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讨论完案情的最大可能性走出会议室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今晚天气有些阴凉,似乎预示马上快要下雨了。
“孟东,你和胖子去审陈勇,就从死者是不是黄任着手。而我则去审蔡燕,我去问李胜强是不是没有死。”顾维在走廊借着灯光对孟东和胖子说道。
“嗯。”孟东和胖子走到审讯室的门口,他转身看着顾维问道。“这样真的行吗?”
胖子带着疑问看着顾维,觉得蔡燕和陈勇有可能都会抵死不承认。他们要是轻轻松松承认了杀人和骗保得事情,那还叫犯罪吗!那不成了小孩子过家家玩游戏了吗。
顾维自己其实也没有多大把握,但是不这样试一试的话,过了四十二小时后就只能把蔡燕给放了。不过这个陈勇因涉及买卖枪支,他是出去不了了,要是不能从蔡燕的嘴里问出事情的真相,那到时候也只好从他这里着手了。想到这里,说道。“先不管了,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呢。”
说完,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小丽看见顾维来了,起身给他打了声招呼后坐下继续跟蔡燕相互对峙。
“想清楚了没有啊?要是不有想清楚的话,要不我给你开个头?”顾维走到蔡燕的身旁伸手拍着她的肩膀,“折腾了一天的时间,你还能扛得住,看来你还是蛮有能耐的嘛。”
蔡燕又气又怒的看了顾维一眼后又低下头沉默不语,只不时不时瞄一眼坐在对面办公桌后面的小丽时,她不时发出冷笑声。
顾维没想到蔡燕这个女人这么能抗事,都到了这地步了还要死扛下去。
“李胜强没有死是吧?死的是是黄任,你看我说的对吗?”顾维向小丽走去,走到她的身旁看见她拿起笔准备记录。
蔡燕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但还是沉默不讲话。过了好几分钟后,她才抬起头看着顾和小丽维冷笑说道。“我不知都你在说什么。如果你硬要把杀人的罪名强加到我的头上,那我也无话可说,因为你是官,我是民,民怎能斗得过官呢!”
顾维和小丽相视一眼,在听了蔡燕说的这番话后,两人不由得一阵气结。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民怎能斗得过官啊?搞得我们好像把你怎么着了似的。”小丽放下手中笔侧头看着顾维说道,“顾队,这女人真的太能扛了!”
“没事,一会她就扛不住了。”顾维笑笑说道,“蔡燕,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今年四月份连续在三家保险公司给李胜强投过人生意外保险,而且还是投的那种理赔金额很高的那种保险,这个你怎么说呢?”
蔡燕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那有什么好稀奇的,我老公年纪大了,我怕他万一以后出个什么事的话,那总得有花钱的地方吧?所以我提前做个准备不行吗?”
“李胜强知道这个事吗?”顾维叼起一支烟点着。
“知道。”蔡燕脸色平静的看着顾维,然后用手铐被铐住的双手捋了捋有些卷曲的头发,“买保险的事情还是他提出来的。”
“我看是他不知道吧。他要是知道的话,怎么可能跑到店里跟你大吵一架呢?”顾维戏谑的看着蔡燕说道。
蔡燕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一直直愣愣的看着对面的小丽。
小丽正记录她讲的话,抬头看见她一脸阴狠的看着自己,感觉有些茫然她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你看什么看啊?没听见顾队问你话吗?”
蔡燕心里暗笑,说道。“是有吵过架,不过那都是为了生活上的一些琐事罢了。”
吱的一声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孟东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经过蔡燕的身边时看了她两眼一阵摇头后直接向顾维走去。
他拉起顾维走到审讯室的一个角落小声的,说道。“侦探,你丫的可猜的真准啊!我就和胖子那么一诈,你知道吗,这陈勇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一干二净,抖了个底掉。现在胖子已经带着人去大东街抓李胜强去了。”
顾维听了孟东的话有回头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蔡燕后,他皱着眉头看着孟东问道。“死者还真是黄任呀!不过这李胜强怎么没有逃跑呢?”
孟东这才详细讲出刚才他和胖子在审讯室审陈勇的过程。
他和胖子进审讯室看着眼睛布满血丝一脸憔悴的陈勇,开口问他的第一句话就问是不是他杀死了黄任。没想到这个这个陈勇听了脸色大变,再接着胖子在旁边一阵吓唬他,结果他扛不住就全都说了出来。其结果就跟三人分析的差不多,唯一有错的地方就是骗保这个主意不是李胜强提出的,而是蔡燕想出来的。
顾维拍着孟东的肩膀说了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后,转身从蔡燕的身边经过是露出戏谑的笑容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向审讯室的门口走去。
孟东愣愣发呆不知道顾维说这句是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愿意审讯蔡燕了吗,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问道。“侦探,你干嘛去啊?”
“回家。”顾维站在审讯室门口转身看着孟东,“既然事情都清楚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啊。你一个人就够了,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要记得啊?”
蔡燕一看顾维走了顿时送了一口气,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还真是有点吓人,不过现在他既然不审讯自己了,那就表明他们手里确实没有过硬的证据,那再过一会自己就可以回家了。想到这里看着孟东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啊?”
“回去?你还想回去啊。”孟东看见顾维已经走了,那就只能他自己来审讯蔡燕了,走到小丽的旁边坐下开口说道,“你就别想回去了,隔壁的陈勇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供出来了。”
“不可能!那是他在污蔑我。”蔡燕愤怒的看着孟东和小丽,“既然你说他把什么供出来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审讯我呢?”
“审讯你?我看你说错了。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审讯你了,等一会李胜强归案的时候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孟东叫身旁的小丽把手中的笔放下不用记录了,“小丽你去外面打包几份饭菜进来。”
说完,孟东掏出钱递给小丽,他就一直看着对面的蔡燕。
小丽接过钱就向审讯室门口走去。
不对,一定是他们在诈我,我现在一定年要保持冷静,如果真的像他讲的那样陈勇把什么都说出来了,那自己也不用怕啊。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李胜强去做的,而自己只不过是在骗保这件事情上有错而已,那还怕什么啊,想到这里,蔡燕一改刚才愤怒情绪继续保持沉默。
孟东见蔡燕表情一下平静了下来,感觉甚是奇怪,难道她真的不怕吗?
胖子根据陈勇的供述,他开车带着一队人赶到大东街的一家酒店里,把正在熟睡的李胜强给抓了起来。这李胜强到这时候都还不明白为什警方会这么快找到自己,心想既然已经把自己给抓住了,那就表明是蔡燕和陈勇其中的一个把自己给供了出来。
胖子一看李胜强那垂头丧气的样子,然不住一阵高兴。他把李胜强押上警车和其他同事一同赶回局里。
据后来审讯得知:李胜强自己供述黄任确实是他杀死的,究其原因就是为了保险理赔金。本来是想等事情风平浪静过后,蔡燕拿到保险公司的理赔金就让她先把钱拿去还贷款,剩余不足的则叫她卖掉两套房子,谁知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可是也难逃法网的制裁。
深夜灯火霓虹四射,天空中下起了毛毛小雨点。顾维从公安局出来打算直接回家的,不过抬头看见天空中飞起了小雨后,他走到一家店门口躲雨,当看见店门口旁边的烧烤摊后决意先填饱肚子再说。
“老板给我来几份烧烤。”顾维走到路边的一家小吃摊面前,“少点辣椒啊,你这里有冰啤酒没有啊?”
“有,你稍等一下。”满脸油光的老板开口答应道,他叫坐在旁边正在用竹签串肉的中年妇女从地上的泡沫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顾维。
顾维伸手接过道谢之后走到一张小桌子坐下,拿起桌上的开瓶器撬开啤酒盖拿起喝了一口,啤酒的冰凉驱赶了白天的疲惫。
放下手中啤酒顾维就在想刚才给孟东讲的那件事情,看他到底会不会去给局长讲,要是讲了局长不答应怎么办?还有就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查出到底是谁杀害张倩父母凶手,再则就是为什么凶手抢走的钱没有在市面上出现,难道凶手是用别的办法把那些钱给花出去了?都这么长时间了,答应张倩地事情是一样也没有查出来,看来不能再答应孟东给他破什么案子了,现在要一心一意查出到底是谁杀害的张倩父母。
汪汪,汪汪,顾维从思考中醒过神低头看见脚边有一只全白色的小狗抬头看着自己,伸手摸了摸小狗的头,小狗很兴奋的摇起尾巴看着顾维。
“来,你的烧烤来了。”老板把烧烤端到顾维的身前。
顾维从盘子里拿出一根鸡腿扔到地上,小狗走近闻了闻然后叼起鸡腿跑到一边吃了起来。看着小狗那贪吃摸样,顾维也只顾吃起了烧烤,吃完之后刚要起身去结账,就看见小狗衔住自己的裤脚,顾维会心一笑的看着白毛毛的小狗那呆萌的样子,心想要是把这只小狗带回家,张倩她会不会喜欢呢。
“老板,你知道这只小狗是谁家吗?”
老板伸手结果顾维递来的钱,看着他脚下的小狗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想是一只流浪狗吧?”
“那我要是把它给抱走的话,一定不会人讲吧?”顾维蹲在摸着小狗的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家伙,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你要是跟我走的话,我天天给你鸡腿吃。”
小狗欢快的摇起尾巴。烧烤摊的老板瞧见顾维在跟一只狗讲话,心想这个人肯定有病。
顾维才没有想那么多,他试探性的抱起小狗,见它没有反抗的举动,他这才放心把它
抱在怀里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去了。
烧烤摊的老板看见顾维真的把小狗给骗走了,他转身看着坐一旁的中年妇女笑着,说道,“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这样的流浪狗他也喜欢。”
“你管别人干什么,赶快忙自己的生意吧。”中年妇女给了烧烤摊老板个白眼继续低头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