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霖状似不经意地对挽云公主道:“那边是怎么了公主,不如我们也去瞧瞧。新匕匕奇新地址:”
说完不待挽云公主阻拦,自顾自端着酒杯走了下去,径直朝着叶初雨的方向。
挽云公主忙跟在后面,同时眼风一扫,瞧了那下跪讨饶的小宫女一眼。
嚷得这样大声,存心是想把殿内众人的注意力引过来,好给叶初雨难堪吗
只是那小宫女此时满脸涕泪,又不住磕头,挽云公主一时也分辨不出这是哪个宫里的人。
梁嘉玉被叶初雨护得严严实实,此时也听见了周围或奚落或讥讽不怀好意的声音,一时也对这个不识趣的小宫女有些恼怒,皱着眉头道:“我表姐还未说要责罚你,你干嘛在这里哭哭闹闹的”
她虽然年纪尚小,可武安侯梁家一门从戎,她自小也是看着父亲兄长舞刀弄枪长大的,此时乍然一开口,自有一股骄然凛冽之气,吓得那小宫女都快要缩到地上了。
梁嘉玉本想替叶初雨出头,谁知那群不怀好意的贵族小姐居然连她也捎带着挤兑上了。
“啧,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原来武安侯家的小姐也随了表姐妹的跋扈呢。”
“哎呀,你可别乱说话,当心人家家风威严,到时候打你军棍呢”
“你们”梁嘉玉瞪着眼睛就要上前去和那群小姐们对质,叶初雨连忙把她拉了回来:“嘉玉,算了,和她们有什么好说的”
梁嘉玉气得两腮鼓鼓:“明明是她们借机生事一定是嫉妒表姐你很快就要当上太子妃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狠狠教训她们”
叶初雨抿去唇间苦涩,拍拍梁嘉玉的手背以示安抚,又转头对那小宫女道:“我不怪你,你起来吧,以后做事小心些。”
小宫女千恩万谢地走了。叶初雨见自己裙角已然被弄脏,若是再坐在这里,难免被有心人再挑出个不敬皇家的错处来,转身就要去寻个地方换衣服,却正和走下来的乔雨霖碰个正着。
“成玉郡主,久仰大名了。”乔雨霖不经意地一站,刚好拦在她身前,一副举着酒杯要敬她的样子。
挽云公主忙替她介绍:“初雨,这位是西夏的乔雨霖乔女官,是代表西夏王太后来出使的。”
叶初雨上次就在东宫外听见她和萧离的谈话,如今乔雨霖面上笑盈盈,眼中却满是审视打量,这种窥探和示威让她很不舒服,因此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乔女官,你是代表你们女王陛下来相看萧离的吗”
她这话问得无比直接,乔雨霖的笑也僵了一下。
挽云公主默默擦了一把汗:叶初雨说话果然还是这么不留情啊
“郡主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好在乔雨霖也是经过风浪的,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太子殿下和我国女王陛下是表兄妹,陛下派我来探望一下表兄也是人之常情,何况王太后也很惦念殿下这个外甥呢。”
她顿了顿,又笑着道:“当然,若太子殿下和女王陛下之间有意,雨霖自然乐得做个中人,成其好事。”
乔雨霖本以为,凭叶初雨那日的性子,听了她的话之后一定会勃然发作,到时候就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丑了。没想到叶初雨只是点点头:“很好,乔女官慢慢看,仔细看,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她竟然直接终止了二人对话,转身提着裙角朝殿外走去。
乔雨霖连手里的酒都还没敬出去,就被叶初雨晾在了原地,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语气不善地望向挽云公主:“你们北苍的女子,都是这样不知礼数吗”
挽云公主眉心不经意地一蹙,这才深深看了乔雨霖一眼:“乔女官,十里风俗还各不相同呢。我北苍的女子,温婉者有之,明媚者有之,直率者有之,你怎能以偏概全,做偏颇之语呢况且成玉郡主刚刚被人弄脏了裙角,她急着退避出去,也是守礼的表现。倒是乔女官你拦着人家不放,恐怕有些不妥吧”
她这一番话噎得乔雨霖无话可说,转身便要离开。挽云公主连忙又拦上去:“乔女官慢走,这宴席可是为了你特意开的,好歹再坐一会儿是不是”一时逼得乔雨霖进退不得,生生吃了个闷亏。
宫中宴席,一般都会在设宴的宫殿附近辟一处宫室给女宾醒酒换衣用,叶初雨先去找燕灵取了一套干净衣裙,心不在焉地往宫女指示的方向走去。
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身后不远,一道娇小的身影也悄悄跟了上去。
宫女指示的位置有点远,叶初雨还以为是常规安排,也没在意,推开宫门走了进去。
迎面扑来一道长长垂纱,她一挥手拂了开去,这才注意到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叶初雨没走进几步,突然感觉身后劲风一扫,她立刻下意识地向后一折,正躲过朝她后脑砸过来的一个花瓶。
她双手反撑在地上,一个侧翻滚到了一边,站起身才看清袭击她的居然是华云公主。
叶初雨不由皱眉:这丫头今天怎么没完没了了
华云公主手里握着青瓷花瓶,一副气势汹汹模样:“叶初雨,我要替母后报仇”
她比叶初雨年纪小,更是毫无武功根基,叶初雨轻轻松松就躲过她的攻击,还挥起漫天纱幔挡了一下,边退边喊:“公主,皇后娘娘因病发疯,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云公主这仇恨范围也太广了吧,难不成就因为她那天在场,还杀了寒素
“都是你,都是你挑唆九哥的”华云公主也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蛊惑,发疯似的扯开挡在面前的纱幔,追着叶初雨不休。
叶初雨可不想和她多做纠缠,绕着宫室跑了几圈后,一个旋身绕回华云公主身后,趁她来不及反应时一个手刀劈了下去。
华云公主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手中花瓶也猝然坠地,碎片飞溅。
“麻烦”叶初雨转身刚要走,突然感觉后心一凉,身子像是被麻痹了似的,不能再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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