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空乌云低沉,看似要淋下这闷热天气的雨露,乌云慢慢从城市的上空飘过,哗啦啦的电闪雷鸣声劈向高楼的避雷针溅起阵阵火花。
顾维,孟东两人在问了蔡燕有关于死者李胜强的人际关系后,发觉她说的话对于案情分析的作用一点。
由于死者遗体高度腐烂根本看不清容貌了,所以孟东叫她回家明天拿一张李胜强的照片以作死者面貌复原后的比对。
蔡燕牵起死者李胜强的儿子,也就是李涛走出孟东的办公室,她脚上的高跟鞋与过道地板砖接触发出‘咚咚’的响声,小男孩脚步哒哒的跟在她的背后不说一句话。可当他转身向站在办公室门口顾维看去的时候,他震惊了。
他与小男孩眼神交会的一刹那,就被男孩眼里蕴含的阴沉黑暗说冲击,为什么会被小男孩的眼神说冲击呢?因为小男孩才四岁左右,这样的年纪应该是天真活泼眼神稚嫩懵懂才对,就小男孩的穿着来看,蔡燕对他的照顾还是蛮细心的,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是牌子货,而且还是那种挺贵的牌子货。
小男孩对顾维露出一个沉抑的微笑后,转身牵起站在旁边蔡燕的手向楼下走去。
顾维看着李涛的背影一阵沉思。
孟东看完手中对蔡燕的笔录,并没有从中找出一丝不合理的地方,并且在询问她的时候,他自己也是一直在看着她地面部表情,从头到尾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慌张和其它不合理的心理暗示动作。
孟东合上笔记起身向站在门口的顾维走去,看见他一脸思考发呆的样子,并且他的思考是随着公安局楼下蔡燕的背影在思考,他目不转晴看着她的背影一会点头有一会摇头。
他自己也随着顾维眼神的方向看去,不过并没有看到蔡燕的背影,因为她已经走出公安局了。
顾维回过神发觉站在身旁的孟东后,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想李胜强都四十多岁的一个中年男人怎么会娶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当老婆,并且这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难道是因为他有钱吗?可是一个开典当铺的能有多少钱,像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女为什么会肯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看他们两口子就像极了现在所谓的‘老少配’,不行一定要去死者的家里看看,还有那个小男孩的眼神不对。
孟东一直看着发愣的顾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侦探,你想到什么了吗?”
顾维手作无奈状:“没有,就是感觉这个死者李胜强和蔡燕的关系有点匪夷所思。老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半会有想不出那里不对劲。”
“这不就是所谓萝莉喜欢大叔吗!侦探,你不会也好这一口吧?”孟东露出你懂的笑容看着顾维。
“拜托你看看张倩那身材,那样貌,她跟萝莉有半毛关系吗?她分明就是我喜欢的御姐一型好不好。”顾维露出不屑的眼神。
是,你是喜欢御姐一型的,难怪连自己的客户也敢泡啊!孟东在心里一阵鄙视顾维。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很不正经。以前小的时候养父母去世以后自己和他相依为命,可是他太坏了,夏天的时候居然趁着邻居中午休息的时候,他拉着自己跑到山上去拔邻居的花生,或者是去偷摘邻居菜地里的黄瓜、西红柿,反正就是别的小孩还在玩弹弹珠的时候,他把能想到的事情他都做了一个遍。
顾维这会没有心里理会孟东心里在想什么,他就是觉得反正这个女人很对劲,因为别的女人要是知道自家男人死了,那都是哭的昏天暗地的;可看这个女人的表现太平静了,她除了讲过有去派出所报失踪以外,孟东问的问题,她都能一一对答如流毫无一丝隐瞒的表情,这反而显露出最不正常的地方。
方林和郭婉瑜两人从邓永志的实验里走出。他的手里拿着一张死者李胜强遗体检验报告,郭婉瑜走在他的身后没有讲一句话。
“侦探,我觉得明天去死者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孟东手扶走廊栏杆说道。
顾维伸手挠了挠锁骨后,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就像楼梯口看去,结果看见方林和郭婉瑜来了。他开口问道:“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方林走到孟东身旁递出尸体检验报告说道:“我和郭婉瑜在死者的颈部发现了一个细小的伤口,由于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凶器造成的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郭婉瑜,示意由她讲后面的事情。
郭婉瑜伸出那有些白得慎人的手抚平耳边的头发后,看着顾维和孟东说道:“死者死亡时间的推测大概死了有三四天了,不过这不是确切的时间,因为尸体浸泡在细菌滋生的污水里,这就更加加快了尸体的腐烂速度,况且这样的天气也会使尸体腐烂的速度加快。不过我和方林在殡仪馆对死者的胃部检查的时候有了一个发现。”
“有了什么发现?”孟东开口问道。
“虽然尸体高度腐烂,加之顾队把尸体捞出来发生的那一幕,尸体的内脏已经烂成一团浆糊了。但我们还是从他腐烂不堪的胃里发现了没有消化的牛肉纤维体和一点红酒成分在里面”郭婉瑜一口气说完后看着孟东和顾维两人,想看看他们能不能从自己提供的信息里找到对破案有帮助的关键证据。
“牛肉和和红酒?”孟东伸手摸着鼻梁眼神一阵沉思。
郭婉瑜点头:“嗯。”
“能不能够推断出食物大致的消化时间?”这个是顾维提出的。
“这个很难,因为尸体内脏已经全部腐烂并且因为尸体腹部的腐烂气体没有排出引起爆裂,所以根本分辨不出什么了,就这还是我和婉瑜两人忍着腐烂尸臭气味千辛万苦从尸体里找出来的。”方林还是说一句话扶一下眼镜。他说完睁大眼睛看着孟东和顾维,不过就算眼睛睁得再大。他还是一个高度近视的眯眯眼。
“牛肉和红酒,没想到这李胜强的生活还蛮有品味的嘛?”顾维笑笑的看着孟东,“要不我们今晚也去吃一下西餐,怎么样?”
“好啊,不过顾队你可一定要请我和婉瑜啊!”方林一听说顾维叫孟东去吃西餐。他马上报名踊跃参加。
顾维给了他个鄙视的眼神:“你瞎掺和什么啊?你不知道我和孟东是去查案吗?”
“侦探,你也不想想整个县城有多少家会所和西餐厅,就算我们俩一家家的去吃,你的胃有那容量吗你?”孟东一阵责怪顾维出的馊主意,不过又一想他好像说的也没错,那万一死者是在家里吃的呢?那不是白费功夫嘛,所以还是觉得顾维这法子行不通。
天色已经全黑了,几人站在走廊里商量来商量去,到最后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最后还是孟东提出明天先去死者家里看看和询问一下他周边的邻居看看。
顾维见孟东这样说,他自是没有意见的,不过在想起答应老黑和老白的事还没有做呢,他就想到北街的花纸店看看那老板有没有做好他自己想要的东西。
等方林和郭婉瑜走了,顾维这才开口对孟东说道:“孟大爷,你这开车送我去趟北街的花纸店。”
“去花纸店干什么?”孟东反问道。
顾维递给他一根烟后,他自己则也点上一支:“就是上次答应老黑和老白的事啊,这不趁今晚有时间给他们送下去。对了,你还得陪我去一趟郊区的公共墓地,我想去看一下李兰和唐苗苗母子俩。”
孟东一听顾维这家伙大晚上的要去同鬼鬼混,竟然还把自己叫上,这可真是亲兄弟啊!有什么好事都不少自己的份。想到这里他很是不情愿的开口说:“侦探,你自己一个去就行了,干嘛还拉上我啊?”
“你以为老子愿意啊!这大晚上的那个司机愿意拉我去郊区的公共墓地,就上次差点没把那个出租车司机给吓傻了。”顾维也是一阵发闹骚。
孟东最后苦笑的点头答应了顾维这一合理的要求,不过前提是叫顾维请他吃一顿好的。
顾维也在纠结孟东这个家伙提吃好的,他就在想到底什么才是好吃的这个问题。
孟东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拉起顾维就向楼下走去,因为要是太晚回家的话,晚上回家会被刘月给整惨的。
顾维一看孟东那一副妻管严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日子不好过。不过又一想到他自己的情形,两相一对比其实也都差不多了。
孟东开车载着顾维去了北街的花纸店,结果花纸店的老板早就做好了。
顾维走进店内后面的屋子一看,当时就吓了一跳,昏暗屋子的两旁摆了一排用纸做的纸人,那纸人做的实在是太逼真了,远看真的像是一个活人,不过就是脸太白了。不过当看见老板做的物业公司、法拉利、劳斯莱斯后,他伸出大拇指一阵赞赏花纸店老板的手艺是在是太好了。
不过这几样东西实在太大了,孟东看了直接叫顾维去找一辆小货车来拉算了。
顾维想想也是,不过这大晚上的有哪个货车司机愿意来拉这个死人东西呀!
最后顾维留下和花纸店的老板把这个灵车、灵房搬到店外;孟东则去找愿意拉这东西的货车司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结果这司机竟然狮子大开口,他一开口就要五百。
顾维一看这大晚上的,再耽误下去可就要下大雨了,到时候想烧都烧不成了,最后咬牙答应了。不过他还是去了一趟水果店买了一篮子水果,又到花纸店买了线香的蜡烛、纸钱和黄纸后,就吩咐司机把这些东西拉到郊区的公共墓地,他自己则坐上了孟东的车。