在酒楼中听到同样的话题,一日间,心中竟是盘旋此事,放心不下,此时忍不住再次问起,林飞叹了口气,道:“那两个乞儿疯疯颠颠的,他们的话怎能当真?那酒楼中人多嘴杂,说不定他们的消息便是从那两个乞丐处传来的。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被人当成真的了。”
凌紫嫣道:“可是阴阳神教行事向来诡秘,说不定,说不定……”
林飞摸了摸凌紫嫣脑袋,在她额上亲了一记,道:“阴阳神教如何,那也是江湖传言,况且,退一万步说,就算阴阳神教真有此举,但近日各大门派的武林豪杰纷纷聚集于此,不日就连手攻打阴阳神教,阴阳神教心有顾忌,也不敢轻举妄动,至不济也要留下掳来之人的性命作胁持,以防万一。”
“可是……我总是放心不下爹爹……”
“傻丫头,岳父只是你爹爹么?他也是我半个爹爹啊。”林飞道:“明天我们再到城中打探,如果知道阴阳神教总坛最好,若不行,相公我便施展‘轻功’,寻遍整个祈风山,你看可好?”
宽慰半晌,凌紫嫣始稍稍安下心来,由于连日劳顿,不多时,已在林飞怀中睡去。但林飞此际想起日间两个乞丐的话,心中久久不能平定。若他没看错的话,那两个乞丐当时是在后腰绑着几个小布袋的,由于这布袋不像其它乞丐那么大,凌紫嫣视线被挡住,未曾看到,不知他们是丐帮之人,但他们既是丐帮中人,消息应该不会轻易出错,只是,他们所说也太过离奇,把人血祭了,还能帮人练功?倒是未曾听过。
但不知如何的,林飞总隐隐约约觉得,此事与他自身有着极为紧密的关系,那种莫明其妙的感觉,总是缭绕在心头,久久不息。
一夜辗转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林飞便与凌紫嫣出去打探消息,在城中转了半天,渐见武林人士增多,偶而有争执,官府中人紧张得像什么似的,不想管,也不敢管,只让几个捕快过来吆喝几声,依此下去,怕未找到阴阳神教山门,这些各派的莽汉就已经自己打起来了。
未几,两人行经一小店,正想进去歇脚,忽而,凌紫嫣“啊”了一声,指着一个入座的劲装汉子道:“相公你看。”
林飞随指望去,只见那汉子相貌平平,倒有一丝威武之气,便道:“那人是谁?”凌紫嫣神色黯然道:“岭南剑客赵忠贤。”林飞怔了一下,凌紫嫣又道:“那日劫镖人里就有他。”林飞眼皮微一抽搐,脑海里陡然呈现那日镖师尸横遍地的情形。
两人声音极细,又被小店中客人交谈的杂音掩住了,所以那赵忠贤未曾听到,但他似是察觉到两人目光,竟转过头来。两人已易容,那赵忠贤倒未认出,不过总觉得对方身上有古莫明的气息。
林飞朝他微笑了一下,回转过头,道:“等下我们跟着他。”说着,对店主大声道:“店家,来两碗馄饨。”
落座,未过片刻,赵忠贤对座来了一个温文儒雅的白衣公子,一落座,凌紫嫣眼中神色一变,林飞问:“怎么……”凌紫嫣道:“是五岳七剑客中的华山一剑傅白衣。”林飞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蒙面人的身影,那人的眼神与此人极是相似,都是那般的锐利。那日护镖大战,此人轻功飘逸,跑得最是飞快,若停下与林飞全拼斗,林飞有把握两招内摆平他。
当下轻轻拍了拍凌紫嫣手背,将她玉手翻过来,以指划字:“这里人多嘴杂,等下我们跟去再说。”凌紫嫣手只觉得手心里痒痒的,分不出林飞写什么,只是羞红了脸,在林飞注视下,微微点头。
赵忠贤与傅白衣低声交谈着,林飞一边在凌紫嫣指上划着,一边用尽耳力偷听,但只隐约听到“少爷”“神功”什么的,甚是模糊,心下不由微惊,暗想:“以我如今耳力,哪怕两人声音比蚊蚋低数倍也能听见,莫非他们是用传说中的‘传音入密’?以那日表现来看,他们不应有如此功力才对。难不成…………他们的功力竟能在短短时日内大有提升?”心中顿感有趣,更是暗暗注视两人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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