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129阙妙朱受辱
阙妙朱心中充满了酸涩,原本几许心虚顿时化为嫉妒之意。不错她确实极为自‘私’的,甚至对杨丹的爱也并不是那么的单纯。可是阙妙朱却知道,至少自己对宇文炀并不简单。和其他男人利用不同,阙妙朱对宇文炀是有几分真爱的。
只见阙妙朱脚步轻移,宛如一朵莲‘花’般盈盈掠去了,一双眸子却是掠动了几许光彩。
“令月妹妹,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当真是想死我了。你不知道妙朱是多么的担心,要知道那些魔教中人,可是极为卑鄙无耻的‘性’子,好好的‘女’儿家,落在他们手中,岂不是被糟蹋。”
兰令月却是浅浅含笑:“那可让阙三小姐白担心了,令月虽然被光明教教徒所袭击,可是却是恰好被宇文将军救下来。只因为担心被圣教众人所伤,故此将我暗中收留。”
这些说辞,自然也是兰令月路上早就与宇文炀商量好了的,兰令月自然也是不会感情用事的。
阙妙朱心中不信却也相信,以宇文炀对兰令月的宠爱必定也会帮兰令月圆这个话儿,故此心中虽然恨极了却也是无可奈何。只是事后如何传扬谣言还不是由着自己来分说?毕竟一些桃‘色’的夸张的话题,是更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的。
蔺景虽然不喜兰令月,却也觉得瞧兰令月的模样,并不似残‘花’败柳。
兰令月眼‘波’流转且有几分冷意:“如此一来,阙三小姐可还有疑问?”
阙妙朱面‘色’一变,还未及反应,啪的一下并且面颊剧痛!
兰令月轻轻的收回了手掌随即‘抽’出了手帕轻轻擦了一下手掌。
阙妙朱顿时怔住了且是心生一股怒火,自己是何等身份且如何能遭受这般屈辱?这兰令月,怎么这么大胆子?自己可是堂堂阙氏的继承人!却又忽的想起,阙氏在海溪城中对兰令月的追杀,一想到此处阙妙朱居然生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双眸子之中更是透出了几许恐惧。
如今兰令月背后有宇文炀撑腰,若她不管不顾,拼着宇文炀对自己的宠爱,对自己下手自己又当如何?
一想到此处,阙妙朱心里顿时生出了几许的凉意了。宇文炀此刻对阙氏动手实属不智,只是宇文炀为了那个贱蹄子,做出这等事情也是不奇怪的。宇文炀原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想到了此处,阙妙朱心中的愤怒消失了,心里反而添了几许恐惧。
只见她莲步轻移,迅速的落在了蔺景身边,就算阙妙朱是瞧不上蔺景的,可是蔺景毕竟是大周的王爷并且有那封号。待阙妙朱躲在了蔺景身后之后,方才是松了口气。
蔺景更是怒极,这个兰令月可是个好生野蛮的‘女’子。他不由得想起了上官婉,想起自己母妃,一时恨意生生涌上了蔺景的心头。
“好你个兰令月,此处可不是敦煌城更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蔺景厉声呵斥,对阙妙朱更添了三分怜惜之意。
“如今你多日未归,谁知道你与光明教有没有勾结,这桩事情当然也是要查一查的。”
蔺景‘唇’角冷笑,转眼间心中就多了一条毒计。只要给兰令月扣了这个帽子,看自己还不能将兰令月给随意拿捏!
兰令月那娇嫩的容颜上却没有一丝的惶急,只是淡淡笑着说道:“辰王殿下,我可是与宇文将军一道。”
“你们二人早就有‘私’情,他所谓的证词更有何用?”
蔺景眼睛眨也不眨,顿时如此说道。
“我要审的是光明教的内‘奸’,宇文炀你不会如此不知轻重,如此包庇的。否则倒是让人好奇,你可是养寇自重?”
所谓的养寇自重自然也是诛心之论,要知道宇文炀可是对光明教深恶痛绝!
真正养寇自重的却是阙氏,之前阙氏可是左右逢源。
蔺景也肯定宇文炀不会再护着兰令月了,蔺景夜跟他说过,宇文炀看似张狂实则却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否则当年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何能攀附上宇文家族,并且掌控大周兵权!
身为权臣想必宇文炀也知道分寸,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担上些许关系。
而阙妙朱悄然躲在了蔺景的身后,‘唇’角却也是禁不住绽放了一丝笑容。
看来自己结‘交’蔺景也是没有错的,虽然蔺景蠢是蠢了些,不过这个大周皇子的身份也可谓极是有用的。
果然宇文炀并没有多说什么,蔺景也只当自己猜测是正确的。他的内心,甚至也是染上了几许的得意之‘色’。
只是阙妙朱内心却是骤然升起了几许的不安,她毕竟没有蔺景那般的愚蠢,以为如此就能打压宇文炀。宇文炀是多么的难缠,多么的狡猾,别的人不知道,阙妙朱却是知道的。
她不由得向着宇文炀望去,只见宇文炀神‘色’是平静的,他眼神之中甚至有几许的冷漠,几许嘲讽。
蔺景却是浑然不觉:“来人,将兰令月押下去!”
他只觉得自己从前就是太过于忍气吞声,自己可是堂堂的凤子龙孙,而宇文炀也不过是大周皇族的奴才。这一次西域平叛,功劳当然不会给宇文炀,蔺景是知道的,大周皇族的意思是宇文炀要压一压了。于是这桩功劳自然顺理成章的落在了蔺景夜的身上!
为了打压宇文炀,这次回京,夜王自然会被封赏一番,蔺景夜如今底气也是足了不少。
蔺景身边‘侍’卫自然也是有几分怯意的,毕竟宇文炀的大名,他们都是听到过的,如何不心中生惧?
不过他们既然是蔺景身边的服‘侍’的人,自然不敢不听蔺景的吩咐,他们对望一眼,顿时向前准备拿下兰令月。
说到底,尊卑有别,只恐怕宇文炀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就在这个时候数道黑影迅速传出,并且开始攻击那些准备捉拿兰令月的辰王‘侍’卫!
这些黑衣人无不披着黑‘色’披风,且覆住面容,他们皆极为‘精’悍,并且动作极为灵活。
阙妙朱心下更是透出了惊骇之意!
她虽然只是个‘女’儿身,可是却是比蔺景这个蠢材却是多几分见识的。她也看得出,这些黑衣人实力不俗,并且身法之间相互配合,显然是军中之人。
至于蔺景身边这几个‘侍’卫,那可是养尊处优,也不曾见过什么风‘浪’。要知道,蔺景可是将自己保护得极好,也对自己手下极好,他们甚至不曾上过战场。当然蔺景的心里,那是觉得自己仁德。
只是如此,这些‘侍’卫的实力也是不过如此。很快,蔺景身边‘侍’卫竟然尽数被诛灭!
那些黑衣人也是急速退去,来得快却也是退得也快。徒自留下这一地的血腥,那些尸体残缺不全,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蔺景瞧着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侍’卫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心下惊骇也是难以形容。
唯独宇文炀站在了这血腥中间,‘唇’瓣亦是溢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轻轻叹息:“蔺景,你要动我的人?”
那语调还是这般的平静,平静得令人心冷,仿佛除掉了这么多人,宇文炀根本不放在心上,也不在意这一地的血腥。
而兰令月俏丽的面容同样也是平静的,这一切她早就预料得到。
宇文炀并没有‘逼’她,她也愿意和宇文炀一道,闹得个沸反盈天!
便是自己退让,阙氏也只会步步紧‘逼’,甚至不择手段的将兰氏给吃拆入腹,恨不得将兰氏所有的人处之而后快。
而蔺景心中没有愤怒,只有恐惧!
一贯养尊处优如他,可是从来也不曾经历过这般血腥场景的。他突然感觉胃部一阵呕意,甚至想要吐出来。
阙妙朱朱‘唇’动动,本来想要呵斥宇文炀对大周王爷的冒犯。好在她尚有一丝理智,故此生生的压下了这句话。果然宇文炀这个男人,是任何人都无法压制的。一想到这里,阙妙朱就是又爱又恨。
“宇文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等事情!你,你可是没有将大周皇室放在眼里?”
蔺景恐惧到了极点,禁不住如此大声呵斥!
阙妙朱心中一寒,心忖蔺景果真是个蠢材!
兰令月笑了笑:“不错,他确实也不曾将大周皇室放在眼里。”
她整个人儿沐浴在阳光之下,有一种‘艳’丽之极的感觉。同时内心之中一丝快意也是在蠢蠢‘欲’动!
西域之事,与大周何干?凭什么大周皇朝要在这块土地之上作威作福?
他们,不配!
宇文炀更是昭示兰令月那句不将大周皇室放在眼里的话有着货真价实的分量,只见他一挥手,一堆士兵就是鱼贯而入,并且将阙妙朱和蔺景给压下。
就在此刻,一名传讯官到来,见到此等情景顿时面若土‘色’,见识了宇文炀的手段,他虽然有意质问却是不敢大声。
“不知,将军是什么意思?还是和气一些才好。”
若是旁人,这位传讯官自然不会如此的客气。当然若是旁人,那也是做不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
宇文炀却并没有回答,仍然是含笑问道:“有事?”
“夜,夜王殿下有请。”传讯官结结巴巴的说道,毕竟这一地的尸首也是实在是太过于骇人了。而且刚才宇文炀还冒犯一个王爷!宇文炀疯了,他才不会那般愚蠢的去招惹。
宇文炀柔和一笑:“既然是殿下相请,我去又何妨?”
大厅之中,只见蔺景夜一身鱼龙白衣,更衬托得他身姿‘挺’拔且丰神俊朗。而他平素‘阴’冷的神‘色’间,也添了几许神‘色’飞扬,越发显得俊美难言了。甚至于连蔺景夜‘唇’角也添了一丝笑容,眼神越发闪亮。
蔺景夜是个薄情的人,故此他‘露’出这般神‘色’,显然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模样。
若是平时,他自然也会留意到传讯官那有几分苍白的脸‘色’。只是如今,他却浑然不觉。而传讯官‘欲’要报告,只是扫过了宇文炀那道冷酷的身影,自然又是不敢。
“宇文将军辛苦了。”
蔺景夜的目光扫过了兰令月,眼神之中也是添了几许惊讶。只是这个‘女’人,也是让蔺景夜极为厌憎的,故此如今倒是觉得正好。瞧不顺眼的人,不如一起处置好了。
而在这大厅之中坐着的,尚有大周军中各位将领,此刻他们也似感觉到平静之中掩藏的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顿时心中也是添了几分警惕。
“也不算如何辛苦。”宇文炀眼中‘精’光一闪。
这个蔺景夜也是做作的人,心里再恨一个人,面上也总是要刻意一副客气的模样,仿佛这样子才显得他的心计够深。
蔺景夜似轻轻的叹息一声,方才说道:“然而将军这般忠心为国,偏生有些没眼‘色’的小人,却在背后说什么,将军背后勾结光明教。甚至于,一张折子送到了京城,也因陛下不晓得事情真相,故此生出几许误会。故此,下了圣旨,且先让将军卸下了手中事务,先去京城说个清楚。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罢,蔺景夜亦是轻轻一抚手中圣旨。满面含笑。
说得好听,也不过是将宇文炀的兵权剥夺了。这没有兵权的宇文炀,那就如没有牙的老虎。
蔺景夜心中一阵快意,他早就猜测得到,这朝廷在西域大战之后是容不的宇文炀的。既然胜了,又何必留着这个会打仗的将领。这些年来,自己可是受尽了蔺景夜的羞辱。他一个堂堂皇子,在宇文炀面前居然处处受掣肘,这让自己颜面何存?只是他是个善于隐忍的人,自然也是生生忍耐下来。这一次西域之战,宇文炀出尽风头又如何?这胜利的果实,成熟的桃子,还不是落在了自己手中?
蔺景夜心情越好,面‘色’就越发的愉悦:“宇文将军也实在不必太过于忧心,你自是忠心的,不过是些许误会,自然能解释得清楚。”
他并不是个大度的人,今日定然要将宇文炀辱一辱,这样方才能消除他心中之恨!那可是多年来的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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