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大会开始,那一件件珍贵无比的首饰被取出,让一名面容俏丽且口齿伶俐的少‘女’介绍一番之后,客人再纷纷竞价拍卖。要知道月华楼的首饰确实亦是珍贵无比,且更不必提介绍这些首饰的少‘女’口齿可谓极为伶俐的,将一件件首饰给说得越发令人砰然而心动。而这些西域贵‘女’,眼里可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若是寻常货‘色’又岂能入她们的眼呢?
而阙妙珠与那些争夺首饰的贵‘女’一比,更显得矜贵了几分了。她只是极为慵懒的坐在一边,染了凤仙‘花’汁液的手指轻轻的把玩手腕间那雪润的镯子,透出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而她拥有太多珍贵之物,甚至已然是不屑于和这些寻常的西域贵‘女’争这些东西了。
最后那冰月钗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那钗不仅温润剔透,‘玉’质不俗,钗上更是镶嵌了一颗宝珠,有如鹌鹑蛋那般大小,光华流转,仿佛那‘玉’质的‘花’瓣亦是生出丝丝的光华,令人不由得砰然而心动。
此物被那妙龄少‘女’介绍完毕,随即开始报出了底价,想不到这底价居然就是两千金珠了。可是这方才是最低的价格了,价格刚刚报出,就有人迅速拍成了三千金珠。西域本来就是酷热无比,‘女’儿家再爱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汗味也是让人兴致全无了。故此这温凉‘玉’雕琢而成的发钗实在是令人砰然心动了。
过了五千金珠,喊价渐渐慢了下去了,毕竟对于一件首饰,这个价格已经是极为离谱了。‘女’人对那衣服首饰的执念可是容不得小瞧的。
阙妙珠这个时候方才慢慢的开口了:“一万金珠!”
随即不出阙妙珠意料之外,周围响起了不少惊讶之声,许多道赞叹的目光传来,阙妙珠更是极为享受这般目光。不止阙妙珠,便是在场其他人也是将这发钗看做阙妙珠的了。
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道平静悦耳的‘女’子嗓音却是偏生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两万金珠。”
蓦然价格翻倍,自然引起了全场的瞩目。阙妙珠一抬头居然以为自己看错了,那道身影对于阙妙珠是熟悉的,可是阙妙珠也绝没有想到两年不见兰令月居然是出落得这般风情万种,并且一出来就对自己看中之物大肆出价,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刻意针对之意实在是太明显了。
而阙妙珠永远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再次看到兰令月会是这种样子。毕竟兰令月那一年离开了兰氏,是那么的落魄,那么的悲惨,仿佛是拔了羽‘毛’的凤凰,又好像是落水的狗儿,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悲惨。可是如今,兰令月盈盈而来,她风姿嫣然,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残‘花’败柳光明,甚至比自己还要明‘艳’三分。
她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子的怒火,自己便是输给谁也是不能输给兰令月。
“三万金珠!”
她喊出了这个价,人群之中阵阵惊叹,温良‘玉’虽然很罕见,可是也是不到这种程度的。可是阙妙珠要斗富,想要撒银子玩儿,那也是阙妙珠自己的自由,谁又能将她如何呢?
可是阙妙珠叫出的这个价,却是没有让兰令月面上有丝毫的‘波’澜:“五万金珠!”
兰令月随口叫出这个价,仿佛这样子一笔巨款‘花’出去,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容易了。
而阙妙珠亦是面颊肌‘肉’微微抖动,心中恼意无限却又极为不甘。她随手散漫‘花’钱,岂料兰令月却似乎比她更不看重这些,此刻阙妙珠已经头脑发热甚至‘欲’罢无能了,甚至禁不住失去理智一般道:“十万金珠!”
只是她话语未落,兰令月的嗓音再次响起,仍然是平平淡淡的:“二十万金珠!”
这个价格不但让在场西域贵‘女’屏住呼吸,甚至是让阙妙珠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了。
阙妙珠眼珠也红了,心中恼恨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阙妙珠身边丫鬟云珠却凑过去了,顺便提点了阙妙珠几句。毕竟以阙妙珠兰氏少主的身份,便是阙妙珠‘私’下有银子,明面上她是无法拿出这样子一笔钱的。
阙妙珠终于停下来了,二十万金珠的价格让兰令月顺利拍下了发钗。她原本应该在阙妙珠面前多说几句话的,毕竟这么竞争下这枚发钗,分明是斗气的举动。然而兰令月看也没有多看阙妙珠一眼,可是就是这样子的漠视方才是真正可怕的挑衅了。阙妙珠心中的恼意无限,只看到兰令月奉送上银钱,居然当众带着这枚发钗,盈盈含笑而去。一些不认识兰令月的‘女’子,亦是议论纷纷,猜测兰令月的身份。而阙妙珠更是觉得,她们必定是将自己这次失败记在心里了。
镜前兰令月手指轻轻一扶这冰月钗,神‘色’亦是透出了一丝那淡淡的漠然了。这枚钗虽然珍贵,可是也不值得二十万金珠。此物原本就是兰令月自己的,无论她唤出多少钱,那可都是不费什么的。若是可以,她大可以将此物卖给了阙妙珠,然后狠狠得赚那么一笔了。不过比起赚阙妙珠的银钱,她宁可让阙妙珠品尝挫败的滋味。就算是这枚发钗再珍贵又如何?阙妙珠出这么多金珠难道是真看得起这枚钗?还不是要争一个面子。而自己就是剥夺了阙妙珠的面子,让阙妙珠真正的意识到,这所谓少主身份还不是要在自己面前低下了头颅。
而不当少主还能如何?更进一步那就是成为兰氏之主。其实这个位置原本是阙妙珠囊中之物,其实阙妙珠大可以不冒什么风险就能得到一切,其实兰因月除了阙妙珠就再无第二个‘女’儿了,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根本没有人跟阙妙珠来争。其实无论阙妙珠做错什么,品行如何,兰因月都是绝不会伤害这个‘女’儿的。可是兰因月是如此坚信,阙妙珠难道也相信吗?
发钗上的宝珠吐‘露’光华,越发衬托兰令月那张姣好容貌更加的动人,仿佛‘玉’石流转光彩。阙妙珠是不会相信兰因月这份真情的,如果阙妙珠失去了一切,那不是因为她兰令月的算计,而是因为阙妙珠自己的虚荣和做作。
若阙妙珠最后不成被蛊‘惑’,那么她只能极为可惜的自己出手,没有任何技巧,靠杀手杀死了阙妙珠了。如此一来,她虽然能报仇,可是却是难消自己内心之中的愤恨。只不过她等了两年,又做了那么多的布置,却如此轻易让阙妙珠死了,兰令月只会失望无比了。
马车之中的阙妙珠神‘色’却是极为难看,她一用力更是生生将手中的帕子撕开成了两片了。她本来便是极好脸面的人物,又怎么能忍受自己输且输给了兰令月了呢?那个贱婢,她根本不相信兰令月是什么玄氏之‘女’,也不相信兰令月能出这么多金珠是靠着自己本事,在阙妙珠看来,兰令月能有这样子的本事,那只不过是因为宇文炀宠着她罢了。正是因为宇文炀的宠爱,所以兰令月方才能够得到这一切,方才能挥霍无度。可是宇文炀就是能宠着她,宠着一个在阙妙珠看来处处不如自己的‘女’人。
两年时间过去,兰令月还能如此风光,阙妙珠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她甚至是不能肯定,宇文炀可是当真会对兰令月腻味。
西域斗富的事情本来就是那么的层出不穷了,而阙妙珠更是气恼。其实自己是有那么多金珠的,她觉得自己根本不会输给兰令月,自己的财力何至于连一枚钗也要不起?这些年来阙妙珠干那暗昧的勾当,阙妙珠手中也积攒了不少的银钱了。可是她胆敢真将自己财物拿出来挥霍吗?阙妙珠知道是不能的,若她真拿出这么多银钱,别人必定怀疑她有贪墨之事了。
就算她能解释得过去,可只恐怕又有人觉得自己‘花’钱没有节制,必定也是会对自己继承资格啰啰嗦嗦的。
这一刻阙妙珠忽然有一个念头,若她已经是兰氏城主那就好了,又何至于处处受那掣肘?
可是这个念头一转出来,阙妙珠心中第一个念头不是害怕,而是惋惜得紧。兰因月身子可是极好的,身边又不缺几个美男相伴,怎么看自己也是接手不了兰氏的。
她突然内心之中一阵烦躁,一旁的丫鬟云珠体贴的说道:“小姐又为何事烦恼?若是为了那兰令月,便是小姐自己不好动手,难道还不能暗中托人动手?”
这云珠乃是光明教余孽,最初阙妙珠将她收在身边自然也是有别的作用,不过现在阙妙珠确实也是觉得云珠干练得力十分好用。如今云珠的话却是让阙妙珠心中一动,她刚才可不仅仅是想着兰令月,还想着兰因月的。如果让光明教余孽动手,那也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没,阙妙珠虽然是这样子的想,可是却也是并没有一定要做的意思。毕竟如今阙妙珠可谓顺风顺水,除了兰令月堵心其他无论什么事情那可都是顺了她的心意的。兰因月对她这个‘女’儿也是器重之极,阙妙珠可是瞧得出来,兰因月也是一心一意的栽培自己做继承人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至于冒着风险,说不定稍微不小心,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这念头闪过就是闪过了,也许如今对于阙妙珠而言只是一个念头而已,可是若在以后,若遇到了什么事情什么‘诱’因,指不定就会将阙妙珠内心之中这个邪恶的念头再次给勾引出来了。
快要回到城主府邸之际,阙妙珠听到了外面的喧闹,撩开了车帘却是禁不住大吃一惊了。
只见兰晓浑身血污,正好跪在了大‘门’口,而夏氏那凄然的控诉声更是回‘荡’在众人耳边:“晓儿也是一心一意的为兰氏做事,为何那阙氏‘女’偏生要害死晓儿,害死兰氏忠心耿耿的族人。还盼望城主为晓儿和那些死去的族人讨回公道,莫要徇‘私’才是!”
她凄然的嗓音回‘荡’在众人的耳边,极具有穿透力,一些好奇的路人十分疑‘惑’,也想知晓一二。而夏氏自然是乐意满足他们的好奇心的,她大声的将兰晓遭遇说了一遍又一遍。
然而阙妙珠却是心头巨震,若是照着自己的布置,兰晓早就应该死了才是,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更为重要的是,便是失败了,自己也是应该知晓那么一点半点的消息。可是如今,阙妙珠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她更因为兰晓出现在这里而心头巨震,甚至于措手不及了。
她雪白的额头上渗透出汗水,更是将额头那朱砂的红痣点得鲜润‘欲’滴。
这一刻,阙妙珠蓦然生出了强烈的不安之感了。这两年来,她过的日子可谓顺风顺水,舒心之极。她不但在兰氏步步高升,受尽宠爱,而自己名下更是有若干生意,银钱无数。而她在兰氏生活,显然是比在阙氏时候更加舒心的。如今兰晓没有死,阙妙珠脑子里迅速转出很多办法,这件事情虽然难办,可是她未必也不能压下来。可是如今,阙妙珠就是强烈的不安。仿佛这两年的快活日子,就是那么的一场美梦,说不定如今就是该清醒起来了。
很快兰因月就听闻了兰晓之事,对于这个‘女’儿,兰因月是极为复杂的。她怎么也没想到,阙妙珠居然会做到了这种地步。其实她并不介意阙妙珠的残忍,可是却有些惊讶阙妙珠的自‘私’和短视。难道阙妙珠就是瞧不出来,就算是十个兰晓也是威胁不了她的地位,如果兰晓有丝毫的异心,那么不必阙妙珠动手,兰因月自己也会除掉兰晓了。这件事情对整个兰氏的震动是极大的,在他们看来,这是兰氏少主容不下有能的表现。兰因月虽然担心可是居然也是无法反驳。她隐约的,便是不是兰氏族人,阙妙珠也是没有容人之量的。
可是就算是如此,兰因月自然也是要处处替阙妙珠遮掩。谁让阙妙珠是她的‘女’儿呢?在兰因月看来,虽然阙妙珠不算是那等没有半点瑕疵的继承人,可是也是聪明伶俐,人无完人,她又怎么能要求自己的‘女’儿是十全十美呢?
一边打压一边安抚,兰因月总算摆平了兰氏族人之中那些质疑的声音,而她亦是夺了阙妙珠的一些权力了。当然这些权力,兰因月总是会还给阙妙珠的,可是毕竟还是要做做样子,毕竟阙妙珠所做的这件事情,也是并不那么的光彩,若不加一些惩罚,那是越发让人容不下了的。
可是阙妙珠并不这么想,她心中的怒火却是疯狂的点燃,并且只能生生的隐忍在自己的心中。她甚至愤怒兰因月的处置,只因为阙妙珠觉得兰因月的这些处置实在是太过于偏袒兰氏族人了。
就算是自己欺人太甚又如何?为何兰因月要在乎兰氏族人的看法呢?她甚至没有必要跟这些兰氏族人所谓的公道。阙妙珠是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了,而在她的心中,自然错的永远就是别的人而绝不会是自己的。
她派人盯着兰令月,却发现兰令月吃喝玩乐,声‘色’犬马,十分逍遥自在。前日宇文炀甚至也来到了兰氏,而兰因月也对他们极为礼遇,毕竟也没有开罪宇文炀的必要。而兰氏族人想要见兰令月,也许是有什么极为不妥当的心思,可是兰令月居然都是极为冷淡的拒绝了。
可是越是这样,兰因月却反而放心了几分。然而自己呢,前几日兰因月甚至劝她放下身段,让她弥补与兰氏族人的关系,这是为什么呢?实在是太可恨了。
就在这个时候,阙妙珠发现前面街道之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这道身影曾经很多次出现在阙妙珠的心中,也多少次让阙妙珠心中泛酸。那道身影时如此的风华绝代,且霸气凌厉,将阙妙珠见过的其他男人都生生的比下去了。这个男人除了宇文炀又还能有谁呢?阙妙珠不得不承认,自己最恨兰令月的还是恨兰令月夺走了宇文炀,夺走了自己这个最喜欢的男人,让她甚至质疑自己的魅力了。
这一次听闻了宇文炀来了,她鬼使神差,甚至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儿,主动去求见宇文炀,只盼望能见宇文炀一面。可是结果呢,宇文炀居然是对她不理不睬,甚至没有回信。阙妙珠突然亦是有些不甘起来,她甚至让自己‘侍’从封住了街道,而自己且拦住了宇文炀。
只见阙妙珠跳下了马车,看着宇文炀那张宛如珠‘玉’般的俊容,心中的酸味一点点的弥漫,只是毕竟当了两年兰氏少主阙妙珠也是多了一丝的底气了。
“宇文公子,你又何必对秒朱不理不睬呢?就算你喜欢兰令月,已经得了她两年了,难道她不让你觉得腻味?”
阙妙珠眼‘波’流转,分明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光彩了。
宇文炀居然并不如何恼怒:“如果秒朱拦住我,是关心我喜欢谁,那可大可不必了。”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充满了蛊‘惑’的味道,可是阙妙珠却是分明觉得宇文炀的眼睛里是没有自己的。
她雪白的贝齿轻轻的咬住了‘唇’瓣,冷冷的说道:“宇文炀,我也喜欢你这么些年了,一直便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为何你对兰令月可谓处处维护,却是对我不理不睬呢?论容貌,我自信不输给兰令月,论家世,她也远远不如我。论缘分,也是我先认识我的。我记得你也说过,对我十分欣赏,喜爱我的聪慧和能力,告诉我唯独有本事的‘女’子才能入你的法眼。为何你就对我那么冷漠,却是对兰令月处处在意。我实在是,不明白。”
是啊,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知多久了。宇文炀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阙妙珠心里真没有多少爱意了,而如今自己仍然不甘,就是因为那份困‘惑’。
“为什么有些‘女’人就是那么的自我感觉良好呢?在她们冷漠无情,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算计谁的时候,却以为自己在男人眼中是特立独行与众不同?妙朱,一个男人若告诉你,他欣赏你算计时候狡诈的模样,那一定是骗你的,只是哄哄你罢了。”宇文炀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对阙妙珠的莫大羞辱。这让阙妙珠觉得,宇文炀所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狠狠得‘抽’打在自己的身上,让她又恨又怒。
她不觉扬声说道:“想不到宇文炀你居然也是这般庸俗,居然也只喜欢那所谓天真善良,小鸟依人的‘女’人。”
“我就是这般俗人,这个世上,谁不喜欢天真善良的人呢?只是很多‘女’人天真善良只是假装出来的。令月也不是什么小鸟依人,而你可知道她与你最大不同是什么?”
宇文炀轻轻一笑,虽然他所说得每一句话都让阙妙珠那么痛苦,可是又是让阙妙珠那么的好奇,好奇宇文炀还能说出什么样子可怕的话出来。
“令月这一生,必定是需要爱一个人的,否则她人生就没有光彩,就会活得毫无生气。而你阙妙珠,根本不需要爱上什么人。就算你说你喜欢我,就算你是兰因月的‘女’儿,就算你是阙北离一手抚养长大的,可是我们都死了,只要你手握权柄,你仍然能快快活活的生活下去的。”
宇文炀那语调是那般的优美,可是说出的话却又是那么的恶毒,恶毒得将阙妙珠气得面颊苍白。她甚至不敢仔细去审视自己内心,只因为她若仔细去看,必定是会发现宇文炀所说的都是真的。
而宇文炀已经是失去了和阙妙珠说话的兴致,他手掌轻挥动,随即他的下属就开道让他离去。
阙妙珠好半天方才反应过来,她眼睛之中添了泪水,却咬牙切齿的说道:“宇文炀,你竟然说我是一个无情的人。我就无情给你看又如何?”
男人就不过如此,自己倾心爱恋的男子就是对她这般的残忍,这让阙妙珠坚信唯独手握权柄,方才是最为可靠地。对于兰因月,阙妙珠并不是很信得过,觉得无论什么东西都是要握在自己手中,方才是最为稳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